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每天都想廢太子!
秦二世四年冬,大雪過後,驪山之中梅花正美,漂亮,清雅、淡然。
剛剛行完冠禮,佩劍“親政”的胡亥,摸了摸自己腰間的太阿劍,露了個癡漢樣的表情,隨即被太上皇一柺杖趕了出來。迫於無奈之下,胡亥只好帶着已經失寵的小豬仔,微服去驪山玩踏梅尋梅的遊戲,順便檢查秦皇陵的建設工作——雖然胡亥覺得,依臨出門太上皇打自己那一柺杖的力度來看,太上皇再活個十年八年完全沒問題。
“爲什麼我也要來?”小豬仔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深一腳淺一眼的在雪裡走着,時不時還跳到某株梅樹下,對準樹杆用力一腳。
一踢即閃,唯恐被梅上落下的雪花砸到頭,但饒是如此,小豬仔頭上依舊落了很多雪花。
“因爲你和我一樣,都失寵了啊。”胡亥隨手摘下一枝梅花,放在鼻翼聞了聞,又連摘了好幾枝梅花,還盡挑開得最燦爛的摘,摘了一大蓬梅枝之才,才一鼓腦全交給一旁的護衛,“送回宮讓皇后插瓶玩,說晚上朕要去看她插花的成果。”
“你妹的!你才失寵呢!”小豬仔不開心的鼓着小腮幫,雙手插着腰,衝着胡亥氣乎乎的說道:“皇爺爺最疼仔仔了。”
“對呀,你皇爺爺現在最疼愛你妹了。”胡亥伸出手,將小豬仔有些歪的帽子戴正,開口說道:“你看你妹多可愛,又香又軟又萌,說話奶奶的,聲音嗲嗲的,最重要的是,還捶得一手好肩膀。哪像我們倆……哎……”胡亥不由分說的伸出手,抓住小豬仔的小手,牽着他徑直往前走,邊走邊唱道:“大熊牽小熊,走路不怕滑。”
胡亥嘴裡所說的妹子,就是他登基時前太子妃又懷上的那一胎,是個萌萌噠的小女娃,也是小豬仔目前唯一的同母妹妹。
自從小豬仔六歲之後,胡亥就沒控制皇帝裡的嬰兒數量,一時之間小皇子和小公子如雨後春筍一樣冒了出來。
數量多得有點……養兒方知父母恩,胡亥開始懂在有那麼多兒子的情況下,父皇當年每天還抽出自己來看自己,是件多麼不容易的事了。
“哎!爹真討厭!”小豬仔一噘嘴,小腦袋晃了晃,忽然覺得這路有點不對勁,開口問道:“爹爹爹,我們這是去哪啊?”
“跟我走就行了,不會把你賣掉的。”胡亥牽着小豬仔順着梅林的小徑一直往前走着。
疑是瑤景無復路,梅花深處有人家。
透過梅花的花枝,小豬仔看着小路盡頭隱隱約約有一戶人家,他正想要過去看看,但是原本一直在前方走的胡亥,此時卻是腳步一停,拉着他一動不動的站在了原處。
小豬仔看了看前方的大房子,又回過頭看了看胡亥,只見自家父皇眉頭微微皺着,似乎有點不開心,但又有點難過。
“爹,您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啊?”小豬仔聲音柔柔的說着。
有不開心的事又怎麼樣?有不開心的事,我也不告訴你。難道讓你開心開心嗎?
胡亥冷哼一聲,伸手指着前方的大屋,開口說道:“仔仔,你知道這房子的主人是誰嗎?”
小豬仔搖搖頭,他哪知道這房子的主人是誰啊?連這有房子,都是跟着胡亥來才知道的。
“這裡面住的是你大伯。”胡亥冷笑一聲說道。
“喔……原來是大伯啊。”小豬仔一臉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只是頭剛點到一半,忽然覺得好像哪裡不對的樣子,“大……大……大伯不是死了嗎?”
