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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言四處傳揚,震驚耀國,所有人都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眼光,議論紛起。
不是政府官員還好,就當飯後八卦了,畢竟誰當總統都離他們太遙遠,對他們也沒什麼大影響,可其他官員總是有一些人心懷鬼胎,喜歡乘機鬧事。
要不是米璨一句話打得那些人啞口言,恐怕這事就沒完了。
極爲簡單的一句話:勝過我,你來做總統。
霸氣張狂,獨屬米璨的自負。
其實誰也知道,這麼一點小事,怎能撼動米璨的地位?但這個傳佈消息的人,恐怕目的也僅是一個警告吧!
“誰知道這些事?”丟了一顆葡萄入嘴,冷彎彎還是不禁詢問,跟米璨氣歸氣,鬧是鬧,但有一個人老想着對付他,她是放心不下的。
“我,流年,父親,紫韻,鳳非煙。”簡單的說出了幾個名字,米璨表情依舊極淡,就象與他無關似的,靜靜的站在窗口,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又是她?”冷彎彎一愕,無可否認,一定是鳳非煙,這個女人,她也討厭之極,還有虐待之仇,可鳳非煙太會逃,她根本找不到。
原本她想過通過聯盟尋找,但莫名其妙的是長官說上頭不讓他們管這事,連他也不清楚原因。
算是極爲詭異的事了。
“你準備怎麼辦?”
“你覺得該怎麼辦?”米璨淡淡反問,還是那不起波瀾的靜,總是讓人猜不透的深。
還記得好久遠的事,一直以爲着那個人是親人,唯一的親人,可當兩歲時,竟然還是被告知了這麼不可思議的事。
曾幾何時,一度震驚過,也細微的有一點難受,最後卻只是付之一笑了。
米以宸是無奈的,因爲他不能生病,一種無法醫治的奇病,可不想去世後被米樊子孫奪去地位,所以纔想出了這麼一個辦法。
可總不能隨意找一個人了事吧!於是他們暗中尋找,在偶然的機緣下,聽到了一個被放在隱蔽角落的孩子的哭聲,一個被放在籃子中的孩子,他的相貌,竟然跟他有幾分相似,也是一種奇蹟了。
順理成章,米以宸帶回了孩子,那個假懷孕的女人成了他的母親,只是這個母親,最終的結局殺人滅口的死亡下場。
而他們之間的最終協議便是,米璨可以做自己想做的,可以承襲總統之位,他唯一的要求就是娶紫韻。
一個就象交易的協議,米以宸始終還是捨不得把自己的國家交給外人,一切便更明朗了。
當時,他倒是沒什麼,女人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麼感覺,可他生命中出現了她,所有又發生了改變。
一切的一切,直到演變到了現在這個地步。
本來也沒什麼,可如若能預料某些事的無可奈何,那麼或許他會做另一種選擇。
心,第一次有種人力不可爲的無力,還有徘徊不定。
憶,怎去割捨?
“喂,你在發什麼愣啊?我在跟你說話呢!”不知道何時,冷彎彎已經在他的身邊了,看着他的目光是疑惑的不明。
不明嗎?他也不明。
“沒什麼。”米璨輕輕揚眸,淡淡的搖頭,看向天際,晴晴朗朗的空,冬季的光也是這麼亮,依舊能照耀大地。
“總統,夫人,可以用餐了!”門被敲開,林嫂走了進來,中午飯已經準備好。
щщщ▪ Tтkan▪ C○ “我現在不餓!”米璨淡說,沒有回頭,冷彎彎目光一古,莫名其妙。
“你不吃要變神仙麼?”她擰擰眉,實在有些搞不懂某人這幾天要幹嗎,就沒見他吃過一絲東西,聽說是在辦公室用了,可是沒瞧見,總讓她覺得怪怪的。
伸手,冷彎彎就要拉他,可米璨也不知道是條件反射,還是怎麼的,快速閃到了一邊。
她愕然,他回身,幽深的墨眸已沉,綻放的是一股冰冷的寒,“別碰我。”
極簡短的三字,卻立即讓冷彎彎真氣噎了,別碰他?她第一次聽到這麼個字眼。
她張口想說什麼,林嫂上前躬身道:“夫人,總統心情不好,您就多體諒一點,畢竟你是他夫人,就別惹他了!”
哈!她惹他?他心情不好?哈!莫名其妙!
