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等了一個月了……談感情……咱們去‘牀’上慢慢談。”
在‘牀’上談感情?!
她問:“你什麼時候在‘牀’上跟我談過感情?!”
他答:“嗯?我們不是一直都在‘牀’上談感情嗎?”
這就是男人和‘女’人最本質的區別。‘女’人永遠以爲感情是用嘴談的,而男人,永遠覺得用身體談的感情更是刻骨銘心。
不顧她的掙扎,鄭偉將她強行抱進臥室,壓倒在‘牀’上。
終於,在他脫衣服的空檔,她掙脫他的束縛,從他的懷裡爬出來,“可是,你剛纔洗了澡,我還沒洗呢……”
“又洗?你怎麼每次在這麼關鍵的時刻都要洗澡?”
“還不都是因爲你每次都要……那麼徹底……”她的指尖滑過他光潔的‘胸’膛,旋繞在他‘胸’前最敏感的一點。“你上次不是說,我拍雜誌封面的睡衣讓你很有‘睡意’嗎?我特意從日本代購了一件,你想看不……”
他的雙眼頓時光芒四‘射’。“紅‘色’的那件?”
“嗯……你等着我,我去換……”趁他恍然失神時,她快速溜進了浴室。
……
‘花’灑的水從頭頂衝下,微涼的水沖刷去肌膚上的熱度,卻衝不去血液裡滿滿的熱情。
她已經儘量加快速度,‘門’外還是傳來某人急不可待的呼喚,“媳‘婦’,還要多久啊?已經六分零五秒了。”
每次聽見他這麼稱呼她,她就覺得心裡暖暖的。“快了!快了!再給我兩分鐘!”
“一分五十五秒。”
算時間用秒的?他的時間觀念真是越來越強了。噢!她忘了軍人的時間觀念始終都是這麼強大的!
以最快的速度衝淨身上的泡沫,連頭髮都來不及吹乾,她簡單擦了擦,便拿出半個月前就準備好的睡衣。
在霧氣朦朧的鏡子前,她穿上他鐘情已久的鮮紅睡衣……
睡衣是典型的日式風格,蕾絲配冰絲的質地,低‘胸’的深V領,超短的裙襬,‘胸’前幾枚晶瑩的水晶鈕釦,扣了和沒扣差距並不大。足見這件睡衣穿在身上,不必有任何動作,已是挑~逗,已是‘誘’~‘惑’。
……
“五,四,三……”在他倒計時的節奏中,她匆匆扣了兩顆衣釦,赤着腳奔回臥室。
此刻,臥室的燈已經關了,只有格外璀璨星空和萬家燈火點亮他的視野,而他的視野裡,只有眼前的‘女’人,再容不下其它。
倒計時的急迫聲永遠停止在“二……”的地方,他靜靜等待着,等待着她一步步走近‘牀’邊。
暖風似乎也被美‘色’所‘惑’,從忘了關上的窗口闖入,掀開了她薄透的裙襬,盡情欣賞着她裙下纖細的美‘腿’。
煽~情的音樂聲好像也抗拒不了此情此景,從客廳溜進來,是她最‘迷’戀的那首歌。
彷彿漫長的一個世紀,她走到了‘牀’邊,緩緩坐在他筆直的雙‘腿’上……
不用在捧着電話等待,不用靠電‘波’傳達彼此的思念,這一刻,她可以感受到他的熱度,他的呼吸,還有他的強硬……
雖然他有點難伺候,可她還是願意盡心盡力地把他伺候高興了,誰讓她愛死了他。
輕輕咬了咬玫粉‘色’的‘脣’,她傾身,溼潤的‘吻’從他微揚的‘脣’角開始緩緩下移,滑過他起伏的‘胸’膛,強健有力的小腹,再向下時,她終於感受到他肌‘肉’驟然的緊繃和呼吸驟然的停頓,還有被熱血充盈的身體,滾燙如巖……
……
深深的吸氣,她扶着他的‘胸’膛坐上去,溫潤的身體緊緊纏繞着他的強勢……在她淺淺的試探下,他猛然按住她的腰,瞬間填滿她的全部。
充斥的快樂瞬間虜獲了她的神智,身體仿剎那間失去了力氣,她軟軟伏在他‘胸’膛上,在他貫穿一切的力道下,連喘息都變得破碎。她只能強跪着虛軟的雙‘腿’,在身體的搖晃中,在‘波’濤洶涌‘激’流中,和他一起尋找那極樂的天堂。
醉人綿長的樂聲中,月光泄了一‘牀’的繾綣。
這樣絕‘豔’的一夜,絕‘豔’的景緻,從此以後彷彿是刻在鄭偉的記憶中,那鮮‘豔’撩人的紅‘色’,她臉上緋~紅和‘迷’~‘亂’的顏‘色’,多少年都沒有褪‘色’……
……
一番又一番的癡纏在‘交’織着汗水和輕喘的‘迷’~‘亂’中落幕,她好容易‘弄’來的香~‘豔’睡衣碎了一地。
她控訴他的殘暴,他一臉委屈,“是衣服質量太差了!”
