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權景墨送給你的。”他說的是肯定句。
時錦年只是死死地按着項鍊不動。
“錦年,你答應了小舅舅,會一直留在小舅舅的身邊,那麼你就要徹底忘了權景墨。”他商量的語氣裡帶着一絲威脅之意。
“我只想留一樣東西,不行嗎?”
“你已經留了一樣,我也答應會把他養大。”
時錦年另一隻手快的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怎麼辦?
“錦年,小舅舅從來不會騙你,但是答應了小舅舅,是不是也該履行諾言?”
他是要她徹底拋去和權景墨的點點滴滴?!
“你不是答應只要我高興,只要我留在你身邊,什麼都可以嗎?”時錦年張了張嘴,說出了這句話來。
“是什麼都可以,除了跟權景墨有關。”陸展風威脅的意思也漸漸地降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失落難受之意,“錦年,我也是男人。既然你答應留在我的身邊,是不是也應該考慮一下我的感受?我所有的寬容都用在了接受你肚子裡這個孩子,已經沒有其他的力氣,看見你跟別的男人有任何的關係。”
他突然伸手過去抓住了她的手,時錦年整個一顫。
他拉着她的手就放在了他的胸口,“錦年,我也是有心的,還會痛。”
時錦年因爲他這句話一時失神,陸展風伸手就朝着她的脖子探了過去,時錦年下意識往後縮了一下,“陸展風,你要幹什麼?!”
她狠狠地將他推開,然後順手撈起一旁的杯子砸了過去。
陸展風不知怎地,捂着胃部就跪了下去。
時錦年見他這樣,心裡一慌,她推的那一掌很重,落下去的時候,就感覺他的胃狠狠地縮了一下,然後那杯子也不偏不倚的打在了同樣的位置。
可是,對於陸展風這種軍人來說,應該不算什麼。
但是他現在的樣子,明顯……
時錦年還未反應過來,就看見他嘴角竟然流血了!
她剛要張口,又想到自己什麼都看不見,連忙縮回牀上,裝作害怕的樣子。
但也的確有些害怕。
她餘光瞥見陸展風難受的要命,但也撐着身子慢慢地朝她靠近,她剛纔是條件反射,但是現在,絕不能再露餡。
時錦年努力的裝作看不見而害怕,一隻手還緊緊地捏着脖子上的項鍊。
陸展風只是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然後伸着手指朝着她的眼球逼近,再要靠近的時候,他卻突然倒了下去。
陸展風已經懷疑她看得見了嗎?!
時錦年低頭看了一眼趴在牀上的他,現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猶豫了一下,纔開口問道:“陸展風?”
“求求你不要搶走的我的項鍊,我都戴着可以嗎?我……”她故意探着身子往前摸,卻“不小心”摸到了他的頭,“啊……陸展風,是你嗎?你怎麼了?”
“陸展風?!”她的聲音微微有些慌張。
陸展風突然伸手握住了她的手,“錦年,你在緊張我?”
時錦年似是驚了一下,要把手收回去的時候,他卻沒有鬆,“我沒事,我只是拿你沒辦法,在這裡趴一下而已。小舅舅突然想到還有事,一會兒再來看你。”
他鬆了手,捂着胃想要自己走出去,可是疼的又蹲在了地上,好一會兒她纔看見他掏手機給陸楚發消息:悄悄進來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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