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想到慕容復突然出手救人,烏老大沒有防備之下,自己的綠波香露刀頓時被慕容復以斗轉星移的功夫彈了回來。
段譽眼睛一亮,大聲道:“大丈夫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果然是好樣的!烏老大你對一個小女孩動手,實是大大的不是。”
慕容覆沒有時間聽他囉哩囉唆,抱住小女孩便縱身後退,右手長劍一揮,登時幹掉了兩個來不及防備的洞主,高聲道:“烏老大,你們對一個小女孩下此殺手,慕容復豈能看你們施此暴行!先走一步了!”
烏老大驚怒交加,大聲道:“慕容公子,把人放下!”
慕容復縱身便走,一路朝山頂殺了過去,他心中謹記殷歌說過的話,知道布袋裡的小女孩就是天山童姥。
只要救走了天山童姥,還怕三十六洞洞主,七十二島島主不聽命令。
至於王語嫣,有段譽在身旁自然性命無恙。
而包不同等四人就管不了那麼多了。
虛竹剛剛跳出來想要救人,便發現小女孩被慕容復救走,不禁雙手合十,稱讚道:“慕容施主果然慈心仁厚!虛竹向你合十頂禮。”
不平道人叫道:“大家不必驚惶,慕容覆上了山峰,那是一條絕路,不怕他飛上天去。大夥兒守緊峰下通路,不讓他逃脫便是。”
烏老大咬牙道:“該死!就不該相信外人!先把包不同等給我抓起來!”
很快,就是一場混戰。
雖然包不同等四人武功高強,但畢竟烏老大這邊人多勢衆,再加上有劍神卓不凡在,四人很快就被抓了起來。
而王語嫣則是被段譽救走。
“先留着他們性命,逼慕容復出來!”烏老大惡狠狠地道。
虛竹望着山頂,搔了搔腦袋,不知爲什麼,他總覺得自己好像失去了什麼東西。
山頂樹林之中。
慕容復帶着小姑娘一陣疾奔。
忽然聽到小姑娘道:“這山峰是條絕路,他們在山峰下把守住了,你如何逃得出去?你武功不弱,不如轉身衝殺出去!”
慕容復嘴角微微上揚,隨即便收斂了下來,把小女孩放了下來,皺眉道:“我雖不怕了這羣烏合之衆,但畢竟敵衆我寡……”
天山童姥從布袋當中鑽了出來,目光如電,在慕容復臉上一掃:“你和縹緲峰有什麼淵源?何以不顧自己性命,冒險來救我?“
慕容復搖了搖頭:“在下與縹緲峰沒什麼淵源,今日是第一次認識,只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而已。”
天山童姥道:“倒是見義勇爲了?哼,先帶姥姥逃出這裡。”
慕容復也是帶天山童姥在山上躲避追兵。
到了第二天中午,天山童姥提出要飲鹿血,慕容復表示不解後,仍是抓來活鹿。
而天山童姥喝飽了鹿血後,也是說道:“小子,你內力不錯,武功了得,卻不識我這門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我修煉這門功法,每日中午需飲鮮血,明日中午,再爲我抓來活鹿。”
慕容復點了點頭,對於天山童姥的要求無不應允。
終於到了第三日,烏老大和不平道人帶着三個好手追殺了上來,慕容復與其交手,使出斗轉星移的功夫,直接反彈了五人的武器,連殺四人,只留下了烏老大。
“姥姥數十年不下縹緲峰,沒想到世上武學進展如此迅速。慕容復這一掌借力打力,四兩撥千斤,將對方的武器反彈回去,當真出神入化!”天山童姥心中暗道:“只是若讓他來對付我的老對頭李秋水,卻還是有所不足。”
她和李秋水是死敵,對方武功完全不遜於全盛時期的自己,雖然慕容復的武功高,但比上李秋水還是差了遠了。
“不如破例收他爲徒,把天山派的武功傳授給他,方足以對付李秋水那賤人。”
念及如此,天山童姥也是開口道:“喂,小子,你可願做天山童姥的弟子?”
慕容復佯作吃驚:“什麼?天山童姥?你是天山童姥?”
“姥姥我身如女童,紅顏不老,你看不出來麼?”天山童姥笑道:“今日當真便宜了你這小子,姥姥這‘北冥神功’本是不傳之秘,可是你心懷至誠,確是甘願爲姥姥拼命,已符合我傳功的規矩,何況姥姥接下來還有求於你,非要你出手不可。你過來,我傳你‘北冥神功’。”
慕容復臉上露出驚訝之色,實則心中已經笑出了聲,暗道殷前輩誠不欺我!救下這老女人,倒是遠勝幫那一羣烏合之衆。”
一邊還沒有死的烏老大滿臉震驚之色,駭然道:“你……你是天山童姥……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
此時此刻殷歌還不知道因爲自己的一番話,已經改變了慕容復的經歷,不僅搶了虛竹原有的機緣,更是學得了北冥神功。
這數日間他將斗轉星移的口訣次序,運功方法都教給了李莫愁。
李莫愁本來就天資極高,很快就把斗轉星移學得七七八八,只是畢竟僅是練武的,做不到移星換斗,也無法搬山填海。
數日後李莫愁學得差不多了,也是提出了告別。
殷歌淡淡一笑,目送她離開,心中嘆了口氣,這姑娘外熱心冷,看上去笑盈盈的很好接觸,實際上太難攻略了!
好在他已經是修仙之人,也沒有什麼執念。
畢竟自己未來壽元無限,而這姑娘最多也就活個七八十年。
曲非煙看着李莫愁離去的身影,嘻嘻一笑:“哥哥,你捨不得嗎?”
這段時間的相處,倒讓曲非煙知道殷歌是個很好接觸的人,因此也敢笑嘻嘻地開起了玩笑。
殷歌淡淡白了她一眼,說道:“小女娃胡說什麼?”
曲非煙吐了吐舌頭道:“哥哥,你真偏心,教人家絕世武學,卻不教我。”
殷歌微微一笑:“我教她的時候,你在旁邊沒有學到嗎?”
曲非煙道:“在旁邊聽哪有你自己親自教學得快。”
殷歌微笑搖頭,目光移向別墅的大門,輕聲道:“嗯,又有人來了。阿煙。”
曲非煙淡眉微蹙,說道:“這次又是誰呀?”
她瞧向外面,只見一個少年有些狼狽地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