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晴天神情一凝,心底憤憤不已,忍不住的低聲罵道:“狗眼看人低!”
凱樂夫人窩火,正想要發飆,卻是被墨璟琛制止住。
“媽,別跟一丘之貉一般見識!”
這話的意思是,顧新妃跟沐晴天是一丘之貉!
沐晴天和顧新妃兩人一聽,臉色紛紛不悅起來。
顧新妃正想懟墨璟琛,恰好這個時候墨夜笙趕來。
見她臉色不好,男人疾步上前攬過她的腰,眉宇間滿是擔憂:“有沒有受傷?寶寶有沒有事?”
顧新妃搖頭,可心裡有氣,很直白的打報告:“你弟弟罵我是一丘之貉,可我天天跟你在一起,我要是個壞傢伙,也是被你帶壞的!”
男人見她沒事,這才悄然鬆口氣,摸了摸她的頭:“嗯我帶壞的!”
只是看向墨璟琛的眼神多了一絲銳利。
墨璟琛嘴角一抽,呵了一聲,挪開視線。
恰好這個時候,手術室的門被打開,護士急匆匆的出來:“閣下?閣下,寧靜小姐的腎臟出問題,不肯做手術,一直哭喊着叫您進去!”
顧新妃聞言心底咯噔一聲。
真特麼的說什麼來什麼!
沐晴天趕緊看向顧新妃,見她臉色蒼白,眼底有着明顯的抗拒,顯然是不想墨夜笙進去陪丁寧靜。
一時忍不住對護士嗆聲道:“閣下又不是她的誰,進去幹什麼?再說了閣下又不是醫生,能給她做手術,或者能給她一個腎不成!她不肯做手術,你們就不能綁着她,給她打個全麻讓她昏迷,悄無聲息把手術給做了不就成了!”
沐晴天一開口,國務卿的臉色迅速沉下去,不悅的說道:“這位小姐請注意你的身份,這兒輪不到你說話,請你立馬離開!”
沐晴天面色一白,極其尷尬,確實輪不到她說話,可她就是看不順眼他們欺負妃妃。
顧新妃伸手握了握沐晴天的手,視線直直的看向國務卿。
以前倒是跟國務卿見過幾次面,印象中他一直都是溫潤圓滑之人。
還是第一次看他爭鋒相對的對一個人說話。
“國務卿,晴天是我朋友。她剛剛說的話,完全代表我的意思。夜笙是我丈夫,進去陪寧靜小姐手術,恐怕不妥!”
護士見他們爭論不休,頓時急了:“病人現在痛的死去活來,一直不肯開刀,醫生目前還不確定那顆腎的情況,搞不好一會兒還需要換腎。大家別爭論了,趕緊做決定,救人要緊!”
凱樂夫人急忙出聲:“夜笙,寧靜因爲你失去了一顆腎,現在因爲顧新妃另一顆腎也出了問題,怎麼你也應該進去看看。快點進去,聽到沒有?”
墨夜笙緊抿着脣,視線看向顧新妃。
顧新妃下意識的拉着他的衣袖,對他搖頭。
她就是自私,她就是不希望他進去陪丁寧靜。
不就是一個手術嗎,丁寧靜肯定是故意要讓墨夜笙進去陪她,她纔不要讓丁寧靜得逞。
國務卿見墨夜笙沒有動,頓時急了:“閣下,我丁家對墨家一向忠心耿耿,我也只有這麼一個女兒,要是她出什麼事,我就一頭撞死在老總統墳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