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打壞鎧甲久無法傷到裡面的校倉必…的確是很麻煩的事情呢!不過呢!…也並非沒有辦法,無論是虛刀流中隔山打牛的招式,還是我新開發的能力都應該可以做得到!”
聽完夜神月的呼咎兒突然說道“哎,賊刀·鎧也跟至今爲止的對手有所不同,想要贏的話方法多得是,雖說那鎧甲是金剛不破,打倒校倉的辦法,只要動動腦子立馬就能想出兩三個來”
“哎?比如說?”
“打到海里去!”
咎兒平淡地說道“雖說是嚴密無間的鎧甲,裡面也是存在着校倉這個人的,他也不得不呼吸。那鎧甲自然也不可能完全密封…一定有着細小的縫隙,那麼只要讓它浸水的話,很快裡面就會灌滿水,人在裡面就會因爲窒息而淹死,而且以那鎧甲的重量也不可能沉到水中還能浮起來…在鎧甲的腳部纏上堅固鏈子的話,校倉必淹死後就能很快拉上來回收了,只要後期處理仔細認真,也不會生鏽!”“啊…你這思考模式真像是惡魔啊!…”
咎兒的提案把夜神月嚇了一跳,即便是呆在溫泉裡依然背上一陣冰涼咎兒則完全不在意,“或者說”地繼續說道“也可以用加熱來攻擊,加熱行得通的話冷凍也行,不過從手法難易度來考慮的話加熱比較容易吧,用傷不到鎧甲程度的熱照射…無論什麼金屬都容易導熱,內部充滿熱氣的話,裡面的校倉自然會熱死!”“…”“嗯?怎麼了?夜神月?你臉色不好喲!”“沒、沒有…沒什麼…”咎兒一臉疑惑地看着因爲見識到咎兒的暗黑面而面色鐵青的夜神月,不過一想到這也算是奪回了失去的絕刀和薄刀的咎兒終於開始發揮其軍事家的本領了吧,夜神月也應該高興纔對…“可是,也是呢…雖說鎧甲確實有着絕對的防禦力,但穿着的人卻是個普通人,所以也不是完全沒辦法…我的招式並非攻擊鎧甲而是攻擊所穿戴着的人的招式,既然可以使用卑鄙手段的話,那麼讓校倉必脫了鎧甲再狙擊也行吧”“那與其說是卑鄙不如說是理所當然的戰略吧,可是結合現實情況考慮一下的話這根本實現不了吧!那個人…鎧海賊團船長校倉必,絕對不會在別人面前脫下那副鎧甲”“…誒?”就好像宇練銀閣絕對不會踏出下酷城某間屋一步一樣哎!夜神月這樣想到
宇練銀閣的絕對領域
那個也是…金剛不破的防禦“就算是海賊團的同伴,也沒見過校倉必的正臉的樣子!從這個意義上來說,他也算是個謎團重重的人!或許幹海賊之前犯過什麼事?”“唉,既然幹了海賊,就不能隨便暴露自己真面目吧!不過那鎧甲裝的樣子確實很有特點,讓人覺得超帥的哎!”“說起來,宇練銀閣也一樣斬刀·鈍不離左右,與其說是保護自己,倒不如說是在保護刀吧,這樣想的話也能說通,這種程度的作戰計劃那邊也應該會有所準備吧…嗯。”咎兒似乎話中有話,夜神月雖然注意到了卻沒有深究,而是一句“那麼”將話題繼續進行了下去“也就是說對方說不定早就準備了對付水攻或者火攻的策略了?”“那是當然!我只不過是給你舉幾個簡單易懂的例子而已,就比如說把他丟到海里去,就憑那大小和重量,哪是那麼容易能弄動的,而火攻在那大盆裡也沒法用…就是這樣子,所以啊,制定作戰計劃,要有更加複雜的手法、更加複雜的機關才行…可是啊,夜神月,如今這場合,麻煩的其實是其他的事情”
“什麼事?”“校倉必是大紅人的事”咎兒譏笑道“別誤會…雖說他是大紅人,但他根本不是什麼聖人君子!山賊海賊說白了就是一羣荒野刁民的集團…即便對這個港口城鎮有所貢獻,也不過是因爲符合自己的利益而已,他們在海上可是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其暴行讓人不忍目睹…刀狩令雖說是惡法,但海賊取締令卻並不是惡法!也就是說…”咎兒頓了頓,說道
“校倉必是殺了也無妨的對手…”“…”真庭蝙蝠、鑢七花、宇練銀閣、真庭蟲組、郭賀迷彩、錆白兵對於一直以來將交戰對手一個不留地全部斬殺的夜神月來說,這句話毫無意義,他並非是不知手下留情的劍士事實上,到本土上後,咎兒曾爲了測試他的本領而帶七花去京都的道場到處砸場子,而他也並沒有讓那些陪練的對手負上無法痊癒的重傷可在生死相搏時,他卻並不會爲奪走對手的性命而有所躊躇
沒錯,就連在來九州的路上…“…到這的路上…沿途不是屢次被人挑戰麼?”“嗯?啊!打倒了錆白兵變成了最強之後,一直被人要求非正規比試的那些事啊!剛開始的時候我都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個,好像跟大概十個人交過手?”“十三個人!”咎兒準確無誤的說道“而他們全都被你斬殺了!”“…啊?是嗎?然後呢?”“沒什麼…”啊,是嗎?然後呢?十三人…將與自己無關的十三個人全部斬殺後,感情卻只有一句“啊?是嗎?然後呢?”
