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服務員爲之一愣，隨即對視一眼。
“那我給您調一杯吧！”想要玩王者的服務員說完，見顧澈沒有什麼異議，轉身就去開始調酒。
顧澈視線看着面前的桌面，目光暗淡，沒有焦距，神情更是說不出來的落寞。
那位想要玩塔羅牌的服務員，看着顧澈似乎心情不太好，心思一轉，躊躇了一番，大膽的跟顧澈搭訕。
“先生，看您面生，像是第一次來這兒。你可能不知道我們店有個特色，就是可以給顧澈免費算一卦！”
顧澈眸色都沒有擡的說道：“就是你們說的塔羅牌？”
服務員愣了楞，隨即點頭：“對對對，就是那個！”
“可你同事似乎不想玩，由此可見沒有可信度。你覺得我會想玩？”顧澈擡眸看向她，眼底的冷光嚇得服務員猛地打了一個哆嗦。
這男人長得很帥，是她見過的男人中最帥的，可是渾身上下散發着一股黑暗的氣息，顯然是她惹不起的人物。
另外一位服務員調好酒，看到自己的同事被顧澈的氣場嚇得臉色發白，趕緊把酒放在顧澈面前，開口求情：“先生，不好意思，她是剛來的，不懂規矩，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他一般見識！”
顧澈心情雖然不好，可卻更沒心情跟一些小姑娘一般見識。
他端起酒，猛烈的喝了一口，酒精的刺激下，讓他的心裡稍微的好過點。
被嚇到的服務員被另一位服務員拉了一下，示意她離開。
見她不爲所動，不得不壓低聲音的說道：“你那塔羅牌用來打發時間還可以，別拿出來忽悠人了。趕緊去收拾一下桌子。別杵在這兒，惹客人煩！”
小姑娘不幹了，心裡很不舒服的嘟囔：“人家的塔羅牌很靈的，能算前世今生！”
“嘿，你這丫頭還來勁了，什麼前世今生，越說越玄乎。去去去，趕緊去收拾桌子！”
“我還能算姻緣呢！”小姑娘不甘心的再次嘟囔了一句。
兩位服務員的對話，全然的落入顧澈耳中。
興許，是那句前世今生，又或許是那句算姻緣，引起了顧澈的興趣。
他擡眸看她：“幫我算算！”
小姑娘一聽顧澈的話，興奮的推開自己的同事，湊到顧澈的面前，高興的問道：“先生，您真的想要玩嗎？”
顧澈看着她臉上的笑容，竟然有些恍惚，彷彿大學的某個陽光燦爛的午後。
他跟葉沫不期而遇，葉沫逆光而站，脆生生的喊了一句：“澈哥哥！”
隨即甜甜一笑，笑容燦爛而明媚。
想到那個女人，顧澈的心痛到不行。
自己一直死女人死女人的喊她，結果到頭來，她真的死了。
他端起酒杯，猛的灌了一大口。
不知道是酒精的刺激，還是心頭涌上來的酸澀，讓他不禁紅了眼眶。
“幫我算一個人！”
小姑娘一聽，馬上來勁兒：“那個人是男的還是女的？跟你是什麼關係？”
“女的，我的妻子！”
話一出口，顧澈也隨之愣住。
以前從不承認她的身份，竟沒想到在她死後，自己會那麼順溜的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