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
後來與她所經歷的一切都像電影一般在自己的腦海裡閃現着。
可到最後,都變成了一團火花,砰的一聲炸的什麼都沒了。
權景墨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竟然會有淚水。
他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有哭過。
只有邢女士老說他小時候霸道的很,沒吃好沒睡好沒人看好,都會嗷嗷直哭。
他向來嗤之以鼻,不覺得自己有這項功能,原來,他真的會哭。
權景墨伸手過去拉蓋在上面的白布,卻發現手一直抖個不停。
想他當年第一次上戰場拿槍殺敵都沒有猶豫一秒鐘。
可是現在,手僵在半空中,只是一個勁兒的發抖。
好半天她才終於把白布掀開,權景墨看到那具燒焦的屍體,眼皮都沒有眨一下,他愣了幾秒鐘,隨即將整個白布給掀開了……
權景墨一隻手慢慢推着輪椅出來的時候,秦風趕緊上去幫忙。
他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異樣的神情,也是,權景墨向來淡定,就算髮怒也只是擰着眉心,那強大的氣場足以讓你感受到冰冷之意。
可是現在,他們都看不出他的情緒。
只等到他自己淡淡地開口,“辦喪禮吧!”
秦風推着輪椅的手都頓了一下,“少爺?”
大家更是沉默,只有蘇晚晚走到了輪椅面前,攔住了他的去向,“權景墨,就這麼辦喪禮了?”
“不然呢?”權景墨擡頭看向蘇晚晚,“一直放在這兒嗎?”
對呀,一直放在這兒嗎?
蘇晚晚也一時無話可說。
“爲什麼她在車裡被活活燒死?而你卻被撞的滿身是血躺在馬路上?”蘇晚晚握着拳頭問道:“權景墨,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再清楚不過不是嗎?”
權景墨揚眉看了她一眼,然後對身後的秦風說道:“送爺回病房。”
“權景墨?!”
蘇晚晚再要上前的時候,被紀鴻煊給拉住了。
一直到了病房裡躺下,權景墨纔開口說道:“把門關上吧。”
他看了一眼現在在病房裡的人,“那不是錦年。”
“不是的?”他們幾個人都面面相覷。
白曉凝更是激動地問道:“真的不是錦年嗎?可是,法醫都說那具屍體是孕婦。”
“你們只讓法醫驗了死者是否懷孕?”權景墨冷哼了一聲,“真是個蹩腳法醫。”
蘇晚晚張了張口,激動地有些說不出話來,“錦年,還有什麼嗎?”
還有什麼是她不知道的?那屍體燒成那個樣子,就算再瞭解的人,怎麼可能通過屍體看出來?
權景墨閉着眼睛說道:“事發突然,爺沒看清楚那輛車上的人,只知道那輛車就是衝着我們撞過來。”
大家都猛地一驚,果然是蓄意謀殺,還這麼的明目張膽,這簡直就是不把他們放在眼裡。
“幸好爺反應快,沒有被撞到,但和錦年都被震的有些暈乎。知道車子在漏油的時候,爺想下車把她年弄出來,那輛車就直接朝爺撞了過來!”
“該死的!”葉子軒狠狠地罵了一聲。
權景墨這才正眼瞟了他們一眼,“錦年只是有些迷糊,如果真的在車裡被活活燒死,怎麼可能沒有半點兒掙扎呢?”
他們幾個人同時一驚,白曉凝疑惑地看向他們。
那具屍體太正常了,除了燒的面目全非,就連當初慕錦年的屍體都有捲縮的痕跡,因爲被火燒過,一直到最後手指都是彎曲的。
所以,那具屍體在被火燒之前,就已經是死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