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原,你不要聽別人胡說八道。”時新柔再次上前抓住了他。
時錦原只是冷漠地看着她,“你聽不懂我說的是什麼,又怎麼知道是別人胡說八道?”
時新柔心驚了一下,她很清楚時錦原雖然不學無術,但是並不傻,他以前是信任她,所以她向來說什麼就是什麼,但是如今挑剔,就說明不信任了。
但她更清楚時錦原的脾性,是個容易心軟,搖擺不定的人。
“錦原,我就算再聽不懂也知道不是什麼好話,到底是誰跟你說了什麼,讓你今天對我這樣的態度?”時新柔眼眶一紅,恨不得又要哭出來。
“不是別人,是鄒小翠,你的母親。你們安排我昨晚出國,不就是爲了製造一起車禍,讓我有去無回嗎?”
時昊天驚得往後退了一步,所以這母女倆一直教唆着趕緊送錦原出國?!
“你們母女倆竟然乾的出這樣的事情來?”
時新柔快速地反應了過來,“怎麼可能?母親怎麼可能會說這樣的話?有證據嗎?說我們要製造車禍有證據嗎?”
“昨晚的車禍,不就是證據?”時錦原反問。
“這是證據的話,那我怎麼就不能說是意外?”時新柔搖了搖他的胳膊,“錦原,你想想,你從小到大,我和媽媽是怎麼對你的?我們怎麼可能莫名其妙害你的性命?一定是權景墨,一定是他挑撥離間。”
“權少那樣的人,怎麼可能幹這種事?”時錦原輕哼了一聲。
“怎麼不可能?他不分青紅皁白,也不仔細查明就直接把媽媽帶走,不但扣上蓄意殺人的罪名,還派人守在我們監視我們時家。媽媽現在他的手裡,他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就算媽媽有說,那也可能是屈打成招,不然爲什麼要認自己沒做的事?”
時新柔突然慘痛的哭了起來,“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媽媽的罪名就不是蓄意謀害錦年被抓,而是謀害你了,你卻當真了。”
時錦原被她說的有些微微動容,的確,如果是真的,那鄒小翠就是罪上加罪,時新柔也不可能現在還好端端的站在他的面前。
他臉上的表情被時新柔盡收眼底,她趁機說道:“錦原,如果不信,你帶我去找權景墨,我們當面對質!”
她理直氣壯又氣憤,全然不像是在撒謊。
一旁的時昊天這纔開口說道:“你媽現在被關了起來,這件事情的確無從查明,但若是真的,我首先都不會放過你們母女倆。”
時新柔的心底一厲,強壓着情緒說道:“爸爸,連你也不相信女兒嗎?如果這是真的,他們爲什麼不讓我們見媽媽,不讓我們對峙呢?”
“我不是不信……”
“您就是不信,你們就是不信,好,我會證明給你們看,我會自己想辦法把媽媽救出來,讓你們都知道她是被冤枉的,我們是被冤枉的。”時新柔說完,就哭着跑了出去。
時昊天張了張嘴,最後回頭對時錦原說道:“這話……的確是權少說的?”
“是他的隨從秦風說的。但也說了現在無法追查。”
“秦風親口稱錦年爲未來少奶奶,不排除他們爲了替錦年出惡氣,給你媽亂添罪名。昨夜的車禍也沒有什麼蹊蹺,這件事情還不能妄下定論。不過錦原,要不你去求求錦年,讓她說點好話,放你去看一下你媽,問個清楚?”
去求時錦年讓她見鄒小翠?
時錦原嘆了一口氣,“讓我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