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色火炎之後,的場靜司睜開眼,倒映在他眼中的是一片火海,木質建築倒塌的聲音清晰得恍若真實,大叢大叢的火星向上飛起,火星之中,低緩的聖言流淌,教會的執行者們猶如火光中的幻影,黑鍵在指間閃爍着冰冷的光。樂文小說
擅長近戰的教會執行者們,一向是魔術師的噩夢。
“阿爾先撤退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
魔術師的黑斗篷劃過火焰上方,淡金色的發被熱風徐徐吹起,被稱作阿爾的少年似乎並沒有聽到那呼聲,他還在向前走,流淌的水銀在他身側結成閃光的扇面,將熊熊烈焰隔絕在一米開外。
“這不是意氣用事”
“那些教會的獵犬不見到足夠的血,絕對不會退去”
“更何況”少年有些悲傷地凝望着燃燒的建築,這裡還有藍寶的塗鴉,那裡殘留着戰鬥的痕跡,這裡是留存了太多回憶的地方,彭格列最美好的年華埋葬在此處,現在卻毀滅於教會之手
“不可原諒”
一名執行者幽靈一般出現在少年身後,看到銀閃閃蜿蜒流動的禮裝眼神微動,手中的黑鍵近乎無情的落下,相隔半米,不得寸進
“肆意奪取他人所愛之物踐踏他人懷想之地這等卑劣行徑還真是數百年如一日”黑鍵深深陷入水銀之中,緊繃着一張臉的執行者用力下壓,然而無濟於事,無光的瞳孔中,倒映出少年微微含笑的模樣。他的面容本就雋秀,這麼一笑,祖母綠的眼瞳似乎都閃閃生光。
“要說再見了,執行者先生。”
火焰在他身邊卷集而起,像是舒展的神鳥的翅膀,裹挾着可怕的聲勢滾滾而去,瞬間掠過了幾個執行者,教會特製的服飾甚至都被破壞大半,銀色的潮水緊跟而上,千萬根尖棱閃動,執行者最後的視線裡殘留着銳利的銀光,劇痛只持續了一瞬,他就徹底喪失了意識。
火海之中即是戰場,魔術師各種魔術層出不窮,讓執行者們疲於奔命,聖言的聲音似乎也變得微弱,的場靜司愉快的眯起眼睛,他認出來了,哪怕換了一具身體,他也能認出夏目。
執行者的進攻更加謹慎,他們的本意是獲得彭格列指環,那據說是世界基石的一部分,讓教會尤爲垂涎,以回收聖遺物的名義想要收歸己用。
這是一場有預謀的進攻。
的場靜司意猶未盡的看了好一會兒,才施施然的轉身去找回憶的主人,也就是彭格列初代。這裡只是個回憶,他是來自現實的虛無縹緲之人,除了回憶的主人,無人能感知到他。
所以當務之急,是趕緊破壞掉這回憶,把夏目完好的帶回去。
giotto咬牙就想往火海里衝,神出鬼沒的執行者們不知從何處而來,每個人臉上都是如出一轍的呆板,g手持弓箭緊緊護在giotto身邊,咬牙切齒道:“這些傢伙到底有完沒完”
從三天前的凌晨這場戰鬥打響,一直到現在都沒有結束的跡象,期間藍寶的戒指險些被奪去,還是夏目果斷出手擋住了大半的執行者。那些手持奇怪武器的傢伙根本不能稱之爲人類,眼中的狂信讓人心驚。
“交出彭格列指環交出彭”執行者的話還沒有說完,霎時間鮮血飛濺,有一層特殊防護的服飾保護不了暴露出的脖頸,銀色的手銬劃過,鮮血噴灑在被火焰烤的微微發燙的地面上,阿諾德面無表情,褐色皮毛的小狐狸蹲在他肩膀上,焦慮的甩着尾巴。
也不知道那邊情況如何,執行者的數量遠超想象,阿爾瓦洛很是擔心,數次想要跳下阿諾德的肩膀,都被按住了,急得嗚嗚叫。
giotto有些不妙的預感,果然下一秒,爆炸的火光沖天而起,幾乎形成了氣勢恢宏的火焰柱,隱隱可見教會司祭的一角白衣,卻很快就被火焰吞沒。戴蒙又殺死了兩個執行者,皺眉看向火焰正中,他跟夏目相處的時間長,這時突然就想起了夏目曾經研讀過的一個魔術。
解放所有力量的話,是可以使用這個魔術的,只是記憶裡淺金色發的少年不再說話了,他安寧的微笑着,合上了線裝書,那種時候身體只是負累而已,靈魂纔是真正能發揮力量的形態。
戴蒙斯佩多其實並不怎麼理解,然後他費盡力氣在執行者的阻截之下闖入火海,阿諾德也在他身邊開路,眉宇一直是緊鎖着的。中心地帶的火焰已經熄滅,白袍的碎片飄落到地面上,司祭已經被拼力阻截下來,少年姿態的魔術師倒在地上,寬大的衣袖遮住半個手背,手指上全是寶石爆裂劃出的傷口。
低咒一聲,戴蒙快走兩步把明顯已經昏迷過去的少年扶起來,微卷的淺金色發柔軟的貼在臉頰邊,顯得極其無害,可是看看四周遍地的執行者屍體,再沒人會只憑外表判斷無害與否。
試着呼喚了幾聲,少年依然閉着眼,阿諾德干脆的伸手把少年抱了起來,向火海外走去,戴蒙走在後面,給沒有死絕的執行者挨個補了一下。他們走之後,一隻小狐狸從角落裡冒出頭來,因爲是靈體的緣故,身上有一層淡淡的流光,他定定的注視這兩個人離開的方向,許久,猶豫的歪了歪頭。