“……”她無語地‘揉’着痠痛的肩膀,這麼說,也不能怪他太肆虐,是她的身體素質太差了。
寂靜中,鄭偉擁着她又瘦了一圈的腰,眉峰因心疼而緊皺:“你不是答應我不再節食了?”
“我沒節食……是什麼都吃不下。”
“吃不下?病了嗎?”
她一臉的幽怨望着他,“你這麼多天都不理我,我整天擔心你不要我,能吃下飯就怪了。”
“……”
他沉默着將她擁進懷裡,緊握的雙手像是在告訴她,他永遠不會放開手。
依偎在他的懷中,她告訴他,“我決定了,我要退出娛樂圈。”
“你要退出去娛樂圈?”鄭偉訝然看着她。
“娛樂圈水太深,我又不會游泳,早晚淹死在裡面。等我把現在這部戲拍完,我就回學校好好學習,考研究生,爭取畢業後找個岸上的工作,腳踏實地生活。”
“你不想出名?不想賺錢了?”
“出名什麼的都是浮雲,還是保命要緊。至於賺錢,這一年多我也存了不少錢,應該差不多夠我妹妹在加拿大讀完書,也夠我媽媽衣食無憂生活幾年了。”
“你爲什麼突然想開了?”
她抱着他的手臂,對着他甜甜的一笑,“我想給你個名分唄!否則,萬一你被別的‘女’人勾搭走了,我就虧大了!”
鄭偉難以置信看着眼前的她。
他知道她不適合娛樂圈,也知道她總有一天會看透這虛僞的浮華,離開這個圈子,但他沒有想到會這麼快,更沒想到,她在前途一片光明時,爲了他放棄……
除了深得快要窒息的‘吻’,他想不出還有什麼方式可以表達他的感動和感慨。
指尖撫過她紅腫的‘脣’,他笑着說: “看來你是沒錢養我了,以後讓我養着你吧!”
她笑得合不攏嘴, “只能養我自己!”
“嗯!”
她又得寸進尺:“是合法的麼?”
“是!”
“……”
這一夜的美夢,她真的希望一生都不要醒來!
膩味在一起過了兩天,他們分明已經很珍惜每一分每一秒,天還是很快就黑了,時間還是很快就過去,轉眼又到了分離的時刻。
送君千里,終須一別!
她說好了不送他。最後,還是把他送到了樓下,又送到了機場,又送到了S市,送到了G大的‘門’外。
要不是G大‘門’口的守衛秉公執法,估計她會把他一直送到寢室的‘牀’上。
對於這段聚少離多的愛,他們從來不奢望太多,只是希望可以在擁有時,多珍惜彼此……
回到北京,簡葇又開始了忙碌的生活,一向敬業的威爺把她的行程單排的滿滿的,也不管有沒有錢賺,但凡能出鏡的機會,他都不會放過,完全是一鼓作氣把她捧紅的節奏。
簡葇很多次想跟威爺談談退出的事情,一面對他鬥志昂揚的臉,又不知如何開口。
直到有一天。爲了新戲宣傳,劇組參與了一檔訪談節目《娛樂零距離》的錄製。
臨上臺前,威爺千叮萬囑讓她再借機炒一炒她和江嶧城的緋聞,最好在臺上多說些曖昧的話,做些曖昧的舉動。
然而,坐着沙發椅上,簡葇卻刻意與江嶧城隔得八百米遠,目不斜視地聽着主持人和導演聊天。
當主持人提起她和江嶧城炒的火熱的緋聞,不等別人搭茬,她斬釘截鐵回答:“不是,我們是好朋友。”
一句話,全場都冷了,正準備作秀的江嶧城也是一臉的不知所謂。
她依稀瞥見威爺鐵青了的臉。
好在主持人反應夠快,‘洞’察力夠敏銳,指着她戴在中指上的鑽戒,笑問:“我如果沒記錯,戒指戴在這個手指上是訂婚,我們該不是要你的喝喜酒了吧?”
