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從那天她要跟他離婚開始,從他知曉她知道那份體檢報告開始,他對她的態度就一百八十多大轉彎。
冷冷淡淡,把她當成個陌生人似的。
見他埋頭辦公,像是絲毫沒有她這個人在,她氣憤的走向前,一巴掌拍在辦公桌上。
“墨夜笙,我再給你最後一個機會,你要不要跟我談?”
男人視線掃過她發紅的手掌,眸光停頓了那麼幾秒,最後像是沒看到一樣,淡淡的挪開。
“說吧,是昨晚夜宿Shawn公寓的事嗎?”男人低頭,看着面前的文件,彷彿對於他口中的事,他絲毫不關心。
顧新妃聽着他的語氣,看着他這幅漫不經心的態度,心底生出好大一股火氣。
這個男人何時變成這樣,以前她跟他說話,或者沒有跟他話說的時候,只要她一回頭,她總是能看到他看着她。
雖然,他的目光沒有炙熱和神情,但是她依稀能看到他眼底涌動的別樣情愫。
他對自己多少有些不一樣!
她壓了壓內心的火氣,儘量讓自己冷靜下來:“你明知道我不是要跟你談這事。不過既然你提起,那我們就先來說說這事。我昨晚睡在別的男人家裡,你不生氣嗎?”
男人緩慢的擡頭,漆黑的雙眸注視着她,緩緩的問道:“你覺得我應該有什麼反應,我應該生氣嗎?”
男人不答,反而把她的提問踢了回去,讓她來答。
顧新妃被她一句話堵的慌,氣的面紅耳赤,差點就跳腳。
這男人這男人……怎麼可以這個態度?!
她雙手撐在桌子上,傾身湊到他的面前,看着他棱角分明的臉龐,道:“我從你臉上看不到絲毫的在乎,更加看不到絲毫的生氣,所以你是不生氣的對嗎?如果我跟哪個男人滾到牀一上去,你看到了,也不會生氣的對嗎?”
男人眉心微乎其微的蹙了蹙,輕聲的嗯了一下。
顧新妃見他還敢應聲,氣的她火氣直逼上頭。
“墨夜笙你混蛋!”她跺腳,大罵他。
男人見她氣的面紅耳赤,眉梢微微挑了挑,問她:“很生氣?”
顧新妃怔了怔,隨即點頭:“廢話,你這幅態度對我,我能不生氣嗎?”
男人定了定視線,看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眸說道:“你以前對我比這更過分,見過我對你發火嗎?沒有吧,我都是把所有的氣惱,往自己肚子裡咽。只是你從來不知道而已!”
顧新妃驚愕住,以前她對他總是人前做做樣子,私下裡就對他很冷淡,從來不會關心他任何事,更加沒有把他當成自己的丈夫。
原來自己所做的這些,有讓他生氣,氣惱,可是他卻從來沒有表現過,也從來不讓她知道。
“墨夜笙我……”她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什麼。
這個男人怎麼可以這麼隱忍?!
男人靠在座椅上,點了一根菸,尼古丁果然是種好東西,能麻痹神經,讓自己心裡舒服多了。
“你大晚上去別的男人家,夜不歸宿。作爲一個丈夫,我肯定是會生氣。你不是想要一個答案關於我生不生氣嗎?我明確的回答你,我很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