giotto在看到昏迷的阿爾瓦洛時就有了不妙的預感,等到那雙祖母綠的眼眸終於睜開,不妙的預感成了現實。
“笨笨蛋啊那傢伙已經不在這身體裡了”因爲身體的原因,他喘了口氣才繼續說,“超直感超直感能感應到他在哪裡嗎”
祖母綠的眼眸死死盯着giotto,阿爾瓦洛繼承了阿其波盧德家的高傲,現在卻軟下姿態,近乎請求了,“拜託你無論如何都請把他找回來”
守護者們不明白這些話的意思,giotto卻是知道的,只是超直感並不萬能,本來就是玄而又玄的東西,現在突然被當做救命稻草,實在是
“我只是擔心”阿爾瓦洛低下頭,看着手指上的傷口,夏目已經相當小心了,一直記得這是他的身體,使用起來很是謹慎,可是,“那個火焰魔術發動,我並沒有感覺到身體裡魔力的流逝,恐怕是用了靈魂的力量,我”他說不下去了,有些哽咽,“那是個會亂來的傢伙。”
giotto垂下了眼眸,天藍的光影一陣波動,火焰發出噼啪的爆鳴聲,他輕輕的嘆息,突然就感到前所未有的厭倦。厭倦相互廝殺的一切,厭倦那些人眼裡的貪婪,厭倦日漸偏離軌道的家族
“也許我太任性了吧,”他微微苦笑,火焰燃燒的聲音突然變得模糊起來,“從那天開始,我沒有再見到阿爾,不,是阿夏。那份愧疚一直存在在心中,哪怕我遠渡重洋去往異國他鄉,哪怕我很快有了自己的家庭,一直在控制不住的想這件塵封在回憶中的事”
“那孩子,本來應該有更光輝的未來”
“是夠任性的,”有人淡淡的評價了一句,“而且膽子夠大,竟敢把夏目從我身邊帶開。”
周圍的場景漸漸退去了,無垠的天空在金髮青年腳下延展,他擡起那雙與天空同樣藍的眼眸,微微苦笑,“這是我的過錯。”
雖然只是個人類,但是對於這樣一個溫和有禮的傢伙,威脅根本毫無意義,的場靜司不耐的攏袖,“既然有錯,就從回憶中出來吧,我要帶夏目回去。”
“原來是叫夏目嗎”giotto微微一笑,“從這裡出去的話,我還能見到他,對嗎”
“你想都別想”
沢田綱吉稍稍挪動了一下已經站麻了的腿,偷眼看了看閉目假寐的的場靜司,又看看夏目哎哎哎
輝煌的光明再一次出現在那雙迥異於人類的妖瞳中,夏目眨了眨眼,像是還沒反應過來,不過很快他就找回了狀態,看向沢田綱吉,像往常一樣微笑起來,“綱君。”
沢田綱吉幾乎要熱淚盈眶了,他很想握着夏目的手宣泄一番內心激動的情感,然而的場靜司眼簾微動,立刻就讓他把這個想法掐死在了肚子裡。他的決策真是無比明智,的場靜司醒來的第一件事,果然就是一把握住夏目的手把他帶進懷裡,恨鐵不成鋼道:“都說了少管閒事因爲管閒事遭的罪還少嗎”
夏目默默地掰着手指算了算,果然次數不少,可他似乎改不了這個習慣。
的場靜司見狀只能長嘆氣,無奈的蹭了蹭他的臉頰。
“算了,夏目這樣就好,我會把心懷不軌的傢伙統統都”
金紅的大空火焰燃起,金髮青年的影子漸漸清晰,死氣狀態下瑰麗的金紅瞳在澤田綱吉身上略一停留,隨即露出淺淡的笑,緊接着,他的視線投向夏目。這是他第一次見到這個靈魂的真實面貌,就如同他想象中的形象一樣,光輝而高潔,讓人如沐春風。
“阿夏”青年的嗓音低沉的念出那個名字,“很久不見了。”
夏目擡頭,與金髮的青年對視,火光灩灩中,他欣喜地彎起眼眸。
“是啊,很久不見,giotto。”
夏目本來以爲giotto是很厚道的人,會直接給予沢田綱吉繼承,畢竟這幾天守護者們的繼承讓這個少年首領疲於奔命,還要承受彭格列二世的暴躁嘲諷以及的場靜司的低氣壓,過得實在不容易。可是giotto偏不,打着關心後輩的旗號,讓戴蒙幫忙造了場幻境,把一羣守護者都丟了進去,特別注意把澤田綱吉和他的雲守丟在了一起。
“當年最讓我頭疼的就是阿諾德和戴蒙,這孩子的霧守這個羞澀的女孩子,這可是大大超乎我的預料。”沒形象的飄在半空中,金髮青年眼神閃亮的盯着眼前的監視畫面,“哦哦我倒是失算了,原來性別可以轉變的嗎”
這不是性轉而是換人好嗎夏目眼神複雜的看着場中拿叉子狠戳前輩的六道骸,向giotto攤開手,“承惠一座寶石礦,畢竟是我這邊的孩子被拐走了,當世:
哦哦今天出了石切丸爸爸~果然運氣是靠攢的黑着黑着就白了恩
那個刀匠看火爐時鍛刀的玄學竟然是真的真的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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