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韻安到雲翔院子的時候,雲翔正拿着一個賬簿翻看着。
“今天怎麼沒出去巡查那些店鋪?”顧韻安倚靠在門上,望着看起來挺愜意的雲翔打趣了一句。
“展雲飛回來了,那些東西我可不想再管。”展雲飛又不是智障,恐怕他繼續接管,偏心的展祖望又不知道該想什麼了。
“額,他那號人,不會要的吧。”展雲飛的尿性和五阿哥他們差不多,都是視金錢如糞土,口中說着不屑於金錢,不屑自己的身份,可是做的卻與說的完全相反,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家裡帶給自己的身份,揮霍着自己不屑的金錢,但是卻依舊覺得自己十分清高。
“沒想到,顧兄竟然那麼瞭解展雲飛!”雲翔給顧韻安投去一個佩服的眼神。
“!!!”被雲翔看的瞬間炸毛的顧韻安,“把你那眼神收起來!我跟你那個蛇精病大哥沒有半點相同語言!”
“…………顧兄,你的聲音太大了。”
幾乎在雲翔的話剛剛響起,門外就傳來了不少的噴笑聲。
“咳……”整了整自己的衣領,顧韻安覺得他該努力的挽救一下自己的形象。
“展雲飛確實不要,他不想變得跟我一樣,滿身的銅臭。”
“雲翔,你要往好處想,你會厭惡你那個奇葩大哥,只能說明你是一個正常人!”只有腦殘纔會理解腦殘的想法,當然,他是例外。
“還真是多謝顧兄寬慰。”
“說起來,你不管展家的生意,不怕店鋪倒閉你沒飯吃?流落街頭,然後乞討爲生,最後碰到一個解救自己於水深火熱之中的少女,然後你們就相愛了,可是少女的家人不同意你們在一起,只因爲你是……”今天腦洞開的挺大的顧韻安想起了自己曾經看過的不少狗血橋段。
“停!”雲翔連忙伸手製止住了顧韻安,嘴角狠狠的抽了抽,顧太醫今天沒事吧。“即使倒了,我也不會流落街頭,這點顧兄放心好了。”他名下的那些鋪子可比展家的這些賺錢多了,只是很少有人知道他與那些日進斗金的店鋪之間的關係而已。
“剛說到精彩的地方。”被打斷的顧韻安略哀怨的看了雲翔一眼。
“唔,今天準備去收賬,顧兄要不要一起去?”雲翔將手中的一張紙隨手夾在了一本書中,然後放到一邊的櫃子裡,又從一個盒子裡拿出幾張紙一折,放進了懷裡。
“收賬?”這是改行放高利貸了?
“嗯,要去嗎?”
顧韻安點頭,他今天的來意本來就是想讓雲翔帶着他出去轉轉。
“要不要告訴四爺一聲?”雲翔打趣的看了顧韻安一眼,這麼多年了,他們這些與顧韻安關係好的,都猜出了這顧太醫和那位很有威嚴的四爺之間的關係。
“不用!”
“那我們走吧。”雲翔說着,與顧韻安一起往門外走去。
路上,雲翔與顧韻安說起他今日要去的那家人,個個都是奇葩中的奇葩。
“你是說,溪口的寄傲山莊?那家人有五個孩子?”顧韻安的腦海中,出現了四個人影,就是他們剛到桐城時遇到的那個因爲一隻小兔子玩偶引發的落水溺水事件的四個姊妹。
“不會這麼巧吧。”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那可是女主角的家。
等等,女主角……顧韻安憐憫的看了雲翔一眼,這該不會就是傳說中的反派boss吧。
“怎麼了?”被顧韻安看的有些發毛的雲翔出聲詢問。
“不,你繼續。”
寄傲山莊的主人叫蕭鳴遠,據說娶了一個嚮往自由的格格,兩人用這位‘格格’帶出來的金錢買下了溪口的地,請人蓋起了寄傲山莊。
這二十幾年過去了,那位‘格格’淑涵給蕭鳴遠生了五個孩子,在生最後一個孩子的時候,傷了身體,從此一直臥病在牀。
這二十年的時間,兩個人一直都是彈琴談情,靠着從家裡帶出來的金銀首飾過活。好在桐城位置偏僻,東西的價格都很低,那些金銀首飾還真的養活了這七口人。
直到淑涵生病,家裡能夠變賣的都賣了,最後不得已,蕭鳴遠拿着溪口的地契去了當鋪,抵了幾百兩銀子。而這個可以抵押借貸的當鋪的主人,不巧就是雲翔。
這如今已經到了期限,這蕭鳴遠不還銀子不說,也不願意搬出寄傲山莊,當鋪的掌櫃已經沒有了辦法,只能找他的老闆雲翔出面了。
原本雲翔是想着昨日就來的,可是沒想到展雲飛回來了,而他在京城的好友顧韻安也來了,便拖後了一天。
“雲翔,你要知道,奇葩之所以叫奇葩,就是因爲他們都是不按照常理出牌的。”騎在馬上(有人牽馬),顧韻安說的那叫一個意味深長。
“他們是什麼樣的人,我很清楚。”雲翔的臉色不太好,之前來寄傲山莊要債的掌櫃那灰頭土臉的模樣,他可是看的十分明白!
