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展風再次捏住了她的肩膀,“時新柔說你鬼上身在時錦年身上的時候,我就應該相信的。不管她是不是胡扯,只要有一線是你的希望,我就應該相信的。可是……”
陸展風那張向來冷漠的臉,此刻痛苦的不像話,“可是,我多害怕,是假的。我害怕有了希望又叫人失望,我不要假的你,即使跟你再像,那也不是你!”
“我多希望是你,又多麼希望不是你。”陸展風苦笑了幾聲,“就算你現在的樣子比以前好看多了,可是我還是會經常覺得像,可是又以爲,榕城模仿你的人太多了。何況,我的錦年,見到了我,爲什麼不跟我相認,卻要躲着我?原來你是在怪我?”
陸展風猛地想起他們後來第一次見面的場景。
“你當時是不是聽到了?”陸展風的臉僵了一下,“方沐霖是我派去的,但是我沒有讓他……”
“我都說了,你認錯人了!”時錦年只想出去,“天色已經不早了,我要回家了。”
陸展風伸手將她拉了回來,“你還要不承認嗎?你若不是她,爲什麼結婚的時候要帶着你母親留給你的遺物,那也的確是要在你結婚的時候讓你戴走的。你若不是她,爲什麼那麼恰巧的都怕老鼠?”
時錦年下意識擡頭看了他一眼,他怎麼知道老鼠這件事情?
至今他們都沒有弄清楚,結婚當晚的假老鼠是誰放進去的,如果是他,犯不着用這種伎倆。
“如果不是你,爲什麼看到奶媽會那麼驚訝?是不是也想知道小貝在哪裡?”
時錦年下意識握緊了拳頭。
“如果不是你,爲什麼彈鋼琴那麼像?總統府掛的對聯,要不要我拿着你以前的字帖過去比對?”
時錦年猛地睜大了眼睛,當時她只是和權傾野討教好玩,邢秋曼覺得她寫的也不錯,所以也給貼了上去。
她怎麼就沒想到,怎麼就沒注意會出問題?
時錦年狠狠地吸了一口氣,“我跟司令大人說過,項鍊是權景墨送給我的定情信物,我已經還給你了。怕老鼠?我不知道您是在哪裡聽說的,彈鋼琴?榕城的大小姐誰不會彈鋼琴?至於對聯?難道慕小姐跟我一樣都是王羲之字帖模仿者?”
“你說的對,當初我就是因爲這些也許的原因不敢相信是你,可是錦年,當這麼多的巧合碰在了一起。你還讓我相信你不是?時新柔就是因爲太瞭解你,所以纔會猜出來,只是,我只想讓她死,沒把她的鬼話當一回事。”陸展風扯了一下嘴角,“沒關係的錦年,只要我認定你是就可以。”
他上前一步想要抱她,卻被時錦年躲開,“陸司令,我再強調一遍,我現在是榕城的總統夫人時錦年。”
“不要在我面前提權景墨!”陸展風吼完,又立刻說道:“對不起,錦年,我不該對你發脾氣。我是怪我自己!我是怪我自己!”
如果他早點相信時新柔的話,那麼就不會讓她嫁給權景墨。
如果他早點認出她,就不會算計她,讓她跟權景墨一度**。
陸展風想到這裡,心口猛地一絞,整個人彎着腰單膝跪在了地上。
時錦年見他跪在自己面前,下意識後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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