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得知自己的親生父親是被他所害之後,就變得偏執起來。
似乎非要做點什麼,才能發泄心中那股莫名的煩悶之意。
明明對自己的父親也沒有多少的記憶了。
後來仔細想想,他不但害他沒有了母親,也把自己給賣了,那樣的人,心裡可能只有自己。
紀鴻煊不是想不明白,就是過於認死理。
可誰知道,他忘了蘇晚晚是一個多麼直接倔強的人,她說走就走,不給他一點喘氣的餘地。
他滿腦子只有想着怎麼把她找回來。
他再怎麼想要留住她,也說不出任何好聽的話。
因爲一直以來,都是她在說。
就像他能在蘇嶽青面前低頭,卻無法在蘇晚晚面前說出半句的柔情蜜意。
“對不起,讓您失望了。”
“如果你真的讓我失望,我就不會跟你說這些。紀三,我知道你父親在你心目中很重要,當年的事情老權已經告訴了,你自己在心裡肯定也會有所判斷。你說的沒錯,我的底線就是晚晚,只要你不傷害晚晚,無論你做了什麼,你還是我的孩子。”
紀鴻煊擡了一下頭。
“可是,紀三,你明明喜歡着她,卻總是做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再這樣下去,我也不會幫你。你知道的,只要晚晚真的不想跟你在一起,我也百分之百支持她的決定。”
蘇嶽青的話說的再清楚不夠,再給他一次追求蘇晚晚的機會,可他若是還沒有把握住,那麼,他也不會再允許他們在一起。
紀鴻煊吸了一口氣,“我知道了。”
他這才慢悠悠地退出去,剛把門打開,一巴掌就直直地落了下來,蘇晚晚將他推開,就趕緊過去問道:“爸爸,您沒事吧?他沒有對您做什麼吧?”
蘇嶽青也被那一巴掌驚了一下,以前的晚晚哪裡捨得動他半個指頭,他回過神來連忙回道:“我沒事,怎麼說他也是我一手帶大的,不會真的對我做什麼。”
“他若是真的不會對您做什麼,您現在就不會躺在醫院裡了。”
“那不是我自己血壓不正常嗎?”
蘇晚晚瞪了紀鴻煊一眼,轉而說道:“我已經通知了權伯伯,讓他給您轉院,到時候他就不能再對您做什麼了。”
“轉……轉院?”蘇嶽青下意識看向了紀鴻煊。
紀鴻煊也吃驚地看了過來。
這意味着什麼,大家都很清楚。
也就是說,蘇晚晚要徹徹底底的跟紀鴻煊劃清界限,轉院之後在總統府的庇護下,紀鴻煊也根本不能靠近半步。
蘇晚晚,這是下定決心了!
“對,轉院。”蘇晚晚淡淡地說道,“這樣,我就不會再擔心您被人怎麼樣。等您好了,讓權伯伯送我們一起出國。”
“晚晚?”紀鴻煊急切地喊了一聲。
蘇晚晚似乎沒有聽到一般,蘇晚晚有個本領,她不待見的人,在她旁邊說再多的話,她都可以當空氣。
“蘇晚晚?”紀鴻煊上前一步抓住了她的胳膊,“我不允許你擅自做這樣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