夜神月的殺戮首先是可以得到量子,第二也是爲了養成忍者的習慣,當然這也是他和咎兒相互間不能完全給予信任的地方可是,這個缺點對當前的形勢沒有影響,不,自然會有所影響…但也不是能立馬解決的問題而且如今這個問題不是重點!“我主要想說的是,僅僅是殺了錆白兵一個人就引起了這麼些麻煩事,錆白兵並不是什麼大紅人,但他是日本最強的旗幟,僅僅是如此就有着巨大的影響力…那麼,夜神月,你想想看…假如我們能制定出策略,而你也能夠打倒校倉必,可萬一我們把校倉給殺了的話…會發生什麼事呢?”“賊刀·鎧’到手…以及,因爲校倉是大紅人,那麼說不定最糟的情況會跟整個鎮的人爲敵?”“沒錯,而且別忘了還有海賊團!”
“雖說比不上三途神社那會兒一千對二的最糟情況…在這鎮裡,靠海賊團過日子的人少說也有幾百號,而且最不利的是這裡是港口城鎮,不用特別準備都會變成背水一戰!”“就不能拿了刀立馬走人嗎?順便問問光算海賊團有多少人?”“主要成員有二十人吧!這點人數難不倒你!”“這海賊團人真少啊!”“該說是少數精銳吧!即便如此…我覺得還是不足以對你構成威脅。二十個人也不可能都擅長戰鬥,可是…如果只是和這個海賊團作對的話還好說!可就如我剛剛所說的…我不想整個鎮子都變成敵人…”“也就是說,不能跟之前一樣堂堂正正的劍士對決了吧?”夜神月說道“那就靠你擅長的交涉了!”“嗯,就是這麼回事!”戰場上的主角是身爲戰士的劍士,可戰場上最爲重要的事情卻並不是勝負本身…當然要非在勝負中做選擇的話人們一定會選擇勝利,可勝利並不意味着一切就萬事大吉戰場上最重要的是戰前準備…以及戰後處理無論是戰勝處理還是戰敗處理,都不允許失敗…即便在戰場上取得了多麼華麗的勝利,倘若戰後處理有所差池,就會變得得不償失,而就算遭遇了多麼慘痛的失敗,只要戰後處理得當,也可能最後反而能從中獲利百戰百勝的常勝將軍是不存在的!將勝利果實最大化,敗北後果最小化,交戰前該如何運作,勝利後該如何運作,敗北時又該如何運作…這就是一流將領和二流將領之間的差距所以說戰場並不是單單依仗…就拿奇策士咎兒來說,即便經歷了真庭忍軍和錆白兵兩次背叛也能在不到半年時間裡將失去的一切奪回,這一切都是她高超的戰敗處理的結果“可是,如今這個場合——該跟誰交涉呢,這可真微妙啊。雖說跟校倉必直接交涉能乾脆地直搗黃龍,但考慮到從弱點進攻更加容易,或許該從只是個花瓶的鎮長着手……或者該找碼頭的負責人談談……”看見咎兒嘟嘟囔囔地進入了自己的世界,夜神月明白之後就沒他什麼事了,之後就是咎兒的領域了…無論她想要怎麼做,夜神月都懶得幫忙“咎兒!差不多該出去了吧?”他忽然注意到說話的當兒已經在溫泉裡泡了老長一段時間了,再泡就該泡暈了吧…且不提剛剛討論的計策,要是自己先被水攻火攻了那算什麼事啊“嗯…啊,也是吶!就洗到這兒吧…反正留給思考的時間多得是,現在絕刀和薄刀都拿回來了,幕府裡再也沒人能來亂挑我毛病了…冷靜地慢慢想辦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