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錦年和時錦原姐弟倆不得不提前離開聚會,那幾個男孩子雖然遺憾,但也沒有多說什麼。
一坐上車,時錦原就一邊開車一邊說道:“你知不知道,姐……二姐她竟然被人關進了地下貯存室,到現在昏迷不醒,被送去了醫院。”
“是嗎?怎麼會這樣?”時錦年有些意外,“時家誰敢把時新柔關進地下室,是不是她自己去拿酒喝暈了過去,被人誤關了?”
時錦原見她也很吃驚的模樣,不像是在撒謊,皺着眉頭微微點了點頭,“看來是這樣,她最近一直睡眠狀態不好,紅酒的確可以助睡眠,但我記得她說過,因爲在喝藥,所以不能碰酒。”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那位好姐姐,有時候執拗起來,哪裡顧得上這些。”
她的語氣有些酸,時錦原聽了沒有做聲。
要是換做以前他一定會爲了時新柔反駁她,如今,還會特意稱時新柔是“二姐”,要是被他知道,其實時新柔才比他們大,一切都是鄒小翠的預謀又會怎樣?
時錦年很清楚,以前自己沒有告訴他,一是因爲有時昊天的警告,她不敢。二來,也是希望能保護他。
當年她這個姐姐,做的還真不容易,也沒人領情!
車子很快就到了醫院,時錦年不由得說道:“你以後開車注意一點,不要這麼快!”
她雖然是警告的語氣,但是帶着關心的意思,時錦原有些彆扭的沒看她,“我知道,這不是情況緊急,何況,我技術很好。”
“淹死的都是會游泳的!”
“你就不能說點好的嗎?”時錦原回了一句,不再跟她爭執,大步地朝着醫院裡面走去。
時新柔還在急診室沒有出來,鄒小翠靠在時昊天的懷裡哭哭啼啼,見到他們走過來,她朝着時錦年衝過去,就揚手一巴掌,眼看要落下去的時候,時錦原抱住了她,“媽……”想起答應時錦年的話,又說道:“您幹什麼?!”
“錦原,你放開我!她還好意思來這裡,一定是她把新柔推進地下室,一定是她把新柔關在那裡。”鄒小翠眼裡佈滿了淚水。
時錦年站在時錦原身後嚥了一口氣,就算鄒小翠再怎麼不要臉,倒是挺會護犢子,她也沒想到有一天能站在時錦原背後被他護着,“我什麼都不知道,你這麼冤枉我好嗎?”
她態度很冷靜,跟以前完全不是一個樣,鄒小翠更像被刺激了一樣,“不是你還有誰?在這個家裡,誰敢對新柔這樣?”
“你也說了,在這個家裡,誰敢對新柔這樣,何況,是我?”
“對,以前的你是不敢,現在的你什麼不敢做?!”
時錦年輕呵了一聲,鄒小翠更是要去拼命的模樣,幸好時錦原沒撒手。
“鬧夠了沒有?!在醫院丟人現眼?!”時昊天走過來呵斥了一句,鄒小翠才趴到時錦原肩頭哭了起來。
時昊天走到時錦年的面前就緊緊地盯着她,“我問你,到底是不是你?”
時錦年的眼睛猛地一紅,這種本能的委屈讓她更覺得委屈,她抿了一下嘴,仰頭說道:“如果爸爸覺得是我,那就當是我好了!”
“現在不是你犟嘴的時候!”
“爸!”時錦原說了一聲,然後扶起鄒小翠說道:“讓我說一句行嗎?”
時昊天的態度這才軟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