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能不說是一種遺憾,就連宗師自己都感到有些遺憾。
這種遺憾也讓宗師提起了戰鬥欲.望,既然你想反抗,那就看看你反抗的力度能不能擋得住哥們的進攻吧!
第二盤是宗師開球,既然要準備主動進攻了,那麼就要利用這次開球爲以後的進攻留下機會。
所以宗師在開球的時候加大了力度,以至於在開球后,原本僅僅彼此挨在一起的紅球堆被這一杆k出了兩顆紅球。
這兩顆紅球進攻的機會非常好,如果換成克林頓先生的話,他肯定會毫不猶豫的抓住這次機會展開進攻。可惜,霍修斯先生不是克林頓先生,他的防守已經深入到了他的骨子裡,不是十拿九穩的進攻機會,他寧肯放棄,也不會冒險去進攻。
通過第一盤的比賽,宗師已經基本上了解了這位四十多歲的球手打球的特點,因此他纔敢一開球就給對方留下進攻的機會。
只是,這種進攻機會是長臺進攻,對於善守不善攻的霍修斯來講,宗師估摸着他有八成的概率不敢進攻。
果然,在縱觀了整個球桌上的局面之後,霍修斯果斷的放棄了這次進攻機會,利用擊球的機會,直接就給宗師再次做了一杆斯諾克。
這杆斯諾克做的並不太很好,畢竟要讓母球從球桌的這一端擊中另外一端的紅球,再反彈回來藏在彩色球的後面,這種力度可不是那麼好控制的。
母球最終停留的位置是在綠色三分球的後面,但距離綠色三分球稍微有點遠。
可即便是這樣,宗師要想直接進攻那兩顆被k出來的紅球也是沒有機會的,母球雖然距離綠色三分球稍微遠了一點,可是依然阻擋了母球直接擊中任何一顆紅球的路線。
宗師要想不犯規的話,只有通過反彈球來繼續擊打紅球纔可以。
雖然有一顆被k出來的紅球就位於距離右底袋差不多二十釐米的位置,而且角度還不錯,在理論上通過反彈球擊打,只要角度準了,依然可以把這顆紅球打進球袋的。
但那只是存在於理論上的打法,換了世界上任何一位職業選手,都不會採用這種冒險的打法。
在這樣的情況下,估計這個世界上所有的職業選手都會選擇做一杆防守,然後慢慢等待機會再展開進攻。如果有人採用那種理論上的進攻,十有八.九都是業餘球員。
確切的說,連業餘球員都算不上,敢這麼打的人,大都是在街頭檯球桌上練球的檯球愛好者,而且還是喝多了來打球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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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這樣的業餘檯球愛好者,纔敢什麼打法都敢上。因爲在這樣的檯球愛好者的眼裡,幾乎就沒有什麼他們不敢打的球。他們打球純粹就是圖一個樂呵,什麼走位啦,什麼得分了,全都是瞎扯,只要自己打得爽就ok,其他的誰管啊!
可偏偏,宗師就不是職業選手,他是一名業餘選手,真的,他真的是一名業餘選手!在這個世界上,要真論打球的次數,他甚至連業餘選手都不如!
要是按他打球的次數來講的話,他最多也就算是一個街頭級別的業餘檯球愛好者
只是,他這名街頭級別的業餘檯球愛好者是一名比頂級職業選手還要牛鼻的檯球愛好者!
霍修斯在打出這杆斯諾克之後,就心滿意足的坐回了休息區,靜靜地等待宗師打完這一杆。
原本以爲宗師打這一杆只需要十幾秒,趁着這個空檔,可以喝一口水了。
可當霍修斯把水杯放下,將視線轉移到檯球桌上時,他的眼睛頓時就瞪大了。
“這傢伙想要幹什麼?難道在這樣的情況下,他還想妄圖進攻嗎?難道他不知道在這樣的情況下把球打進只存在於理論中嗎?難道他不知道一旦這球打不進去,那就會給自己留下一個絕佳的進攻機會嗎?”
一連串的疑問頓時就在霍修斯的腦海裡生成,可即便是這一連串不可思議的疑問,也沒有擋住宗師想要進攻的決心!
沒有了以往的那種瀟灑和寫意,宗師對這一杆表現的極爲認真。
他先是在那顆距離右底袋比較近的紅球旁邊仔細的觀察了一下角度,甚至拿出球杆對着頂庫的方向比劃了一下,然後他又走回母球旁邊,一手拄着球杆,一手摸着下巴在仔細的觀察和計算。
“難道他真的想利用反彈球展開進攻?這怎麼可能!”宗師的這番表現讓霍修斯在心裡大喊了起來,但隨即他又否決了這個看起來根本就不能的想法。
可讓他差點就驚掉眼鏡的是,宗師果然俯下了身子,左手架起手橋,然後球杆虛大了兩下,隨即果斷的出杆。
伴隨着一聲清脆的皮頭與母球撞擊的聲音,白色的母球就在霍修斯目瞪口呆的注視下經過頂庫的反彈,直接衝着那顆紅球而去。
剛纔宗師的那番做作,也吸引了衆多觀衆的注視。原本當霍修斯做出這杆斯諾克之後,幾乎已經沒有人能夠相信宗師能夠展開進攻,而是會進行防守,結果宗師在考量了一番之後,竟然果斷的展開了進攻。
很多觀衆都情不自禁的出了一聲“呀”。雖然每個人的聲音都不大,可是架不住人多啊,因此這一聲“呀”集合起來還是在球館裡造成了一聲不小的聲浪。
可是這一聲充滿了驚訝語氣的“呀”還沒有結束,場上頓時又被一波更加熱烈的掌聲所取代。
因爲宗師通過頂庫反彈出去的母球,在經過了幾乎一整張球桌長度的奔襲之後,準確的擊中了那顆距離右底袋不遠的紅球,然後在衆多觀衆不可思議的目光中,這顆紅球緩緩地滾進了右底袋!
而母球,則稍微上前滾了幾釐米,這才停在了黑色七分球的右下方。
一次絕佳的打八分機會就這麼被宗師從不可能變成了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