“算是死了,也算是沒死。”胡亥說着,鬆開小豬仔的手,將雙手背到身後,表情冷漠的說道:“身爲長子,又沒有爲帝,所以他必須死。”
同樣是長子,還是嫡長子的小豬仔,聽着自家老爸這麼冷酷又無情的話,只覺得菊花頓時一涼。
“皇爺爺……他知道嗎?”小豬仔扭過頭看着胡亥,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雖然那個時候他年紀還比較小,但是當年的事卻還隱隱有一點印象,大伯扶蘇的屍體運回來之時,自家皇爺爺哭得那肝腸寸斷的樣子,不像是在演戲。
胡亥沒有正面回答小豬仔這個問題,反而彎下腰,目光直視着小豬仔的眼睛,開口說道:“仔仔啊,把這個當成我們父子之間的秘密好不好?我們一起來保守他。”
“呃……”小豬仔多聰明的孩子啊,立馬秒懂,飛快點了點頭。
胡亥含笑摸了摸小豬仔的頭,表情略略有些古怪的說道:“仔仔啊,你知道你大伯爲什麼沒有當上皇帝,而是身爲幼子的父皇當上了皇帝嗎?”
“因爲父皇最類皇爺?”小豬仔不加思索的回答道。
胡亥微笑着搖了搖頭。
“呃……因爲父皇最聰慧過人?”小豬仔想了想,不確定的給出一個答案。
胡亥依舊滿臉微笑的搖了搖頭。
“那是因爲……”
小豬仔一連又給了七、八個答案,但都被胡亥微笑的否決。
最後小豬仔實在是猜不出了,只好拉着胡亥的手,撒嬌的說道:“爹!爹!你就告訴孩兒嘛,孩兒猜不出嘛!”
“好好好!爹告訴你,告訴你還不行嘛。”胡亥伸出雙手,掐了掐寶貝兒子小腮幫,接着笑着說道:“你大伯當不上皇帝,全因爲他屢違聖意,失了聖心,盡此而已,非常簡單。”
考慮到小豬仔還小,胡亥暫時不打算告訴他,扶蘇到底是怎麼屢違聖意,失了聖心,只是面容平靜的說道:“你大伯是長子,天生就有優勢,不是特別差的話,沒人願意冒着國本動搖的危險,換太子。但是……若你大伯把那點和你皇爺爺唱反調的勁頭,用來哄你皇爺爺身上,一萬個我也是當不上皇帝的。”
“嗯……父皇,您這是在提醒孩兒,從此以後要好好拍您的馬屁嗎?”小豬仔歪着頭,表情嚴肅的說道。
“你說呢?小仔仔!”胡亥微微一笑,伸手颳了刮小豬仔的鼻子,開心的說道:“你皇爺爺沒有皇后,所以諸子皆爲庶子。你娘是皇后,你是皇長子兼嫡子,你若是……”
“仔仔若是沒當上皇帝,那下場肯定比大伯還慘。”小豬仔苦巴巴的皺着小臉,一臉痛苦的說道:“父皇心善,雖然在名義上弄死了大伯,至少還給了大伯一個清白,和一段屬於普通人的生活。仔仔……果然不能把希望都寄於自己弟弟們的慈悲心上。”
到底是始皇帝養出來的,開蒙學得也是《韓非子》之類的帝王心術學,雖然年紀還小,小豬仔看似一派天真,但遠比同齡的八歲小孩要精明許多。
“乖仔仔!真聰明!”胡亥再次掐了掐寶貝兒子的小腮幫,接着牽着他的手,開口說道:“走!我們再去別的地方玩玩。”
“可是……父皇……”小豬仔邊被胡亥牽着往前走,邊回過頭看了看梅林深處的民居,猶豫不決的開口問道:“父皇,您不打算見大伯嗎?”
