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新妃嚐了一口，覺得味道正好。
“你喂的，怎麼都好吃！”她嘴角微微勾起，淺淺一笑。
只是笑容未達眼底，他知道她是在爲顧澈的事，傷心難受。
雖然她面上做出一副已經看開的樣子，可是那是一條人命，而且那個人又是顧澈，小泡泡的父親，她怎麼不難受。
只是怕他擔心，強裝鎮定，把難受都掩藏在心底。
“嘴這麼甜，讓我嚐嚐是不是吃了蜂蜜？”墨夜笙作勢要去親她。
他不想她什麼事都悶在心裡，想方設法的逗她開心。
顧新妃不依，躲了躲：“注意點影響！”
她羞赫，手不滿的在他腿上撓了撓。
墨夜笙抓住她的手，捏了捏：“是我不注意影響？還是你故意在大庭廣衆之下……”
男人聲色拉成，顧新妃總感覺會從他嘴裡吐出一些不好的話。
果然，耳邊隨即感受到溫熱的氣息。
男人靠了過來，用着只有兩人才聽得到的聲音低聲的說道：“……摸、我？！”
她故意在大庭廣衆之下摸他？
是這個意思嗎？
她哪兒有？
忽然意識到自己的手，還放在他的大-腿上，就像是被蜜蜂蟄了一下，她匆忙的收回手。
臉蛋紅到了耳根！
要死了！
墨夜笙看着她粉嘟嘟的臉蛋，宛如夏末熟透的水蜜桃，白裡透紅，惹人垂涎欲滴。
要不是兩小隻在，他真會忍不住把她按在座椅裡，狠狠的‘吃’一番。
他也不忍心再逗她，最後難受的還不是自己，只能看吃不到，能不難受麼！
“好了不逗你了，好好吃早餐！再吃一口。”墨夜笙又夾了一點意粉放在她的嘴邊。
等她吞下去，又遞給她牛奶。
等她吃好早餐，自己匆匆吃了兩口，填飽肚子了事。
顧新妃坐在一旁，看不見他，偶爾聽到一兩聲刀叉碰撞的細小聲音。
雖然很喜歡他在自己身邊的感覺，可是卻看不到他，不能給他遞個番茄醬或者牛油果醬，又或者牛奶杯空了，想要幫他續一點。
這種無助的感覺，讓她莫名的恐慌。
如果自己一輩子都這樣，她是沒辦法做一個合格的妻子。
他真的不介意嗎？
墨夜笙迅速用完餐，一轉頭，就看到她望着自己。
明明看不見，但還是試圖很像看到自己的樣子，看得他心頭忽然被刀割了一下。
“想什麼？”他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
掌心貼着掌心，給她莫名的安定感。
顧新妃擡眸看他，明明看不見，但她卻習慣看着他說話：“我在想，剛剛忘記給你說，我要穿一身黑色衣服！”
她的話一出口，他就知道她是想要去看顧澈。
想要給他守靈嗎？
原本只是下來吃個早餐，就給她換了一身舒服的衣服。
既然她要求，他自然是不會拒絕。
這或許是她最後能爲顧澈所做的事。
“好。我帶你去換衣服！”
墨夜笙打橫把她抱起來，對着已經在客廳裡玩耍的兩小隻說：“小斐然，你也帶小泡泡去換一身黑衣服。”
服喪期間，應該全家都穿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