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先生立於牀邊數分鐘,看着她的新婚太太盯着一牀的東西滿面愁容,想開口言語,卻被氣的頭疼,不知從何言語。
直至親眼看着陸太太準備捻起一顆花生往嘴裡送,他近乎看不下去纔出口制止,“沈清。”
似是才發現他站在牀側似的,擡眸眨巴着大眼睛望向他。
陸景行一聲嘆息,朝她伸出手、“給我。”
聞言、陸太太將滿手的桂圓殼跟花生殼遞到他掌心,陸先生想,他認了,誰讓是他自己親自挑選的媳婦兒,含着淚也得忍。
陸太太本事通天大,不聲不響就能氣的陸先生心肝脾肺腎都疼,卻偏生讓陸先生找不出緣由來說她兩句,只得忍着。
前有喝自來水事件,後有盤腿坐於牀上剝桂圓。
這兩件事情,她件件都做的很平常,但陸先生偏生不能接受,誰讓他有潔癖。
可就是這麼個對待飲食起居都頗爲講究的陸先生,娶了個不倫不類的太太。
當真是應了那句古話,這世上,總有那麼一個人,生來就是爲了制住你的。陸景行握着一手的桂圓花生殼、去外面起居室客廳拿來垃圾桶,將牀上東西全都掃到桶裡,而他的太太始終面容清淡看着他做這一切,待他將東西都收拾妥當之後,她大手一揮,掀被躺進去,一句言語也未有。
此時的陸先生,何止是心肝脾肺腎疼,他是全身疼。
他何止是娶了個小傻子,還是娶了個有着白眼狼潛質的小傻子。
哐噹一聲、陸先生將手中垃圾桶放於地上,看着沈清的背影只覺自己氣的七竅生煙。
“沈清,”這是他在短短十分鐘內第二次喚她名字、前一句帶着些許無奈與寵溺,後一句帶着些許微惱。她聞言、淺應了一聲,但並未翻身,始終背對着他。
陸景行一肚子惱火在百轉千回之後只剩一聲淺嘆、罷了、她也沒做錯什麼。
沈清躺在牀上,聽見陸景行拿着垃圾桶去了客廳,在進來關上門,進了浴室洗完手才躺在牀上,原以爲這些事情陸景行會吩咐傭人上來做,但沒有,從近日相處看來,陸景行在對待一些細小的事情上更願意親力親爲。
沈清閉着眸子並無睡意,陸景行伸手關了燈,躺在身側,男性荷爾蒙的味道在她鼻尖縈繞,正當她出神時,陸景行在身側喚她;“沈清。”
她與陸景行同牀共枕次數並不多,自然也少有在夜晚入睡前還來番淺談的,此時陸景行這一聲輕喚竟然讓她莫名其妙有些緊張。
陸景行此時心裡是無奈的,他倒是寧願今晚還像昨晚一樣,她被凍的瑟瑟發抖,一上來就貼着他不放,可並沒有、總統府很暖和,所以、她離得自己,也是遠遠的。
“睡吧、”心中諸多無奈,最終還是忍住了,伸手摸了摸她柔順的短髮,一聲淺嘆之後,便止了言語。
這晚、他們分別臥於兩側。
嘗過昨晚那番甜頭過後,陸景行是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這種差別、嘗過好的,便不想在要壞的。
這晚、沈清夜半口渴,忍了許久想等天亮,可卻發現太過難熬,於是輕手輕腳起來,迎着月光與外面的亮燈擰開臥室門準備去外面客廳喝杯水,一擰開門,客廳轉來呼哧聲讓她一個警醒,而後一雙綠眼眸出現在自己的視線裡,嚇得她一聲驚呼,劃破夜空。
夜半三更、如此景象,怎能不嚇人。
睡夢中的陸景行聽聞這聲驚呼,嚇得連滾帶爬手腳利落按開臥室大燈,朝沈清方向狂奔而去,一把將她帶進懷裡;一手扶着她的背脊;緊張問道;“怎麼了?”
憑着光亮她纔看清楚,面前站着一隻蝴蝶犬,正齜牙咧嘴的看着自己。
她嚇得瑟瑟發抖,魂兒都丟了半截,久久不能回神,而那隻狗還在耳邊狂吠。
此時陸景行將她按在懷裡連問她三聲怎麼了,沈清嚇得渾身顫慄、呼吸急促。
久久不能平復心情。
任誰都會被這突如其來的一雙綠眸子給嚇着、她僅是想出來喝杯水,哪裡會想着撞見如此一幕。
陸景行見她如此心中萬分焦急,偏生這隻狗還在耳邊狂吠,他惱火的很,一腳將那蝴蝶犬踹的遠遠的,躺在地上直嗷嗷。
守夜傭人聽聞四樓一聲驚呼趕緊跑上來,卻正好撞見陸景行將狗踢出數米遠。
嚇得愣的原地不敢動彈。
陸景行見來人,一聲冷喝;“去將大小姐喊上來。”
傭人鮮少見到陸少有如此大發雷霆的時候,嚇得戰戰兢兢下三樓去敲響了陸槿言的門,許是夜裡動靜太大,驚擾了蘇幕與陸琛,二人一同上來,便見沈清面色慘白腿腳發軟靠在陸景行懷裡,而摟着她的陸景行滿臉怒火。
“你把蝴蝶怎麼了?”陸槿言一上來便見自己養的那隻蝴蝶犬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管好你的狗,在讓它出來亂竄、你看我不活埋了它,”陸景行冷聲警告,面容冷酷,嚇得陸槿言不敢在言語,將眸光投向蘇幕、委屈巴巴的很,而陸琛知曉事情可能不是那麼簡單,陸景行沒必要好好的跟只狗見氣。
“沈清怎麼了?”他一句話將一屋子人的重點給轉移了。
而此時陸槿言纔將視線轉移到沈清身上,見她面色寡白靠在陸景行懷裡,似是有大致猜到了發生了什麼。
這晚、沈清夜半起來喝水,被只狗嚇得丟了半條魂,一晚上不敢入眠,陸景行擁着她寬慰了許久,直至天亮她纔將將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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