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堂之內。
陳寧已經離開了。
咫尺天涯的成員們卻沒有着急走。
大會開完了,還有屬於這些許久未見之人要開的小會。
此刻,幾人的目光皆是落在隋青山身上。
“隋老哥,說說吧,你發現了什麼?”
白子羽似笑非笑的開口。
隋青山仍舊漫不經心的用手裡的小銼刀,修剪着指甲,道:“和大家一樣啊……魁首很有膽識,天資也很驚人。”
“姓隋的,你這麼奉承新魁首,若是沒有發現,誰信啊?”
丁二兩撇了撇嘴,一臉不信。
沒錯。
這也是在場之人都覺得奇怪之處。
若隋青山只是嘴上奉承幾句,這很正常,可奇怪的是,他最後所提出的方法,看似對雙方都有利。
但明顯更偏向於魁首。
這可就舔的有些直接了啊!
“納蘭,你最先接觸的魁首,你可有什麼發現?”
白子羽知道,若是隋青山不願說,逼他也無用。
所以,便轉頭問納蘭瑤。
“老魁首說過,咱們這位新魁首,堪稱絕世,這確是事實,魁首的音律境界已然凌駕大道之上。”
“哦?這麼說,豈不是和你一樣咯?”
丁二兩同樣有些意外。
白子羽則是笑道:“魁首修爲尚弱,空有音律境界,還不算什麼。”
納蘭瑤美目微動,道:“可是,魁首並不只專修音律之道,這就很恐怖了……”
“羊老頭,你怎麼看?”
白子羽又含笑看向羊老頭。
“老頭我欠恩人一條命,自然要護着這孩子,人不可忘恩負義。”羊老頭嗓音沙啞說道。
“說的真好……可是,在座的各位,又有誰沒受過老魁首的恩惠呢?”
白子羽笑了笑,伸手揉了揉眉心。
接着。
他一一看向衆人,低聲道:“你們……真的相信魁首有成神之法嗎?就沒懷疑過是老魁首玩我們的?”
此話一出。
衆人神色都是有了些變化。
若說懷疑,怎麼可能沒有懷疑過。
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更何況,老魁首已經成神,這就更加有可信度了。
氣氛再次變得有些沉默。
“好吧,當我沒說。”
半晌後,白子羽才撣了撣衣襟,道:“六件事情……還真是麻煩呀,不知魁首他何時能想得出來……”
丁二兩眉毛一挑,嘿嘿笑道:“其實六件事說多不多,魁首他初來乍到,很可能遇到諸多危難,就算沒危難,咱們幾個……不是還能主動創造一些危難嘛……到了那一步,魁首便是最需要咱們幾個的時候!”
此話一出。
衆人神色各異。
尤其是納蘭瑤和白子羽,都是有了些玲瓏心思。
“給你們提個醒。”
這時。
一襲綠袍的隋青山突然開口。
衆人都是豎起耳朵。
只見隋青山緩緩開口:“你們可以繼續輕視魁首,也可以繼續我行我素,但有一點要謹記……”
在衆人目光之中,隋青山臉色很是享受:“別太過火!不然,我只能親自給各位收屍了……”
說這話時。
他甚至還有一些期待。
……
……
那日之後。
咫尺天涯後面趕來的幾人只有羊老頭留了下來,說是要跟隨在陳寧身邊保護。
其餘人都是各自離開。
等何時陳寧有命令再出現。
於是。
陳寧在城主府中暫時安頓下來。
此刻的時間不由又緊迫了起來。
他必須要儘快成長。
不然等讓那些傢伙做完一件件事後,也是個大麻煩。
這時。
房門被敲響。
門外傳來羊老頭的聲音:“魁首,屬下求見。”
“進來吧。”
陳寧輕聲道。
隨即。
房門被打開,羊老頭一步步走了進來。
他鄭重的長揖一禮:“魁首,沒有打擾到您休息吧?”
“羊老,無須客氣,您是長輩,能留下護在晚輩身邊,晚輩已經很感激了。”
“魁首這是哪兒的話?老頭我能活到今日,都是上一代魁首之恩,自然要跟在您身邊,聽憑吩咐。”
羊老頭繼續道:“魁首,屬下今日前來,是想帶魁首去一個地方。”
“哦?”
陳寧揚起眉毛問道:“羊老要帶我去何處?”
“魁首既然已經見了大夥,自然也都知道他們都不是好相與之輩,如果沒有絕對的實力掌握,始終是受制於人。”
“屬下要帶魁首去的地方,不算遙遠,乃是星王域。”
“王域?”
“沒錯,星雲大陸地域衆多,而星王域,算是絕對的中心位置,強者如雲,頂級世家盤踞。”
羊老頭緩緩道:“老頭我帶魁首走上那麼一趟,只爲取一件東西,那東西是星王域的至寶,可助魁首修行!”
“這是羊老要主動爲我做的那一件事嗎?”
“並非如此,這只是屬下的一點心意。”
“多謝羊老。”
陳寧不禁心中一暖。
沒想到羊老能如此爲自己着想。
真是不可多得的忠厚之人。
“不過羊老,既然你說星王域強者如雲,當真能取那至寶嗎?”
陳寧又問道。
“魁首放心,那東西原本就是老頭我的,想必會給老頭我一個面子。”
“那好,何時啓程?”
“越快越好。”
這時。
納蘭瑤的翩翩倩影也從門口處走來,嬌笑道:“羊老這是要把魁首帶到哪裡去?”
“老頭我帶魁首去取一寶物。”
“你是想取寶物?還是想表忠心,從而獨吞成神之法呢?”
“小丫頭,莫要看低了人!”
“那我不管,我夫君去哪裡,我就要去哪裡。”
“隨便你。”
羊老頭說完,又朝陳寧躬身道:“魁首,稍後即可來尋屬下,我們立刻動身。”
隨後徑自離開。
房間裡便只剩下陳寧和納蘭瑤兩人。
陳寧對她,則是恢復了戒備之意。
此女的心機,和那丁二兩,隋青山,白子羽都是有的一拼。
“夫君……”
納蘭瑤美目幽幽看向陳寧,道:“夫君若是願意現在便告知瑤兒成神之法,瑤兒會好好疼愛夫君的。”
陳寧笑笑道:“我作爲魁首,怎能厚此薄彼呢?”
“那好,那不知夫君可有什麼事需要瑤兒去做?”
“暫時沒有。”
“好,不急,等瑤兒陪夫君同行的路上,夫君再慢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