“今天真沒白出來。”腦殘雖然象徵着麻煩,可也代表着有好戲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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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是聖父,上趕着去熱臉貼冷屁股!”顧韻安狠狠的扒了一口米飯,不過,這種情況,等努達海傷復發了,再找他治療可就沒那麼容易了。吃完晚飯之後,顧韻安直接進了空間,配藥去了。現在努達海同學已經不是他的病人了,所以……新帳舊賬一起算。咳咳,剛剛那是你們看錯了,像他這樣善良正義的白衣天使怎麼會說算賬呢~~~他只是想到一種據說很有愛的配方想要配出成品來試驗一下而已的說。顧韻安在空間裡折騰了半天,看着面前的白色藥粉,顧韻安笑的格外的明媚。用紙張將剛配置出來的藥粉包好,看了看腰間的翠綠色雙龍戲珠的玉佩,決定實踐一下他之前的猜測。默默的想着,送我去另一個玉佩住人的所在地。一陣失重感出來,但是隨機又感覺自己似乎穩穩落地了。唔,這地面還……挺軟……的……“!!!”擡頭就對上了胤禛眼睛,剛剛還在高興配置出自己藥粉以及自己猜測被證實的興奮中,下一秒就渾身僵硬了起來。“四爺……”年幼的善保被胤禛名人叫來書房,可是剛進來就開到了似乎略有些少兒不宜的一幕。反應迅速的善保少年立刻低頭,然後默默的退了出去。想不到,顧先生跟四爺是這樣的關係。善保有些難以置信,倒不是對於兩個男人在一起的厭惡感,而是他想不到,威嚴冰冷的四爺竟然會放任顧先生在書房裡亂來。善保可不認爲顧韻安會是強勢的那一個,雖然救了他弟弟的人是顧韻安,但是面對這種情況,真的不能昧良心。
“你想坐到什麼時候?”就在顧韻安沉浸在自己壓倒了四爺的震驚和莫名的興奮中,耳邊傳來胤禛那好聽低沉的聲音。沒有平時的冰冷,更顯得惑人心絃。
胤禛說完的下一刻,顧韻安像是被點了尾巴的貓瞬間竄了起來,那行動能力不輸於武功高強的侍衛們,就是平時表現不出來而已。
乖乖的站在胤禛的前面,顧韻安腦海中演練着各種的小劇場,可是各種各樣的臺詞都不能讓顧韻安滿意。
胤禛也沒有說話,準備聽聽這個糾結了半天的人準備說什麼。
終於,萬般糾結演練出一句話,簡介、精闢,將過去式和將來時完全概括了的一句話:“四爺,我會對您負責的!”
“………”胤禛難得無語了一次,頭一回產生了一巴掌拍死麪前這人的衝動。“你說什麼?”陰氣森森,識相的就趕快給他改了!
可是思路直奔死衚衕的顧韻安完全沒有聽出來,擡頭直視着胤禛,目光堅定語氣執着:“四爺,我會對您負責的!”
“顧韻安!”胤禛拍桌子了,這小混蛋竟然敢把他當女人看!
被胤禛吼了一聲的顧韻安淚目,“四爺,不要拋棄我嚶嚶嚶。”剛剛語氣還很攻的顧韻安瞬間蔫了。
額頭青筋直冒的胤禛恨不能一巴掌把他拍到緬甸去,眼不見爲淨。
“明天不要去醫館了,那裡有人替你看着。你去給我練字二十頁,學習騎射兩個時辰!”
全部都戳中了死穴。
“四爺,看在我對你從一而終的份上,給減一點吧。”胤禛開口了,知道這事沒有轉圜的餘地,但還是想要講講價的顧韻安不怕死的開口。
額頭青筋跳的更歡快了,這個詞是這麼用的嗎?!“三十頁!”
“那個……”知道自己不小心又作死了一次的顧韻安心虛的看着胤禛,“四爺,這是我配出來……”獻寶似地將之前配好的藥粉拿了出來,放到胤禛的手中。
“嗯?”胤禛看着手中的粉末狀東西。
“這個加到飯菜裡可以提高食物的香氣,有提高男人興致的作用,而且沒有什麼副作用。”這玩意兒放到現代去,絕對搶着要的。要知道沒有副作用的【嗶——】藥可是不少人夢寐以求的。當然,對於別人來說或許只有助興的功效,對於現在的努達海來說,絕逼致命。
咳,倒不是說能要了努達海的命,不過它引發的效果其實跟要了努達海的命沒有什麼區別。
顧韻安之前給努達海開的藥,有一種中藥是用來刺激努達海那受傷的經脈,從而使經脈癒合。這個刺激總是有兩面性的,使經脈快速癒合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對於女人的抵抗力從原來的三十直接降到負八十甚至九十。
努達海雖然停用了服藥,但是藥效還是在努達海的體內殘留。吃了這個會發生什麼,那不需要猜都知道的。再加上努達海和他他拉老夫人不懂勸告,將他當騙錢的庸醫,傷纔好了一點,現在如果發生了什麼不該發生的,努達海的這輩子可就再也沒有重振雄風的那一天了。
對於配出和諧藥物的顧韻安完全沒有什麼犯罪感,打壞努達海的是乾隆的人,關他什麼事?
“您看……能不能減點?”狗腿表情看着胤禛。這每天十頁他就寫半天,三十頁不得到明天?而且還有兩個時辰的騎射,準備來說是學騎馬,他已經可以看到冥界的大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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