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思茹走的有些快,連淺若都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趕緊追了上去,“小姐,您慢點,等等我。”
這避權景墨避的有些過於明顯,時錦年和權傾野都看向了他。
權景墨擰着眉頭輕咳了一聲,“我過去看看。”
他大步往那邊走,時錦年的視線也跟了過去。
權傾野扣了扣棋盤,“下棋的時候,不適合分心。”
時錦年這才把目光收回來,扯了一下嘴角,權傾野拿着白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您又讓我執黑棋,又讓我先落字,這樣我贏了也不光彩呀?”時錦年笑笑地說道。
權傾野意外地看了她一眼,“這小丫頭,口氣倒不小,快落吧!”
時錦年這纔將棋子落了下去。
權傾野點了點頭,“是個能手。”他一邊下棋一邊說道,“不用擔心,景墨會解決的,雖然思茹那丫頭從小性子比較封閉,但也聽話。不過,這也是我第一次見她這麼避着景墨,其實女孩子有時候耍些小性子沒有什麼不好。”
時錦年擡頭看了他一眼,“您的意思是說,思茹從來都沒有耍過小性子?”
“也許我們始終不是她的親生父母。當年她小時候,她父親帶着他來玩的時候,嘴巴倒是挺甜的。”
所以後來父母不在了,成爲了總統府的養女,她就顯得寄人籬下了?
她不但身體不好,還心思敏感,時錦年下意識嘆了一口氣,難怪邢秋曼那麼喜歡女兒,面對她都是矛盾的。
可一向小心翼翼看人臉色,特別是在意權景墨看法的她,爲什麼突然這麼避着權景墨?
因爲權景墨陪她看衣服,讓周思茹一個人去找手繩了?
時錦年的心裡亂糟糟的。
“再分心,馬上就要輸了。”權傾野提醒了一句,時錦年趕緊回過神來。
……
周思茹倒在沙發上,淺若就問道:“小姐,您這是怎麼了?自從從醫院回來,您就一直不出房門,吃飯也不跟老爺夫人他們一起。好不容易出了房門,怎麼看見少爺就返回來了?”
周思茹擡眼看着她,“爲什麼說我是看見景墨哥哥就返回來的?”
“大家都看到了呀?”
周思茹抿了抿嘴,“這麼明顯嗎?”
她小聲呢喃着,敲門聲突然響起,惹得她一驚。
淺若正要去開門的時候,外面傳來權景墨的聲音,“思茹,是我,景墨哥哥。”
“不要開門!”周思茹激動地說道。
淺若扭頭就問道:“爲什麼?以前少爺不在家的時候,您不是一直盼着他回家,一聽到他回家,您還要親自去迎接。少爺還從未來這裡找您,您怎麼又不見?”
“我什麼時候盼着他來了?”周思茹捏緊沙發沿就說道,“我叫你不要開門就不要開門。”
“哦……”淺若不解地退到了一邊。
權景墨再次擡手敲了敲門,“思茹,你是不是生哥哥氣了?怪我讓你一個人去找手繩?我還不知道你的手繩找到了沒有呢,是什麼手繩?”
周思茹看着自己手腕上的手繩,下意識咬住了下嘴脣,他不記得送她兔子,也不記得送她手繩,他都是隨便送送而已,根本都不記得。
“你真的不原諒哥哥嗎?”權景墨狠狠地吐了一口氣,他從未這麼低聲下氣過,“好吧,我知道了。”
周思茹聽到離開的腳步聲,嗖的一下站起身往門邊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