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錦年停了一下腳步,裡面下來的黑色西裝男人恭敬地立在她面前說道:“時大小姐,是少爺讓我跟着您,在您有需要的時候幫助您。”
這就是權景墨一直派來暗中保護她的人?
不,更像是監視纔對!
西裝男見她臉上還殘留着眼淚,一時不知如何是好,“時大小姐,不如我直接送您去少爺那兒吧?”
他坐了一個請的姿勢,時錦年猶豫了一下,直接走了上去,正好,她現在也不知道去哪兒。
車子直接開到了私人會所,時錦年被帶到之前的房間,那人就恭敬地退下了。
看來,這間房間是權景墨固有。
她坐在裡面隨手找了一本書看着,可是心裡七上八下,根本看不進去,想到時錦原狠狠推到她,斥責她的模樣,想到時昊天那無情的兩巴掌,這身體就完全不受控制的想要哭泣。
她躺在了一旁的沙發上閉上了眼睛,被張媽折磨的上吐下下,到現在的身體還是發軟的。
時錦年躺在那裡,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感覺到手掌心傳來冰涼的刺痛感,時錦年才猛地被驚醒。
他睜眼就看見權景墨蹲在沙發旁邊,捏着她的手,正用棉籤給她破皮的手擦藥。
“醒了?”他擡頭看了她一眼,眉頭微微擰着,“怎麼弄的?嗯?”
時錦年慢慢坐了起來,他也起身坐到了沙發邊上,看來剛纔蹲着是怕弄醒她。時錦年只覺得眼睛有些發酸,“我不小心摔了一跤。”
“摔哭了?”權景墨給她擦完藥,將手裡的棉籤扔在了一旁,一雙眼睛全神貫注的盯着她。
“少爺,我看見時大小姐哭了,直接把她送到您住的地方,還是……?”
“送去私人會館吧,離總統府近,等爺談完事情,立刻過來!到底怎麼了?”
“具體我不清楚,我只看見時大小姐被她的弟弟推到了地上,後來進了時新柔的病房,應該又起了衝突。”
“爺知道了。”
權景墨急忙忙完手裡的事兒,又推了兩個會議直接趕了過來,一來就看見小女人蜷縮在沙發上睡着了,他站在一旁看了一會兒,才發現她臉上有紅紅的手掌印,等她翻了個身,就注意到她手掌心都破皮了。
傷的不輕!
時錦年見他一直緊緊盯着自己,摸了摸自己的臉,“你別聽你的人胡說八道,我怎麼可能摔一跤就摔哭了。”
“所以,那就不是摔跤摔哭的。”他很確定地說着。
“我都說了我沒哭。”時錦年低頭小聲回了一句,又看向他趕緊轉移話題,“你幹嘛派個人跟蹤我?”
“爺說了,是保護你。”權景墨扶着她的肩膀看了一眼,往她身旁靠了靠,將她摟在了懷裡。
她突如其來的擁抱讓時錦年微微一怔,然後將下巴擱在他的肩頭,彷彿剛纔被時昊天和時錦原驅趕的無助心靈得到了依靠一般。
她下意識也往他身上靠了靠,抿着嘴,把所有的委屈都吞進了自己的肚子裡。
權景墨一下下輕輕地撫着她的後背,“告訴爺,是誰傷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