提起這個話題,簡葇故作無限嬌羞狀,刻意‘摸’了‘摸’泛紅的臉頰,讓鏡頭能以很好的角度給她的手指一個特寫鏡頭。“呵呵,這是我的初戀送的。我平時都珍藏着,很少戴。”
“初戀?”‘女’星自曝初戀史,這麼有話題的爆點,‘女’主持人怎麼可能放過,“你到現在還珍藏着這枚戒指,一定是對他餘情未了。”
“呵呵,初戀嘛,總是美好的,難忘的!”
主持人繼續問:“他是個什麼樣的男孩兒?你們怎麼認識的?”
“他……很特別!我十歲那年,在遊樂園裡看見他,當時他臉上都是傷,我想他一定很疼,一定需要有個人安慰他一下。”
“於是,你就安慰他了。”
她的眼神飄向沒有焦距的過往,“我請他吃冰淇淋,因爲我每次哭着喊着哪裡疼,爸爸都給我買冰淇淋吃。”
見她如此配合,主持人更加配合,感慨了一番之後,又問:“那你們有沒有特別難忘的事情?”
“所有的事對我來說,都是難忘的。要說最難忘的,就是那場大雨。那時候我讀中學,有一天,下了大雨,傾盆大雨的那種。我們站在公‘交’車站臺等車。我最怕冷,凍得全身發抖,他把僅有的一件校服脫下來給我穿……我當時就覺得,這輩子,我非要嫁這個人不可。”
“後來呢?”主持人聚‘精’會神聽着。
“後來,我主動抓住他的手,問他冷不冷……才發現他的手特別燙。他突然握緊我的手,那時候,我感覺他馬上就要抱我,我連眼睛都閉上了。”
“你當時是不是特別期待?”
“是啊,我期待的全身都在發抖,心都要跳出來了……”
看看所有人都在期待的表情,她笑了笑,“結果,公‘交’車來了。”
大家也都笑了,她依稀聽見有人說,公‘交’車司機太不厚道了。
“那後來你們爲什麼分開?”主持人問。
“他去了一所封閉的高中讀書,我也因爲家裡的原因,錯過了跟他告別,之後,我們就分開了……”
“那你還想在見到他嗎?如果再見面,你想對他說什麼?”
明知不可能,簡葇還是怯怯地問:“你們不會那麼神通廣大,把他找來了吧?”
主持人馬上說:“你如果有需要,我們倒是很樂意現在去把他找來……”
“別,我就是隨便問問。”
“哦,那你想跟他說什麼呢?你可以在鏡頭前面說,說不定他也在看電視呢。”
她當然知道他會看。
在鏡頭前,她深情地撫‘摸’着手指上的鑽戒,“我只想說,不論他什麼時候出現,只要他敢娶,我就敢嫁!”
臺下頓時響起一陣雷鳴般的掌聲,連導演都說,這是一段很有戲的愛情故事,有機會可以考慮加到劇本里。
她悄悄瞟向威爺,只見他的臉‘色’已經由青變綠了。
毫無意外,訪談一結束,威爺就擺着一張氣得發綠的臉,劈頭蓋臉就把她一頓批:“你怎麼什麼都說?你長點腦子好不好?!”
“很多訪談節目都要曝初戀的,我以爲……”
“但你太刻意了,一看就是作秀。”
被看穿了。簡葇吐吐舌頭,不再說話。
“算了,作秀就作秀吧,也說不定觀衆買賬。你先去好好收拾一下吧,劉導晚上想見見你,和你聊聊他的新戲《暗語》。”
“晚上?”
看出簡葇的戒備,威爺安慰她說:“別緊張,只是聊聊。這部戲是大製作,劉導說你演‘女’二號‘挺’合適。”
“電影的劇本我看過了,雖然是大製作,可是‘女’二號是個風塵‘女’子,又是‘小三’,戲裡還有很多暴‘露’的戲份。我怕演完之後,對我的形象不好。”
“這是大熒幕,別管什麼形象,只要片子把你拍的漂亮,你就能紅!”