“見他做什麼?你大伯那個人天真又萌萌噠,萬一他問我,爲什麼非‘殺’他不可,我怎麼回答?”胡亥無奈的聳了聳肩。
和“爲什麼非殺他不可”比起來,胡亥更討厭“你爲什麼要陷害我”這個問題。
陷害嘛……這麼說好像也不對,自己明明只是當了一回冷漠的路人,明知道楚國那羣人在作死,卻沒有以霹靂手段鎮壓,而是選擇靜靜的,強勢的圍觀。
他不動手,自然不是因爲善良,而是覺得事情不夠熱鬧不夠大,不能引蛇出洞全部消滅,更不能……將扶蘇釣出來。
人是會變的,上輩子扶蘇沒謀反,是不知道始皇已死,自己篡位的事。所以誰知道這輩子扶蘇不會謀反?因此胡亥需要耐心等待,他想要看看,當所有的罪名都被栽到扶蘇身上、嬴政也生死不知之時時,扶蘇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若是扶蘇乖乖回咸陽,胡亥就以謀反罪讓扶蘇去守皇陵;若是扶蘇沒有回到咸陽,而是選擇謀反,那正好,連藉口都不用想了——至於被楚人挾持這個問題,胡亥其實也想過,但考慮到己方已經有小夥伴打入敵人內部,反正扶蘇也不會有生命威脅,正好讓殘酷的現實教育一下這個善良的老好人之類的原因,胡亥沒有阻止這個事的發生。
但是……大哥抹脖子的速度還是那麼快啊,差點就救不回來了。
不過正好,自己也不用那麼麻煩讓他去守皇陵了,乾脆讓扶蘇不死而死,一了百了的省事就好了。
嗯……我實在是太機智了!
胡亥捏緊小拳頭,用力點了點頭,回過頭正準備跟好好教(恐)育(嚇)自家兒子,從今以後一定要多拍爸爸的龍屁時,發現寶貝兒子正捧着個大桔子,在那裡吃個不停。
“哪來的?”胡亥再次用力捏緊拳頭,有桔子吃竟然不給你爹吃,熊孩子,你的聖心已經沒有了,準備當廢太子吧。
“我也不知道啊。剛纔……”小豬仔眨了眨眼睛,一臉懵懂的看着自家老爸,皺着眉頭想了一會兒說道:“剛纔我在那裡走着,林子裡忽然跑出來幾個小姑娘……然後她們也沒說話,就笑嘻嘻的拿桔子往我身上砸……我問她們爲什麼要砸我?她們說……因爲小豬仔長得好看,還問小豬仔有沒有東西砸還給她們來着。”小豬仔說到此處,臉上露出一抹羞紅之意,但依舊繼續說道:“小豬仔說沒有東西可以砸還,她們就想扒小豬仔的衣服,幸好……護衛大叔們來了,不然小豬仔就失身了。”
看着年紀小小就五官精緻如畫、脣紅齒白、膚白如雪、容貌出衆得不得了的小豬仔,從來沒有被人砸過水果的胡亥,心塞得特別厲害。
扶蘇隱居的地方,是扶蘇親自挑得地方——對面不久就是秦皇陵的所在。
再不遠一點,就是早已劃好的諸公子公主墳所在。
既然來了,胡亥就心情大好的帶着兒子去逛墳地,指着這一大片早就劃好的墳園,對小豬仔說一個一個說,這是給他的哪個伯伯哪個姑姑準備得——聽得小豬仔日後再想起這個伯伯姑姑來,首先想起來都是一大片墳地。
“那扶蘇大伯怎麼辦?”小豬仔一指旁邊的扶蘇墳,“大伯還沒死,墳就建上了,而且……我看離皇爺爺的陵還挺近的呢。”
“這有什麼怎麼辦?你大伯肯定比你皇爺爺死得晚啊,大不了到時候偷偷把他塞進去就得了。”胡亥無所謂的拍了拍手掌,“你大伯沒失寵之前,可是你皇爺爺的愛子……不是,現在也是你皇爺爺的愛子,離你皇爺爺的陵近,不是挺正常的麼?”
