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此時…
“哈~”
坐在刀之大佛下的武藏天之助也不復之前的活潑,眼皮耷拉,情緒低迷,打着哈欠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雖然上場比試的諸位各流各派當家的劍術都是觸摸了人之極限的劍豪,在外想要看劍豪間的比試已經不可多得了
但是對於劍術超凡入聖的幾人,尤其是有望更進一步踏入無空境界的武藏天之助來說實在沒什麼意思
「唉~比試…還真是無聊,要是廝殺的話還能有些情趣」
就在武藏天之助這樣想的時候突然注意到從護劍寺的門口突然跑進來一名護劍僧
這名護劍僧沒有留步觀看比試,而是越過場下的衆人直接來到了南光坊多喜的身邊,低下頭與他身邊的南光坊多喜一陣耳語
見到這一幕武藏天之助眼前一亮,就連一旁的、富田一刀齋和柳生信綱也頻頻側頭
“嗯,好,你去直接把他領進來吧…不,直接領上第五道場!”
在護劍僧領命走後南光坊多喜才轉身看向其餘三位劍聖輕聲道
“他來了!”
…
與此同時在鞘走山清涼院護劍寺門外,只見一位身量不高,穿着一身錦繡的紫色和服的少年安靜的等候在那裡,少年黑色短髮下,面色清秀一雙炯炯有神黑瞳仔細的打量着這座寺院
正是應請柬之邀,尾張幕府之命來到這裡參加劍聖會的夜神月
自十多天前在新·真庭忍村與奇策士咎兒、左右田右衛門左衛門分別後,夜神月一路很是順利的來帶伊勢的港口亮明令牌,登上了前往土佐的船支
可能是這一路以來太過順利連老天都看不過眼誠心爲他找點事,於是在航程中遭到了一場暴風雨的襲擊
船長果斷的修改了航線,在臨近土佐的阿波靠岸,最終一路加急由阿波向土佐鞘走山清涼院護劍寺走來但仍然錯過了劍聖會開場的時間
“施主,住持有請!”
這時一位持劍的僧人從護劍寺內走出單手施一佛禮說道
“嗯”
夜神月點點頭跟隨着護劍僧一路穿過鞘走山清涼院的大殿、藏經寺等地方直入已然人山人海的護劍寺
隨着夜神月步入護劍寺的一瞬間,之前本還嘈雜的環境逐漸息聲,四座道場上正在比試的劍豪們也逐漸停手注目觀瞧
周圍各派的當家清楚的知道,在劍聖會開啓的現今還能進來參加的除了打敗靖白兵的新晉天下第一外別無其他
甚至一些消息靈通之人明白,劍聖會之所以提前召開就是因爲眼前這名年紀不足雙十的少年
坐在上首的幾位劍聖也定目觀瞧,南光坊多喜仍舊一副古井不波,武藏天之助滿是興趣以及迫不及待,柳生信綱則微笑頷首,至於之前連生氣都不曾睜眼的富田一刀齋此時也睜開了雙眼,齊齊定睛打量
在在場的衆人打量着夜神月的時候夜神月亦在打量他們,意念感知更是早就散開
通過精氣神的觀察聚集在這裡劍豪有三百人以上,尤其以上首的四位爲重,雖然沒有交手不知道實力怎樣,但其給予夜神月的危險程度絲毫不遜色於手持薄刀·針的靖白兵
領路的護劍僧並沒有帶着夜神月走入任何一座道場的看臺,而是直接領上了第五道場,當夜神月在道場中站定的以後作爲東道主的南光坊多喜開口了
“是你打敗了靖白兵?”
“正是!”
夜神月平淡的點點頭
聽到了夜神月的迴應周圍再一次陷入嘈雜
“…就是他嗎?”
“雖然知道年紀很小,但這也…”
“不會是假的吧?”
諸如此類言語不絕於耳
“好!既然如此先行接受諸位的挑戰吧,一來作爲你遲到的賠禮,二來也爲了讓你天下第一的稱號名副其實,我這樣安排可以嗎?”
南光坊多喜沒有理會在座諸位的質疑而是開口朗聲詢問道,不過,雖說是在詢問但是現場氣氛已經爲夜神月決定了這樣的安排,此刻的詢問不過是一個禮節罷了
“可以!”
終究是要拿實力來說話的,南光坊多喜的安排倒是正和夜神月的心意
“嗯,你還有什麼問題嗎?”
眼見夜神月這麼給面子的就答應了自己的安排南光坊多喜臉色緩和了不少後問道
“比試的規則,還有,嗯…可以借我一把刀嗎?”
“什…麼?”
“…竟然借刀?”
“這…”
在場的衆人盡皆譁然
對於一個劍士來說,他們手中的劍,不僅僅只是他們的武器,還相當於他們的第二條生命是他們身體的一部分,這也是爲什麼徵刀之旅困難重重的原因
“…你的劍呢?”
這時一旁的富田一刀齋終於看不過眼去沉聲問道
“徵刀的時候用力過大斷了!”
夜神月還是頗爲平淡的說道
“你知道不知道…”
“好了!”
富田一刀齋正要出口教訓卻被南光坊多喜打斷,對身旁的護劍僧低語兩句然後對着夜神月說道
“比試的規則很簡單,不傷、不殺、不下臺,點到爲止,連勝十場後在接受我們中的其中三位認同你的天下第一就名副其實了,至於借刀…”
這時一名護劍僧走上夜神月所在的第五道場遞上一把刀
“四季崎記紀打造的變體刀,我想你並不陌生,雖然不如完全型變體刀突出,但是無論名氣還是材質都不遜色於在座諸位手中的刀劍,你就用這把進行比試吧,還有問題嗎?”
“沒有!”
南光坊多喜見此點點頭最後道
“那就開始吧!”
“無外流·村田上澤,請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