冷彎彎笑得極怪,面色變換不定,真被這兩主僕打敗了。
“行,他心情不好,我也沒好到哪裡去,沒時間去伺候爺,拜,拜!”她咬牙笑,轉身出門,心中一團怒火卻憋得不行。
莫名其妙啊莫名其妙,她真是要抽風了。
開車直奔六星級酒店,這好多天她幾乎都這樣,只不過今天是因米璨,簡直要氣死她了。
“彎彎,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許沫沫挽她進房,卻也看出了她的不爽。
“他說讓我別碰他,呵!”冷彎彎揚脣笑,坐往沙發,想着,眼底又莫名竄上了一股子火光,真是,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說。
“你說璨麼?”許沫沫狐疑,按往昔的情況,這話也應該是彎彎說吧?
“誰知道他的,古里古怪的,也不知道哪裡來的那麼多怪毛病,莫名其妙。”冷彎彎心了沫沫想法,忿忿的說,拿起一杯涼水直直灌了下去,消氣。
許沫沫笑笑,默了,米璨脾氣,她也搞不懂,反正有時候就跟天氣似的,陰晴不定,那張嘴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毒死人。
似乎某人十分擅長把人從天堂打落地獄。
“算了,不說他了,我們出去玩!”深深吸氣,冷彎彎狠狠平定了心緒,今天葉赫那堯不在,她們兩個女人也有得玩了。
人家說玩得開心,心情自然好。
只是玩了一整天,還找了許多以前的朋友跳舞唱歌,而她那顆心卻蠢得莫名的還是時不時的會冒出不舒服感。
於是沒到深夜,冷彎彎忍不住的還是鬱郁回去了,打開門是無人的房間,詢問後才得知米璨還在辦公室工作。
這些天似乎也是常事了。
走過走廊,冷彎彎已經壓下了怒氣的心緒,有些事,她覺得還是得好好談談,否則她知道,自己怎麼也不會安心。
別碰我。
這句話就象一根針一樣扎着她,讓她不明白,也心難定。
打開門,她跟往昔一樣沒有準備去等他回話,裡面,是燈火通明的亮,可米璨不在,卻是多了一個人。
看見她來,她似乎有些震驚,還有一絲慌亂,手更是連忙背了起來。
“紫韻,這麼晚了你怎麼在這裡?”冷彎彎目光微古,邊問邊上前掃向了她的手,“你藏了什麼?”
“我哪有藏什麼?嫂子,你想多了!”紫韻笑笑,卻是退後了幾步,好象是想避免她的視線。
冷彎彎眉頭輕擰,看看適才紫韻站立地方,那裡是抽屜,可裡面,她記得米璨印章因經常要用,隨時會放在那裡。
那麼,她——
心一頓,冷彎彎不太敢相信,卻也不得不讓她懷疑,紫韻的手背得實在有些緊。
“嫂子,我先走了!”紫韻笑笑,眼神有些閃躲,說着就要離開,這時,米璨卻走了進來,生生又讓她頓住了腳步。
“你爲什麼要走?不是說有事要跟我說麼?”米璨掃了兩人一眼,目光落在了冷彎彎身上,有些奇異的色彩。
可冷彎彎卻看懂了,肺再次被氣炸,“你這什麼眼神?又不是我要趕她走,我……算了!”
“紫韻,你真找他有事麼?可你揹着手幹什麼?”平平心緒,她又看向了紫韻身後,事情輕重緩急她也懂得分,即便不太相信紫韻會如何,可她眼睛見到了,有懷疑了,她不能不去驗證,畢竟這有關耀國,而耀國是米璨的。
“嫂子,真沒什麼!”紫韻搖搖頭,眼光閃爍,“哥,我真的沒拿你什麼東西,真的沒有!”
“紫韻,我沒說你拿什麼東西,只是你手中的,我有些好奇。”冷彎彎笑笑,上前,紫韻慌忙退後。
“我真的沒拿什麼,嫂子,你別亂想!”
“我說了,我只是好奇,看看不會如何吧?”
冷彎彎依然在笑,紫韻一步步後退,這情景看起來,後者就似一個被逼的小白兔,前者則成了大灰狼。
可她不得不爲,對於米璨,她再怎麼生氣,卻無法看着他被人害了去,即便難以相信,但世事無絕對,真真假假已經看得太多。
疑,難免。
“紫韻,你拿出來給……”
“夠了。”米璨忽然上前,攔住了冷彎彎的前進,語氣是一種肯定,“她不會拿我什麼東西!”