胡亥的口氣有點酸溜溜的,尼瑪自己那麼好的地,就得空着了。
“咦?父皇,那這一塊呢?爲什麼空着?這一塊好像纔是離皇爺爺最近的。”小豬仔忽然指着胡亥一直沒有介紹的一塊空地,開口說道。
“那一塊啊……原來是朕給自己選的,後來……”胡亥正想表示自己當上了皇帝,就不能睡在那裡了,所以準備到時候擺兩件衣服下去,把這個坑位給佔了。
誰知道熊孩子就是熊孩子,哪怕剛被自己教育過“一定要拍好父皇的龍屁”、“千萬不能失了聖寵”也是個熊孩子。
熊孩子想都沒想,就點了點頭,直接來了一句,“喔,我知道了,皇爺爺一定是嫌父皇您煩,怕您打擾他百年後的清靜,所以一腳把您踢出去了。”
臥那個槽!誰家的熊孩子啊?信不信朕分分鐘廢了你啊!
“所以這其實才是皇爺爺廢長立幼的真相吧?”
番外二:正版嬴政的穿越史!
秦二世三年,不過短短十五年而已,曾經不可一世的秦帝國成爲了彈指一夢。
數代人辛苦所建的咸陽城化爲一片瓦礫、歷代秦王百年來所修的數百座宮殿化爲了一指塵砂,六國美女與天下財富盡爲他人所掠,連象徵帝國榮耀的秦皇陵也被他人侵犯。
死去的始皇帝躺在皇陵之內,他憤怒不已卻又無能爲力,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這一切的發生,他泣血詛咒只爲一個人的名字——胡亥。
“胡亥!”始皇帝再次在心底怒吼一聲,但這一次卻與平常完全不同,因爲他竟然在一氣之下睜開了眼睛。
這是哪裡?啊!這裡是咸陽宮?咸陽宮不是被燒了?而且……朕不是已經死了嗎?
始皇帝的意識還停留在項羽的軍隊,進入地宮,打破地宮中的陪葬的兵俑,試圖搬走地宮中財富的那一刻,對於這種突如其來的環境轉變,他還需要一定時間來……來……哪裡來的死丫頭,竟然敢往朕身上撲!下去下去!死丫頭給朕下去!
“皇爺爺皇爺爺!陪珠珠玩陪珠珠玩嘛!陪珠珠玩過家家嘛!”三歲的小蘿莉撲在始皇帝的身上,一把抱住始皇帝的脖子,嬌滴滴的開口說道。
過家家!這麼幼稚的遊戲!朕從三歲起就沒有玩過了!至於朕的孩子們,哪個敢跟朕提這種無理要求?
始皇帝額上青筋跳了跳,自己附身的這個傢伙似乎也是個皇帝,但是……陪小蘿莉玩過家傢什麼的,帝王的尊嚴呢?
“珠珠啊!先去給爺爺拿面鏡子來,爺爺要照照鏡子。”始皇帝揉了揉太陽穴,認真回憶着小蘿莉的自稱,開口說道。
這個地方的建築風格很像咸陽宮,自己這身衣服也很像秦王的衣服,但是咸陽宮裡明明沒有這樣風格的房間,而且在自己這個位置往南看,雖然能看見章臺宮,但是竟然看不見阿房宮和六國宮殿……難道自己回到了自己的哪任祖先身上?
真不知道是哪任祖先,竟然……竟然……如此喜歡玩親子游戲。
考慮到被附身的對象畢竟有可能是自己的祖先,始皇帝沒好意思吐糟祖先大人,只好用了一個比較中性的詞來形容。
然後,他看了一眼宮女拿來的鏡子,頓覺有一種想死一死的心情。
一定是晚上沒有睡醒,否則怎麼會看見自己呢?一定是晚上沒有睡好,否則怎麼會看見這麼清楚的自己呢?
