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錦年身上的傷口已經開始結痂,所以全身都快癢透了,可是傷口卻完全不能觸碰,更是讓她心癢難耐。
自從被周思茹請回去一次之後,權景墨沒有時時刻刻待在這裡,但一直派秦風守着,一旦有空就會過來看她。
時錦年甚至覺得就這樣也挺好的,住在這個醫院裡,她彷彿又回到了當年天真無憂的時光。
那時候爸爸媽媽都在,人前,她當她有模有樣的名媛淑女,人後,她就會去找小舅舅任性胡鬧。
這些記憶好似很久遠,可卻總是揮之不去,甚至都要比那些仇恨刻骨銘心。
看來,人都是想好好的活着的……
身上癢的實在難受,沒有讓時錦年繼續瞎想的閒情。
沒一會兒秦風就帶着時錦原走了進來,自從他那天跑掉之後,時錦年一直沒有再見到他。
他竟然還捧了一束鮮花過來,到像是真的來探望病人。
時錦年見他把花放在旁邊,一時也不知道該跟他說些什麼,索性把視線放到了另一側。
時錦原也站在一旁猶猶豫豫了一會兒纔開口,“你,現在怎麼樣了?”
“沒事。”她淡淡地語氣,聽不出是什麼情緒。
又是一陣沉默,時錦原開口說道:“那天是我不對,我不該喝醉酒胡說八道。”
“你應該道歉的人不是我。”
“我去給她道過謙,也應該跟你道歉。”時錦原彆扭的說完,時錦年才扭頭看他。
他低頭說道:“那天多虧去看她,我才臨時下車,倖免於難。”
“你自己去了墓園?”時錦年有些不可置信。
時錦原點了一下頭,表示默認。
時錦年的心裡這才緩和了一些,她能感覺到時錦原沒有那麼惡劣,他可能是脾氣衝了一點,有些叛逆,但是心地還是善良的,“你要不……坐坐?”
時錦年見他站在那裡渾身不安的模樣,也跟着覺得彆扭。
時錦原猶豫了一下才開口,“權少今天沒來嗎?”
“快來了吧。”
權景墨每天定時定點的來看她,這個世界上好像已經沒有比他還對她上心的人了。
時錦年微微低了一下頭,“你問他做什麼?”
時錦原看着她猶豫了幾下,最終還是開口問道:“等權少來了,你能不能跟他說說,讓我見見,見見她,我有問題問她。”
時錦年的神色一變,“把你的花拿走。”
“我不是要讓你幫她說好話,我知道是她害你變成這樣……”
“我再說一遍,把你的花拿走!”時錦年狠狠地瞪着他,“時錦原,我說你怎麼會這麼好心捧着鮮花來看我,果然是爲了鄒小翠,我告訴你,你想都別想,我巴不得她永遠都不要從牢裡出來。”
“你……”
“我怎麼樣?”時錦年質問了一句又說道,“我還巴不得裡面的人把她也打成我這個樣子。”
“你果然還是這麼蛇蠍心腸!我竟然看在你關心我的份兒上,差點信了你,時錦年,你果然不是我……,不是我以爲的那樣!”
“滾!”時錦年冷冷地說道。
時錦原拿起花,頭也不會的走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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