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衛兵們紛紛對視一眼,三緘其口。
顧新妃看了看四個警衛兵心底有些拿捏不定,這是默認了?還是不敢說是誰指使?
“我是閣下的妻子,他受傷我理應該在裡面守着他不是嗎?所以,不準攔着我!”她強勢的話落下,就要進門。
警衛兵見此,面色一慌,趕緊攔住她:“夫人您不能進去,夫人,夫人……”
顧新妃像是沒有聽到,徑直的推開門。
當看到屋內的一切,她渾身一顫,整個人愣怔住。
牀邊上趴着一個人,被房門打開的聲音所吵醒。
丁寧靜擡頭看向門口,就與顧新妃雙眸對上。
看到她來,微微一愣,餘光瞥了一眼病牀一上的男人,對着顧新妃得意一笑。
顧迎新看了看丁寧靜,再看了看牀一上睡着的男人,心頭像是被什麼掐住,脹痛難受。
他不想見自己,卻想要讓丁寧靜陪在身邊……
墨夜笙你生我氣了是不是?
丁寧靜站起身,體貼而又親暱的給墨夜笙拉了拉被子,隨即走向門口。
“夜笙哥還在睡,顧小姐有什麼事先到外面說!”
丁寧靜拉着門把手,強勢的逼着顧新妃後退。
房門被關上,隔絕了她的視線。
顧新妃失望的收回視線,無意間看到丁寧靜眼瞼下泛着青色,她渾身一僵。
丁寧靜在病房裡過夜,徹夜守着他嗎?
心底一股複雜的情緒啃噬着她的心臟,逼得她險些疼出聲。
“你守了他一夜?”明明心底已經有了答案,可自己卻還想去抱着最後一絲希望。
丁寧靜揉了揉發疼的眼睛,微微點頭:“夜笙哥沒有渡過危險期,我不放心他,就在病牀邊守了他整整一天一夜。今早上夜笙哥醒來一次,這會兒又睡了過去。顧小姐是想見夜笙哥嗎?可惜了,他剛睡着。要不你下午或者晚上再來吧。”
丁寧靜的一番話,把兩人的地位擺了個分明,丁寧靜是主,她是客。
明明自己是墨夜笙的妻子,現在倒好她要見自己的丈夫,卻還要被別人指手畫腳,多加阻攔。
她深深呼吸,擡眸直視着丁寧靜,面無表情的說道:“寧靜小姐貌似沒有弄清楚自己的身份。我是夜笙的妻子,而你跟他什麼關係都沒有!我想見門去見自己的丈夫,你攔着我,是不是覺得有些可笑?”
丁寧靜面色一沉,看着顧新妃的目光裡多了一抹凌厲:“顧小姐還知道你是夜笙哥的妻子,可瞧瞧夜笙哥做手術的時候,你在哪裡?夜笙哥被推出手術室,需要人照顧的時候,你在哪裡?
要是夜笙哥不是爲了你受傷,你不在不知情,倒是好說。
可他是爲了幫你擋子彈才受如此重的傷,你竟然都不來手術室外守着他,陪他渡過危險期。
顧新妃,你怎麼可以如此狠心,你這樣蛇蠍心腸的女人,怎麼配的上夜笙哥!”
以前一向都是自己巧舌如簧,或許是自己理虧,亦或者是自己心裡愧疚,總之這還是第一次被丁寧靜懟的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