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這顆星球終於恢復到常規狀態應有的“平穩”後。
那之前因爲劇烈的戰鬥餘波而被大幅度阻隔的廝殺,再一次開啓。
不是所有的戰爭領主,都奔着奪取第一的野望而來的。
儘管在這個舞臺上,匯聚了來自周邊位面系超凡領域裡頂尖的一批戰爭領主。
可或許是領主所涉及的雜糅事物過多,需要協調和統籌方方面面的要務。
因此這類存在往往在這樣非終極目標的領域裡,相比其他的角色要顯得更爲實際些。
在物質世界仍然爲有序的規則所統治的年月,每個個體能夠給予的浪漫還沒有到能夠被揮霍的地步。
這裡是一個不錯的舞臺,卻並不單單屬於最後的贏家。
而以最爲簡單的操作來說通過系列的手法,來製作一個有着切實信服力的招募短片,也是這場舞臺所反饋的應有價值。
至於更多的,則不必多說。
因此,在戰鬥環境不再那麼惡劣之後。
剩餘的戰爭領主們,再次尋找自己的目標逐對廝殺起來。
“榮譽至高!”
林立的騎槍,齊整地羅列在這的身披銀甲的戰士之前。
他們毫不畏懼地盯着那不斷迫近的敵人。
在一聲齊整的戰吼之後,衝鋒的騎士彷彿化作了銀色的光暈。
偉岸之環-塔姆桑靜坐在自己的苔蘚王座上,那佈滿了裙邊般褶皺的厚重眼皮下,並無任何實質性的波動。
但並非全然如此騎兵們的衝鋒,打斷它的沉思。
它決定給這些魯莽的光輝之主信徒一個機會感受世間“真與美”的絕妙機會。
於是,在它的意志之下,無數猶如菌毯般的黑暗物質涌動了起來。
它們從大地之上呼嘯而起,竟然是無數形態猙獰而怪異的蟲羣!
它們鋪天蓋地,像黑雲一般壓向那衝鋒而來的騎士們。
光與影的瞬間觸碰,便帶來了猶如閃電般的無盡爆鳴!
如果在往常的話,這應當是絕大部分觀戰者觀測目光彙集的焦點。
但現在……
人們正在以迥異的目光,眺望着那正靜坐在大地上的巨人……
“我感受到了它身上的災禍與疫病……但它並非我們的兄弟……”
偉岸之環-塔姆桑看着那正在黑雲中掙扎的騎士們,它的聲音從腐爛而腫脹的喉管中緩緩發出。
旁邊無數聚攏在它身旁的、滿是扭曲與怪誕模樣的士兵們,隨之擡起了頭。
“它需知曉父的偉大與慈愛,我將讓它看見。”
說完,塔姆桑緩緩起身。
它伸出滿是膿包與病痘的手掌,然後就像穿透了一層薄紙一般,那樣輕易地插入了它看起來扭曲而顯得格外堅韌的胸膛。
大量的膿水,瞬間激射出來。
它散發着蘊藏無盡死亡與惡毒的禁忌疾病,瞬間便將周遭的大地污染成某種難以名狀的形態。
而身處其中的扭曲士兵,也瞬間被難以計數的疾病所感染。
那並非凡物領域的病毒,而是涉及到超凡的、更爲宏偉層面的災禍。
在一聲聲尚未知覺的贊詠下,大量扭曲士兵全身崩潰、壞死。
但卻並非全然如此,還有一些幸運的士兵,挺過了塔姆桑所給予的“恩澤”。
大量新畸變的器官,從它們本就扭曲的身體上舒展出來。
那本該在更爲細微的領域擴散、演化的事物,在超凡的力量下,如此直接地將其充滿了腐敗、病變和褻瀆的過程展現在物質世界。
而塔姆桑在自己肥碩的胸膛中探索半天,終於它找到了被它放在了某個隱秘區域的事物。
那是一團似乎還在跳動的心臟……
“享受這場絕美的賜福吧!”
塔姆桑將那心臟高舉過頭頂,在一聲充滿了狂熱的嘶吼後,它直接將其捏爆!
下一瞬間,難以計量的瘟病與晦暗從中傾瀉而出!
…………
…………
“塔姆桑這是瘋了?”
“那可是它好不容易弄來的瘟病之心它這是不準備進階傳奇了?”
“瘟病入腦的怪物,你能理解它的話,那離它也不遠了……”
飽受摧殘的星球上,幾個戰爭領主的兵團極爲罕見地聯合在了一起。
原本以爲躲過了之前那兩個大傢伙戰鬥的餘波,應該就不會鬧出什麼幺蛾子了。
結果,大概誰能想到塔姆桑玩嗨了……
只是一會兒的功夫,整個星球都籠罩在一片充斥着病毒的無形陰雲中。
更爲糟糕的是以戰爭領主所帶來的海量兵種爲渠道,它還在不斷進化……
現在還在頑強抵抗的戰爭領主,多是抱着些許“老子倒要看看還有什麼好戲”的心態。
這次戰爭領主角鬥場,可以說是近年來最出人意料的一次。
說精彩的話,不少戰爭領主對此表示是不認可的。
星球級生命前來炸魚,有什麼精彩可言?
但即便如此,塔姆桑也沒有獲得多少關注……
充滿了晦澀與難以直觀呈現的病毒,哪有擎天的巨人矚目?
沒有身處其中或經歷過那樣的場面,很少有人能夠那樣真切地感受到其中的壓抑和絕望。
而此時的易夏,則頗爲愕然地擡起頭。
這是?
易夏繚繞着無盡火光的雙眸,看向那陡然充斥着濃烈瘟病之力的星球。
如果周遭的空間和相關規則概念沒有發生變化的話,易夏還有着重回腐爛之鄉的感覺。
當然,比起腐爛之鄉那更多傾向於腐敗滋生的附加瘟病。
此時出現在易夏面前的,是最爲純粹的、再無其他雜糅的瘟病力量。
這些戰爭領主還真是多才多藝……
瞬間,易夏便明白這極有可能是哪個強大戰爭領主的“手藝”。
只是,太過浪費了……
易夏猶如火焰般肆掠的意識海中,蜚的星靈虛影陡然睜開了雙眸。
對於東方譜系超凡文明古老時代的災禍之神而言,瘟病只是它諸多力量要素之一。
事實上,東方譜系超凡文明在這方面探究的深度並不低的。
而出於某種文明特色和偏斜,它最終難免傾斜向了那凡物所晦澀的領域。
既命運……
在諸多外界交匯的目光中,易夏忽然從沉陷的大地中站起身來。
隨後,他虛空而吮。
霎時狂風亂作,無窮的瘟病之氣以難以阻擋的趨勢朝着他洶涌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