“你的意思是我胡編亂造,我要害她麼?”她輕問,臉上沒有減半分笑,心卻莫名的有些疼了,米璨,她真不知道他怎麼想,明明以他的頭腦,怎會看不出貓膩?
未必紫韻,對他才真的重要麼?
酸酸的感覺在心底蔓延,米璨神色淡漠,似乎沒有看見她的眼底難看。
“紫韻,她要看,就把東西拿出來!”他說得極冷,冷彎彎心一頓,紫韻躊躇,想了想,還是把手伸了出來。
那是一封信,粉紅的色彩,被捏得有些皺摺了。
“可是……”妹妹給哥哥寫信,用得着藏麼?
“沒有什麼可是,她只不過怕你誤會,因爲這封信代表的是她的心,她喜歡我,僅此而已。”米璨語氣依舊不起波瀾,連說着別人喜歡他的話都如此,深邃的瞳,看不透的邃。
冷彎彎心微埂,早有的預想,只不過現在得到了肯定罷了,可是,她總覺得事情不是這樣的。
紫韻,讓她有一種感覺,好象——
“看夠了麼?夠了,你可以離開了!”米璨接說,那眼神無情的靜,她看不懂,心卻極酸。
冰涼的空氣,涔入心肺,冷彎彎點點頭,微微的笑,什麼話也無法說出,她能說什麼呢?
他的眼,他的語,淡得讓她無話可說。
她錯了嗎?不知道了。
第一次,心有一種從沒有過的酸,很澀,很難受,更委屈,可還是什麼亦無法去言語。
轉身,她出門,水霧迷上了眼,卻又生生忍耐住了。
此情此景,彷彿又回到了往昔,他們熟悉的陌生,擦着肩,沒有話。
“哥,對不起,我……”紫韻眸色歉意,米璨卻搖搖頭,走到了窗口,涼涼的風,吹過,他背部挺拔,線條優雅,卻多了一分涔心的蕭瑟。
“哥,你?”
“你也走。”他淡說,沒有回頭。
紫韻張口吞回話語,溫婉一笑,“那哥要好好休息。”
她默默走了,還是以前的那個懂得體諒的人。
所有就象話上了一個句號,這個辦公室,靜得嚇人,伸出雙手,它還是在顫,連帶着他的心都一起在顫。
不多了,時日不多了,它在加速。
摸過窗簾,能感覺到冰涼的溫度,可卻怎麼也抓不住,就似從手腕開始,便不是他的東西了,無法控制。
夜靜了,街上的行人還是依舊,穿流不息。
紫韻回到別墅,走到房間,一道身影從背後走出,她卻沒了驚異。
“鎮定了很多嘛!”鳳非煙微笑,看着她默然的路過她進浴室,也走了進去。
“你又想幹什麼?”默然的問,紫韻垂眸,手劃過自己的肌膚,眼底還是耐不住厭惡,幾乎想把自己皮扒了。
“我能幹什麼,就是來看看你,看看我們的小紫韻的變化!”
“那是你逼的!”
“是麼?可惜,也有你的嫉妒。”鳳非煙淡笑,眼底別具深意。
嫉妒是最可怕的東西,人,一旦有了嫉妒,便會做出一些事,會想要把那個讓她嫉妒的人,生生的撕裂,會化身成惡魔。
紫韻指尖一頓,沉默,或許吧!
只是,還是會累。
一整夜,米璨沒有回臥室,據說在辦公室休息的,冷彎彎也不知道該如何說,有想過再找找他,可怎麼也移動不了那腳步。
想起那夜那事,心都會委屈到想哭。
“夫人!”一個人的飯桌,林嫂依舊嚴肅,一板一眼爲她遞過餐巾。
冷彎彎微微一笑,沒心情跟她鬧,而今天她的沉靜,也讓林嫂找不到什麼失態可嘮嗑。
走出這個寧靜的餐廳,忽然,一個女僕被人領進,走在路上,她雙手卻在不停的攪動着自己衣角,似乎在焦急着什麼。
冷彎彎目光微頓,那個女僕她見過,是紫韻家的人。
“怎麼了?”她攔住,詢問,疑惑得很。
女僕也是一愣,隨即就象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把就抓住了冷彎彎的手,“夫人,您幫幫我吧!我不知道小姐怎麼了,一大早就爬上了房頂,就那樣坐着,什麼話也不說,也不動,好可怕,我怎麼叫她都不應,我怕……”
哽咽的頓住,女僕擔憂的眼淚飛了出來,冷彎彎愕然,腦海中本能的冒出了兩字: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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