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小跑回來之後,林平之將藥材丟給了店小二,讓他趕緊去熬好。
當然。
過程當中,肯定也會去稍稍監督一下,畢竟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在江湖上行走了這麼多年,這點經驗還是應該有的,林平之不會犯錯。
完事兒。
店小二將藥水端上來,敲了敲門便放在門口。
因爲是林平之提前打過招呼的,不想打擾了上官海棠的休息。
林平之去把藥水端進來,看了一眼上官海棠的傷勢,還是決定主動喂藥。
他將對方扶起來,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一隻手端着藥,一隻手開始用勺子行動。
這個時候的上官海棠還在昏迷當中,沒辦法,林平之只能夠強行撬開這丫頭的嘴。
然後把藥水灌進去。
整個過程還是比較麻煩的。
誰知。
在這個過程當中,上官海棠卻突然醒過來,好歹也是一個密探,擁有這一點警覺能力不足爲奇。
上官海棠醒了之後,突然瞧見林平之抱着自己,立刻就有了反抗的意思。
她一用力,直接把林平之給扔了出去,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那些還沒有喝完的藥自然也是如此,碎了一地,可算是浪費完了。
“哎喲。”
林平之從地上爬起來,摸着自己的屁股,沒好氣的說道:“你這個傢伙真是最毒婦人心啊。
我好心幫你治療,結果你就這麼對待我是嗎?”
上官海棠纔回過神來。
剛醒過來就看見一個男子靠近自己,所以說做出了一個很正常的防守的行動來。
等到清醒過來之後才發現好像有些錯怪對方了,又看見林平之好像真的挺痛的,心中有些愧疚。
不過那一份傲嬌還是沒能夠放下,道:“你……你沒事吧?”
林平之有些無語。
都這個樣子了還說沒事兒嗎?
當然。
其實他是真的沒事,不過是稍微做出一副誇張的模樣來而已。
不這樣又只能夠接近美女的心房?
林平之臉上裝出一副刺痛的模樣,一邊摸着屁股,一邊哎呦喂叫苦:“你看我這個樣子像是沒事嗎?
我說你這個姑娘家家的怎麼不講理呀?
你們護龍山莊難道就是這麼爲朝廷分憂的嗎?那還真是讓人有點信不過呀。”
“你!”
上官海棠多少有點不服氣,道:“不許你這樣說,否則的話我就不客氣了。“
咳咳。
一邊說着又咳嗽幾聲,看樣子狀況還沒有好轉,畢竟纔剛喝下去藥。
林平之愣在原地幾秒鐘,有點反應不過來,想一想你不應該愧疚一下嗎?
“我說,你剛纔那是教訓我嗎?”
瞧見對方那一副有點吃驚甚至是失望的表情。
上官海棠多少有些軟下來,道:“那個……我,我剛纔不小心把你弄傷了。
實在對不起!”
林平之對感意外,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着眼前這個女子,道:“哎呀真是生沒有想到上官大小姐居然會認錯呀。
我還以爲你一直都是那一副傲嬌的模樣。
看樣子倒是我有些小肚雞腸啊。”
“哪裡。”
上官海棠有些疲憊,就沒有繼續鬥嘴。
換做平時的話,肯定還是會挖苦回去。
只不過現在的確沒有那個精力,就靠在牀弦上,露出一個苦笑:“你能夠理解我就好,其實剛纔並非我的本意,只不過剛剛甦醒過來,迷迷糊糊之間,頭腦還不清醒。”
“行。”
如此一來的話,林平之也不好意思繼續生氣,道:“看到你生病的份上,我就不跟你一般計較了。”
說着。
才反應過來自己手中的藥已經打翻。
他擺了擺手,有點無奈:“你看看你,那可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藥啊。”
“謝謝。”
上官海棠有些不太適應的給對方道了個謝,道:“其實已經差不多了。
我的身體很快就能夠恢復過來,喝了點藥已經足夠。”
“既然本人都這麼說了,那我還能說什麼?”
林平之無所謂的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
皇上不急太監急嗎?
當然不可能。
“你不是沒有錢了嗎?”
上官海棠想起來,對方已經身無分文。
既然如此的話,是哪裡弄來的那些藥水?
難不成是這家客棧的?但是沒理由啊,這裡又不是藥鋪,哪來的藥?
“你真要聽?”
林平之眼珠子一轉,感覺是一個接近對方的大好機會就撒謊:“這件事情說起來還真有點難爲情。
你也知道我是一個正人君子,行得正坐得直的,絕不可能去做那些偷雞摸狗的事兒。”
上官海棠有些疲憊,就沒有賞他一個白眼。
其實心裡面還是很清楚的。
你也算行得正,坐得直?
之前都想好了要逃票,如果不是自己,恐怕現在已經不在這家客棧。
那種話也說不出來,真不要臉。
林平之還在那裡自吹自擂:“哎,但誰叫我這個人,又是如此,重情重義。
怎麼能夠把你放在那裡不管?
所以說我就去藥店走了一趟,拿了一些藥過來,只不過是沒給錢而已。”
“沒給錢?”
上官海棠眉頭一皺。
林平之解釋:“對啊,得虧我當時跑得快呀,否則的話,估計就被人打斷雙腿了。
畢竟這種事情我是沒有理的,自然就硬氣不起來,被那些傢伙追了三條街。
好在我輕功卓絕,甩開了。
只不過那些混蛋還是扔了一些石頭在我身上,真是痛死了呀。”
說着又故意揉了揉自己的屁股。
上官海棠拖着疲憊的面孔露出一個微笑來,道:“那真是謝謝你了。
有句話說的好呀,知人知面不知心!
我一直對你沒什麼好感,但是,今天才發現自己看錯人了。”
“哎。”
對方是在誇自己,但林平之不要:“光說這些話有什麼用啊,疼死了,疼死了。”
“那個……”
上官海棠害羞的說:“如果真的有些痛的話,我可以幫你抹點藥水。“
“當真?”
林平之摸屁股的手稍微停頓。
有點沒明白對方的意思。
她是要在自己屁股上擦藥?
未免太瘋狂了一點。
又見對方一臉的難爲情,才終於確定事實確實如此,自己沒聽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