沒有見識過水銀鏡的土鱉皇帝,覺得自己一定是在作夢,因爲現實生活中,根本不可能有這樣能將人照得纖毫分明的鏡子。
看見自家皇爺爺往牀上一躺,似乎又準備睡覺,珠珠小蘿莉不開心了,拉着始皇帝的胳膊,氣乎乎的說道:“皇爺爺,你怎麼能這樣呢?明明都答應下午午覺完,就陪珠珠過家家的,現在怎麼……嗚嗚……皇爺爺跟着父皇學壞了。”
慢着?父皇?皇?這麼說朕不是皇帝了?
始皇帝直接從榻上一躍而起,抓住珠珠小蘿莉的手臂急切的說道:“現在是哪一年?朕又是什麼人?”
“現在……現在是二世四年十二月啊。您……您當然是珠珠最愛最愛的皇爺爺——大秦太上皇……秦始皇帝陛下嘛。”珠珠小蘿莉歪着腦袋,一臉不解的看着始皇帝。
也就是珠珠小蘿莉是隻真蘿莉,而且還是個土著妹子,要是換成奸詐又狡猾的秦二世,大約早就發現自家老爹被人穿越的事了。
當然,要是換成奸詐又狡猾的秦二世,大約一出場就被剛看完亡國大戲,心情還沒平復的始皇帝陛下給活活掐死了。
二世四年十二月?二世三年九月項羽燒了咸陽宮,大火燒了三個月,從二世三年九月燒到了二世四年十二月,火剛剛熄呢,你就讓朕看這個?
剛看完亡國大劇,結果一眼醒來發現自己成了太上皇的始皇帝,感覺自己壓力有點大。
“那你……珠珠啊,皇爺爺再考你一個問題,你父皇叫什麼名字,你還記得嗎?”始皇帝用哄騙的口氣對珠珠小蘿莉說道。
那表情那動作,若是他手上再拿根棒棒糖,就是十足十一個“哄小女孩的怪爺爺”了。
“父皇叫……叫……父皇就是叫父皇嘛……要不其他人就叫他陛下、二世陛下……”珠珠小蘿莉苦着臉,認真的回憶着。
爹媽名字叫什麼這個問題,對一隻三歲的小蘿莉來說,實在是太有難度了。
更何況,這隻小蘿莉他爹的名字,這個天下還真沒有幾個人敢叫。
“珠珠啊……”始皇帝拉着珠珠的小蘿莉的手,一邊往外殿外走着,一邊繼續哄着小蘿莉,“你好好回憶回憶,皇爺爺都叫你父皇什麼來着……”
因爲只是午間小歇,本尊並沒有脫換衣服,所以雖然睡了個午覺,但始皇帝剛纔在鏡子裡看見了,自己連一根頭髮絲都沒有亂,就這樣出門也是可以的。
一出殿外,始皇帝就覺得自己眼睛有點不夠用。
房子還是那個房子,但爲什麼那麼閃呢?窗戶上裝得那都是什麼東西?又薄又透明又亮又閃的,那都什麼玩意?我秦人嚴謹樸實的畫風呢?怎麼變成這樣了?
就在始皇帝被宮殿牆上的玻璃窗,閃瞎皇帝眼之時,珠珠小蘿莉也終於回憶起自家老爸的名字,“皇爺爺都叫父皇小豬來着……”
“小……豬……”始皇帝一口老血嘔出,先不提自己哪個兒子可能會叫“小豬”這樣奇怪的名字,但是……首要的問題,不是取出“小豬”這樣畫風奇特名字的自己嗎?這個世界的自己,到底是怎麼樣有……有……有童心的人?
一定是朕打開世界的方式不對!朕一定要再去休息一會!
無論二世是誰,秦沒有亡,實在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