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原只不過是受了一些皮外傷,再加上一路勞頓所以纔會暈倒。
他很快就從急診室出來轉進了病房,權景墨派人嚴格把守,時錦年也稍稍放心了一些。
權景墨擁着她坐在一旁稍作休息,時錦年在他懷裡靠了一會兒,才起身說道:“權景墨,有件事情我必須要告訴你。”
“嗯?”
時錦年猶豫了一下說道:“蘇晚晚說的對,紀鴻煊就算再怎麼悶,但是任憑她以前怎麼胡鬧,他的確是暗暗寵着慣着的,很多,我以前也看在眼裡。但是這次,我去看蘇晚晚,蘇晚晚病的不輕。聽說,紀鴻煊性情大變,又和蘇紀念混在了一起。我總覺得,紀鴻煊是故意的。”
“這個紀老三到底在搞什麼?以前都勸着他離蘇晚晚遠點兒,他不聽,還對她千依百順。如今……”權景墨頓了一下,臉色也有些微沉,“老頭子說之前一直聯繫不上他,爺讓他控評,他直接禁言,讓網友的猜測更甚。你現在覺得他故意這麼對蘇晚晚,又是爲什麼?”
“紀鴻煊可能被陸展風那邊的人收買了。”
權景墨聽到她的話,有些……像是聽到了笑話。
但是沒敢表現出來。
“紀老三是個什麼樣的人,我們都很清楚,悶是悶了一點,但不至於會被陸展風……”
“不是,權景墨,你聽我說完。”時錦年的臉色十分認真,權景墨不好多說什麼,看着她,等着她說。
“權景墨,我被陸展風關起來的時候,聽到程啓言跟他說,讓他親自來榕城拉攏紀鴻煊,一來洗脫是他綁走我的嫌疑。二來,程啓言知道紀鴻煊的身世。”
權景墨臉色一變,“他是怎麼知道的?”
時錦年見他是這種反應,才問道:“你也知道?”
“蘇晚晚的父親蘇嶽青跟老頭子是至交,當年的事情老頭子再清楚不過。不然蘇嶽青從孤兒院撿個人回來,大力栽培,老頭子就會隨隨便便讓我們混在一起?我當年對紀鴻煊很好奇,所以暗中調查了一番,沒想到被老頭子直接給攔了……”
當年的紀鴻煊手腳很快,人狠話不多,很中權景墨的口味。
所以他暗中調查他的來歷,覺得他並不僅僅是孤兒那麼簡單,誰知道就被他查到當年蘇氏有個副總裁叫紀天瑞,結果,剛查到這裡,就被自家老頭子攔住了。
當年紀天瑞這個人是老頭子幫着蘇嶽青給抹去的。
權景墨向來聰明,一下子就猜到紀天瑞和紀鴻煊有關係,揪着不放,老頭子無奈之下告訴了他。
他也就裝作不知情到了如今。
他不清楚紀鴻煊對自己的身世瞭解多少,但是這麼多年以來,權景墨覺得應該是沒有多少,不然,每次看見他對蘇家的人忠心耿耿,被蘇晚晚頤指氣使時,權景墨都忍不住爲他打抱不平一下。
如今……
“他們想利用紀鴻煊的身世,讓紀鴻煊和蘇家翻臉,斬去我的左膀右臂?”
時錦年沒想到權景墨自己一下子就猜出來,順着他的話說道:“程啓言是這麼建議,所以讓陸展風親自前來,從陸展風嘴裡說出來的話,紀鴻煊多少會多信幾分,可是,當時陸展風被我……陸展風並沒有回榕城。”
“他是沒有,但是程啓言帶着陸展雲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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