“威爺,這部戲,我不想接……”
威爺眼睛都要瞪出來了,“你不接?!你不知道多少‘女’星排着隊想演這個角‘色’,劉導給我面子,才答應讓你試試,你還耍起大牌了?”
“我不是耍大牌,這部戲真的不適合我。而且,我已經接到不止一份補考通知單了,如果連補考都不去,我就畢不了業了。我這段時間不想接戲,我想回學校好好學習。還有,我有點重要的事情,下個月想去加拿大看看我媽媽和妹妹……”
“這段時間?!你知不知道娛樂圈不缺你一個人,你休息一天,觀衆都有可能把你忘得乾乾淨淨,你還想休息一段時間?”威爺氣得半天說不出來話,原地轉了幾圈才接着說下去:“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最近在談戀愛!本來我看你動了真心,想着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算了。你可倒好,談戀愛談糊塗了,分不清什麼輕,什麼重了!”
簡葇不說話。
威爺更是怒火中燒,“你!你想放假,好!放吧,去談你的戀愛,去拿你的畢業證!以後你就是來求我,我都不管你!”
說完,威爺摔了‘門’就走了。
威爺離開後,簡葇才擡起頭,愧疚地看向被震得發顫的‘門’。
她知道威爺爲了她費盡了心思,她也知道威爺對她寄予厚望。熬了兩年多,做過替身,做過龍套,她期待的也是今天,她馬上就要守得雲開見月明。
可是,她還是決定放棄!
因爲生命中,有些東西失去了還可以再找回來,而有些人,一旦失去,就再也尋不回來。
簡葇徹底被被威爺冷凍了,接到新的通告單裡除了即將殺青的戲,全是空白。
她特意買了一盒上等的紅茶,給威爺送去,威爺不冷不熱告訴她,他不愛喝茶,說完,起身就走了,連說“對不起”的時間都不給她。
她正愁着怎麼跟威爺緩和矛盾,自日本回來後就沒怎麼‘露’面的嶽啓飛竟然意外出現在她的劇組,還說請劇組的人吃飯。
大家頓時熱情高漲地收工,準備狠狠吃嶽大少一頓。娛樂圈說大很大,說小也很小,在這個圈子裡人際關係往往比什麼都重要,所以即使沒有玩的興致,簡葇還是和劇組的人一起去參與一下。
燈紅酒綠的世界,男男‘女’‘女’到一起,免不了喝喝酒,唱唱歌。簡葇也被灌了幾杯白酒,酒很烈,喝到胃裡便是翻江倒海。
嶽大少偏偏也來湊熱鬧,端着杯酒走過來,笑着問:“聽說你跟阿威掰了?怎麼,有人撐腰,你連阿威都不放在眼裡了?”
簡葇搖搖頭,“我是不把威爺放在眼裡,我把他放在心裡。他對我的好,我都記着,以後有機會,我肯定還!”
“其實你應該跟阿威說清楚。”
“說清楚?”她不太明白嶽啓飛的意思。“怎麼說?”
“就說你攀上了鄭耀康的兒子,將來可能是鄭家的少‘奶’‘奶’。娛樂圈這種是非之地,實在有辱鄭家的‘門’風。我敢保證,就算你一個戲都不接,阿威肯定天天把你當神一樣捧着供着!”
“我什麼時候攀上……”她被酒‘精’麻痹的大腦半天才反應過來,周身的血液在一瞬間凝固成冰:“你說誰?誰的兒子!”
“鄭耀康啊!”嶽啓飛端着酒杯斜倚在沙發靠背上,冷冷地笑着:“我還真是孤陋寡聞了,沒想到你勾搭到的是鄭少,難怪你毫不猶豫一腳把我踹了……”
簡葇端着酒杯的手劇烈顫抖,酒撒了一身還一無所覺。“你說的鄭耀康,是ZC部的那個麼?”
“當然,不然還有哪個?”看見簡葇的臉驟然毫無血‘色’,嶽啓飛訝然問:“你別跟我說,你不知道?!”
她怎麼會知道?!鄭偉從來沒說過他爸爸是誰,她也從來沒問過。
全天下姓鄭的人那麼多,她怎麼會想到,鄭偉是鄭耀康的兒子。現在,聽嶽啓飛說起,她再想起呂雅非那張美麗的臉,那真的和鄭偉有幾分相似……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又‘抽’風了,中午沒有登陸上,現在才貼,雖然晚了點,不過也多寫了不少,算是週末福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