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找誰呢?
陳黑思考了一下,很快就有了想法。
決戰在即。
羅剎門的帳篷內,張耀很是委屈。
“師尊,爲何如此?不就是一個餘子寒嗎?”
“讓你輸你就輸,那人的師傅可能是個元嬰境強者,咱羅剎門得罪不起!”碧蓮不容質疑的訓斥道。
張耀只能點頭。
但是決鬥開始,他卻耍起了歪心思。
面對對面的餘子寒,他內心暗道:“我贏了那是給師門爭光,什麼元嬰境強者,這世上哪有這種人!”
“讓我輸給一個被逐出家族的廢物,絕不可能!”
兩人相隔十米,面對面而站。
張耀對着餘子寒挑釁一句。
“喪家犬,我一招打死你!”
隨即暴起步伐,腳下飛磚而起。
羅烈臉色一變。
不是說了讓他輸嗎?全力以赴什麼意思?
陳黑就在對面,他不敢亂來,只能給了碧蓮一個眼神。
碧蓮早已滿頭大汗,心裡罵街。
對付一個經脈全斷剛恢復的人,至於全力出擊嗎?
這顯然是要下殺手啊!
萬一要是把餘子寒給打死了,那就麻煩了。
羅烈捏了把汗,正打算起身去打死張耀。
陳黑坐在旺財身上,死死盯着羅烈。
羅烈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動的話,被誤會去偷襲餘子寒,下場就是死。
不動,那餘子寒就有可能被打死!
“唉~這招的都什麼人啊!”
羅烈坐如針氈。
餘子寒不屑一笑,探究了一番對方的境界。
“不過是一個入道境半步的渣渣,裝什麼呢!”
場間微風拂動,一股寒意從他身上散發開來。
面對如同野牛奔來的張耀,一掌擊出。
霜氣掀起!
張耀的拳頭打到餘子寒面前,直接被凍成冰塊。
“怎麼回事?你……你也有特殊體質?!”
張耀如臨大敵,當即激發了紅陽獵虎之軀。
溫度上升,手部的冰塊迅速溶解。
張耀咬緊牙關,怒吼一聲。
“有特殊體質我照樣打死你!”
餘子寒輕輕一笑,只覺得對方不知死活。
爲了讓對方輸的更服氣一點,直接將入道境巔峰的氣場展露無疑!
張耀立馬感覺到了不對,可招數已經剎不住了。
只見餘子寒一巴掌呼出,直接將張耀扇倒在地。
再起不能。
二人交手也就三秒不到,勝負已分。
原本緊張的羅烈鬆了口氣,開懷大笑起來。
一旁的碧蓮更加離譜,高興地原地起跳,甚至喊出了“yes”。
周圍的人全都驚呆了。
“餘子寒不是經脈全斷嗎?怎麼會贏?”
“就算是服用了七筋洗髓丸,那也得三年才能恢復,而且境界要重新修煉,怎麼可能三天恢復成這般實力?!”
“那個收他做徒弟的人到底是什麼來頭?太恐怖了!”
餘子寒沉浸在討論聲中,一腳踩在張耀頭上問道:“剛剛來的路上踩了坨狗屎,讓你嚐嚐,服不服?”
“你……我要……”
未等張耀完全開口,一道人影飛到了餘子寒面前。
餘子寒擡頭一看,來者竟是羅烈!
完了……
結果羅烈一掌拍在張耀後腦勺上,直接將其拍暈死。
別讓這貨亂說話,到時候又得罪了人。
羅烈都想好了,這徒弟他不要了。
就算是個天才,沒有口德,留着也是禍禍山門。
餘子寒一臉不解,但是鬆了口氣。
還以爲是來偷襲自己的。
眨眼間,陳黑也出現在了場上。
“給羅門主道歉。”陳黑對餘子寒說道。
“啊?啊?!”
“啊什麼?”
陳黑盯了餘子寒一眼。
餘子寒立馬對着羅烈彎腰道歉。
“對不起,羅門主!”
羅烈也是不解,道什麼歉?
陳黑解釋:“前些時日子寒對羅剎門也有不敬之處,正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從今日起你我就是朋友了。”
還有這好事?!
羅烈高興壞了,連忙接受了道歉。
這其實是陳黑心裡下的一盤棋。
現在的他還只是成丹境,這江湖上太多築基境高手了。
在突破到築基境之前,結交一個築基境的強者只有好處沒有壞處,關鍵時刻說不定還能當槍使。
在離開前。
陳黑指着昏迷的張耀問:“羅門主,這個人能否借我三天?”
“借人?”
羅烈以爲陳黑看上了張耀這個人才,本來也不打算要了,大方道:
“三千道友喜歡,那就拿去吧。”
“哈哈哈,那我就不客氣了。”
陳黑掏出五瓶練氣丹,大方地丟給了羅烈。
“既然收了羅門主的骨笛,這五千練氣丹就當作是回禮了。”
綁好人,師徒二人加上旺財瀟灑離去。
望着越來越遠的背影。
羅烈倒出一粒練氣丹,聞了一下便知道是上階好品。
他羅剎門也有煉丹師,但煉製五千枚練氣丹,至少要五百個時日。
對方眼睛不眨就送了,也讓他更加確定對方門派的強大。
羅烈開心異常,回頭卻看到一衆弟子奇怪的目光。
往日高高在上,神秘莫測的門主,竟然對着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嬉皮笑臉。
也不怪羅烈。
誰讓人家實力擺在那裡呢?能巴結當然是最好。
回到山門。
餘子寒將張耀扔在了地上,不解地問道:“師尊,爲何帶他回來?莫非您也想把他納入門下?”
“當然不是,是給你修煉用的。”
“修煉?”
餘子寒立馬反應過來,臉上開始發燙。
“師,師尊說什麼呢,弟子不是那種人……”
“別廢話了,你不要我可給別人送回去了。”
陳黑心慌得一批。
這徒弟要真看上了自己,現在就拍死得了。
不然天天走路都要盯着自己屁股。
餘子寒急了,立馬改口,並主動將張耀拖進了草棚。
“師尊!!”
冷瑤從閉關中出來。
來到陳黑麪前,有些緊張地問道:“師兄的決鬥怎麼樣了?”
“贏了。”
陳黑的回答風輕雲淡,沒有絲毫波瀾。
這就是預料之中的事情,實在驚喜不起來。
“師兄呢?”冷瑤又問。
“喏。”
陳黑指着餘子寒的草棚。
草棚傳來殺豬般的慘叫。
“餘子寒,你幹什麼?!”
“啊啊啊!我要殺了你!!!”
冷瑤柳眉緊蹙,扭頭看向師尊尋求解答。
陳黑搖了搖頭,只對冷瑤說道:“你師兄在修煉,這三天你不要隨便進他的房間,這是爲師給你的忠告。”
說完陳黑便扎進了木屋。
冷瑤好奇的走到餘子寒草棚前,豎起耳朵。
瞬間,她面紅耳赤,一秒都待不下去走了。
“怪不得師兄看我的眼神毫無惡意,原來他竟然喜歡……”
冷瑤還以爲是餘子寒爲人正直,纔不會對她心生歹念。
現在看來,是她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