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不善於構建規則……”
“正如那位先生所曾經評價我的一樣——我更擅長做些‘愚笨’的事情。”
在知曉了易夏的具體來意之後,薩瓦爾朵當即開口說道。
“不過,也許在對待孢子方面,我能夠給你一些我的經驗之談。”
薩瓦爾朵話鋒一轉,隨後跟易夏說起了他在易夏離開之後,又查閱了一番典籍的發現。
“如果只是單純的時空孢子,它不會成爲任何人的麻煩。”
“但麻煩的事情在於——從不會有哪個施法者只滿足於朝着某個世界丟出一個無害的孢子……”
說到這裡,薩瓦爾朵不由得深深嘆了口氣。
顯然作爲時空孢子的締造者,他對於目前時空孢子的現狀,多少還是感到有些遺憾。
也許,在這位大德魯伊原有的想法中。
這個能夠肆意穿梭於多元宇宙的孢子,能夠承載着來自遙遠時空的曼妙期許或美好祝願。
但事實上:
哪怕是在最爲原初的開發中,時空孢子也是作爲一種跨時空法術打擊的禁忌法術去完善的。
即便其本身確實並不具備太多的威脅。
但就像在原本並不存在超凡力量的物質世界,出現了一個能夠隨意穿梭在世界任意角落的箱子。
它本身是無害的。
而在打開之前,沒人知道它的投放者在裡面究竟放了什麼。
也許是一封寄向未知旅人的信件。
也許是一些用來拯救危機的食物。
也可能是即將爆炸的炸彈,亦或是充滿了惡毒與毀滅的生化武器……
“你得先告訴我——你究竟往裡面塞了什麼……”
薩瓦爾朵看向易夏。
他對於易夏的回答,已然做好了足夠充分的準備——不僅僅是心靈層面的,還有物質界域的……
在凡物難以察覺的領域之中,億萬萬的孢子正緊緊的環繞在薩瓦爾朵的身邊。
它們庇護着這位君主的安危,以免其在接觸到多元宇宙層級的禁忌真相時被扭曲或污染。
所以,那對應着那無盡癲狂的恐怖真實,究竟是什麼呢……
“沒有別的,主要是豐饒之鄉的氣息,順便用蜚的力量封裝了一下罷了。”
易夏聞言隨口答道。
“豐饒之鄉?”
薩瓦爾朵愣了愣。
他一時間,無法將這個充滿了令人嚮往要素的名諱,和那扭曲癲狂的混沌虛空對應上來。
但對於薩瓦爾朵而言,他不難得出易夏所說的“豐饒之鄉”究竟是什麼。
他總歸是一位傳奇大德魯伊。
因此,他很快反應了過來。
“你爲什麼給那裡取一個這樣的名字……”
“哦,也許對你而言,那確實是塊足夠肥沃的土地……”
薩瓦爾朵搖了搖頭,給自己又灌了一杯混沌湯汁。
看着很難稱得上愜意的薩瓦爾朵,易夏懷疑對方是真的準備把混沌湯汁當傳奇烈酒飲用了。
“那蜚呢?”
薩瓦爾朵決定不追究這些可能會讓某些傢伙徹底發毛的旁枝末節。
暫且不論,易夏究竟是出於自己的某些想法,將那裡定義爲這樣的名諱。
又或者是:那塊扭曲癲狂之地,本就存在着這樣的原初混沌概念。
總之,現在那裡被易夏統治着。
所以這也許放在其他的某些黑暗世界,是足以成爲掀起一場位面戰爭的問題。
在這樣的情況下,也似乎變得微不足道了……
也因此,薩瓦爾朵很快便將注意力放在了易夏話裡所透露信息中,另外一個重要的關鍵詞起來。
“你不知道?”
易夏聞言有些意外地看了薩瓦爾朵一眼。
他剛剛聽薩瓦爾朵在東方譜系超凡文明遊歷過一番,還跟着一位先生進行過學習。
理論上來說,這類上古存在的知識,應當不至於沒有了解。
“我那時候還不怎麼成熟,嗜好拳腳,學習的時候沒怎麼上心……”
“那段歷練對我幫助挺大——有時候直接上手教訓一些毛毛躁躁的大超型菌類,會讓它們多少老實一段時間。”
談及這個話題,薩瓦爾朵的表情發生了一些細微的變化。
也不知道是混沌湯汁的爆裂效果發揮了效能,還是這位傳奇大德魯伊想起了他那波瀾壯闊的生命畫卷的一隅。
易夏聞言若有所思地打量了這位傳奇德魯伊一番。
“我現在可只是將其作爲消遣。”
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原本還處於些許緬懷過去狀態的薩瓦爾朵陡然清醒了過來。
他或許並沒有認真學習過關於蜚這類上古凶神的知識。
可對於同爲人類的那些上古戰神傳說,薩瓦爾朵還是能夠津津樂道地扯上一番。
當然,如果當這其中的某個角色對應着他自己的話,薩瓦爾朵是堅決拒絕的。
易夏見狀笑了笑。
薩瓦爾朵顯然誤會了。
他又並非如同某些前輩那般恍若戰狂的性子。
偶爾有些手癢的時候,易夏也更多地是前往某個常陽山中。
在那裡,易夏總能得到更爲完整的戰鬥體驗。
“蜚是上古的災厄之神。”
易夏隨後解釋起了蜚的相關訊息。
而在聽聞易夏所說的這些情況之後,薩瓦爾朵不由得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不多時,他忽然看向易夏表情微妙的說道:
“真是危險的力量……”
“你前期的實驗記錄能夠給我看一下嗎?”
隨後易夏的沉默,讓薩瓦爾朵的表情逐漸發生了一些變化。
“你不會沒進行實驗,就直接投放的吧?”
薩瓦爾朵緊緊地看向易夏問道。
而面對薩瓦爾朵的詢問,易夏想了想,隨後方纔說道:
“我鎖死了時空孢子投放的世界陣營——這是處於所有規則之上的約束……”
這下輪到薩瓦爾朵沉默了。
他逐漸瞪大了眼睛,用一種足夠複雜的表情看向易夏。
良久:
“你有些極端了……”
這位傳奇大德魯伊有些感慨地說道。
“我只能慶幸,起碼你是人間的大巫。”
“正如我說的那樣,我對於這方面的學習不夠上心。”
“所以我沒聽說過,有人的大巫被腐化或墮落的前例。”
“不過,‘清醒’的大巫鬧出的麻煩也是頂格的……”
正當薩瓦爾朵大概想說出某個東方譜系超凡文明傳世拷打經典案例的時候,易夏及時阻止了他:
“作爲後世之巫,很多前輩始終對我保持着關注。”
薩瓦爾朵聞言一愣,隨後他眨了眨眼:
“啊,我們剛剛說到哪呢?”
“哦,對了,你有些極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