“自從俺穿上賊刀·鎧就從來沒有脫下來過…”
這件事夜神月是有聽到咎兒說過的,至於爲什麼不脫下來據說是校倉必在成爲海賊之時所發的誓言
但是夜神月卻覺得是校倉必被刀毒影響罷了
只聽校倉必繼續說道
“那麼當暴風雨來臨的時候…恁認爲俺會像耗子一樣船板的陰影下嗎?”
不會的…這是來自於夜神月心中的答案
這並非是夜神月相信他的所說,事實上,身爲鎧海賊團頭領校倉必的話夜神月是一個字都不信
但是他明白,街邊的老鼠是無法成爲領頭羊的,尤其是海賊們的頭羊,哪怕他有着強勁的實力
只要一暴露弱點周圍所謂的兄弟們就會宛如餓狼一樣將他吞噬殆盡
“那一次在海上,一個屬於暴風雨的夜晚,俺和另一個敵對海賊團遭遇了,我們毫不顧忌的發生了接舷戰…”
說到這裡校倉必略微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
“…俺被雷劈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而圍着大盆的觀衆們隨着校倉必充滿得意的話音剛落齊齊笑場了,其中不乏鎧海賊團的團員見證過那一戰的人在笑過後紛紛附和
“那次老子也在,校倉頭領事後在船上躺了兩天後啥事沒有!”
“那是!咱家頭領可是老天都不敢收的!”
“…”
對於場外的議論夜神月並非無動於衷,只是靜靜地凝視了賊刀·鎧一眼後內心中對於它的防禦能力進一步得到了重視
而這時,校倉必再度出聲
“而且,在那之後…俺變得更加健壯了!”
好似是爲了證明一樣,校倉必擡起右手全力的砸在右側的空氣中
咚!——
無形的空氣中彷彿激盪起朵朵漣漪,而在同時一道悶鍾般的聲音響徹全場
而周圍的觀衆們隨即爆發出了更爲熱烈的歡呼,而歡呼的中心不言而喻
正是鎧海賊團的頭領——校倉必
而夜神月就這麼靜靜地看着校倉必表演,只有在那一拳揮動的時候瞳孔微微挪動了一下
當鼎沸的歡呼聲逐漸歸於平靜
“哦!…原來是這樣啊!”
夜神月的語氣仍然是充滿平靜的淡漠,沒有絲毫觸動,好似聽了一件再稀鬆平常不過的事情
“怎麼?恁不信嗎?”
校倉必的語氣首次充滿了惡狠狠的說道,同時周圍的整個氣氛爲之一凝
“我相信!”
“那恁怎麼…”
但是校倉必的話還說完就被夜神月打斷了
“但是…這又和這場決鬥有什麼關係呢?”
“也對哈!…的確沒什麼關係,那麼,第二回合開始吧!”
否崩!
隨着校倉必的話音他的身體前傾肩背向着夜神月疾衝而來
轟隆、轟隆、轟隆…
校倉必穿着賊刀·鎧的身體拖着沉重的步伐踩踏在沙場上,一步一個腳印,伴隨着劇烈的轟鳴彷彿一座人形坦克般勢不可擋的衝了過來
周圍的觀衆們包括看臺上的咎兒都只看到校倉必龐大的軀體覆蓋了夜神月氣勢不減的撞在環繞着大盆的木製柵欄上
轟隆隆!——
“快跑!——”“躲開!快躲開!——”
“…”
在劇烈的轟鳴聲中護衛大盆的木製柵欄應聲而碎,同時伴有的還有那一側之前在熱烈氣氛下歡呼的觀衆們的吶喊
當煙塵散退,相較於害怕池魚之殃的觀衆們校倉必卻突然扭身瞪視着自己身後的夜神月
“好慢——”
好似看到了校倉必賊刀·鎧之下的雙眼一樣夜神月這樣說道
校倉必沒有因爲夜神月的嘲諷而停下攻擊的步伐繼續向夜神月衝撞了過去
後如!——
丸後如!——
回處帶!——
眠調!——
“俺看恁倒是挺擅長東躲西藏的吶!”
校倉必的攻擊仍然沒有停下,嘴中滿是侮辱詞語的向夜神月噴道
說實話,校倉必的招數和錆白兵完全相反,甚至可以說是沒有可比性,歸其原因在於沒有絲毫的技巧
是的,沒有絲毫的技巧,完完全全依靠賊刀·鎧巨大的身形和重量發起衝撞攻擊,以賊刀·鎧上的刀刃來達到一擊必殺
不過無論說他莽也好,一力降十會也好,這樣的變體刀、這樣的招數也就只有校倉必這樣肉體打破界線的人駕馭的了
沒錯,就是肉體打破界線,與宇練銀閣的出刀速度、郭賀迷彩的耐力、錆白兵的技巧一樣,校倉必他的體質超越了人體的界線
隨着夜神月在刀語副本的摸爬滾打他已經摸清楚了所謂的界線與系統屬性的換算,所以校倉必如果用系統的屬性來表示的話其體質屬性絕對在一百以上
在加上校倉必那堪稱無敵防禦般的賊刀·鎧,的確很難打倒,甚至殺死…
當然也並不是說夜神月拿他沒辦法,只是他希望在打倒校倉必之前也能看到和錆白兵類似的變體刀奧義而已
所以他一直依靠着無聲步、杜若、爆縮步等步法躲來躲去
…
否崩!——
當校倉必的招式使用第二遍的時候夜神月的耐心終於消耗殆盡,他甚至懷疑,以校倉必這些直來直去的招式爲基礎能否開發出和錆白兵一樣燦爛的限定奧義
“一直躲來躲去也不是辦法,十八層地獄也不過如此吧?小鬼頭,別這麼沒骨氣啊!俺的前任者要是這麼個吊樣豈不鬱悶死俺啦,既然是最強,就給俺爺們兒點兒…趕緊老實地做好覺悟當俺這賊刀·鎧的甲下亡魂吧!”
此時校倉必仍然髒話連篇的嘲諷着
“罷了…”
雖然知道這些髒話連篇是校倉必的嘲諷手段,但既然決定不在忍下去了夜神月也回懟道
“…這樣的確無趣的很,來吧,烏龜,我們一擊定勝負!”
“烏、烏龜…!?別給俺蹬鼻子上臉!”
他腳下鋪墊的沙土被腳步踩得四散紛飛,而他則向夜神月以最高速度全力衝了過來,而那架勢,雖然在夜神月看來果然還是跟之前的衝撞沒什麼兩樣…可是其中所能感覺到的氣勢卻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