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書怎麼都沒想到,他都跑到全真教來了,竟然還能被人找到。
要說他現在不想見到的人,除了明月心和李秋水,就要數週芷若了。
咦,爲什麼都是女人?
這個不重要!
反正只要是碰到周芷若,那對宋清書來說,就沒有好事。
不是被周芷若利用,就是周芷若準備利用他。
宋清書在周芷若眼裡,恐怕只是個用來氣一氣張無忌的工具而已。
宋清書心甘情願當舔狗沒錯,但不代表他喜歡當被人利用的工具人。
世上女神千千萬,宋清書少舔周芷若一個,也沒有什麼損失。
“宋郎,你怎麼會在這裡?”
周芷若卻絲毫沒有被宋清書嫌棄的自覺,風也似的跑到宋清書身邊,抓住他的胳膊,滿眼驚喜地說道。
“這話應該是我來問吧。”
“我現在只不過是江湖上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出現在哪裡,都很正常。”
“你可不一樣,你是堂堂峨眉派掌門,應該在峨眉山日理萬機纔對。”
“怎麼,難道是張無忌來了,所以你也跟着過來了?”
宋清書對周芷若表現的十分疏離,四處打量一番,想要找到張無忌的蹤影。
他還想掙脫周芷若的手,結果一用力……沒掙脫。
“宋郎,原來你是這麼看我的嗎?”
“我與張無忌之間,早就沒有了任何關係!”
本來還滿是歡喜的周芷若,聽了宋清書的話,臉色漸漸由紅轉白,聲音也變得有些冰冷。
“你跟張無忌有沒有關係,不用告訴我,反正跟我沒有什麼關係。”
“周掌門,請你自重,跟我拉拉扯扯的,玷污了你的名聲多不好。”
宋清書感受到周芷若傳來的冰冷氣息,心裡直發毛,只想讓周芷若趕緊把他放開。
他都差點忘了,周芷若可是一個隨時都可能黑化的女魔頭。
現在他被周芷若抓着,相當於小命被她握在了手裡,可把宋清書給緊張壞了。
他四處張望,偏偏沒有看見一個人影。
也不知道,全真教那麼多的牛鼻子老道,都跑到哪裡去了。
有人要在你們的地盤上殺人了,知不知道?!
“宋清書,你當初在洞房花燭夜時說的話,難道都是花言巧語,不作數的嗎?”
周芷若沒有一點鬆開宋清書的意思,反而抓的更緊了。
她一雙美眸死死地盯着宋清書,冷聲質問道。
沒有誰知道,她現在的心,到底有多麼的痛苦。
在少林寺的時候,她再次被張無忌傷透了心,萬念俱灰的時候,突然想起了她和宋清書之間的一點一滴。
尤其是張無忌突然悔婚,跟着趙敏離開的那一天,是宋清書,保住了她的顏面。
宋清書那一天的各種舔狗發言,更是讓她記憶尤深,頗爲感動。
宋清書就像是她黑暗人生中的,唯一一束光,讓她不至於徹底魔化。
所以周芷若與宋清書分別的這些天,可以說日日夜夜都在想着他,而且是越來越想念。
今天突然看到宋清書,她纔會那麼的驚喜。
結果,宋清書對她冷冰冰的態度,讓她的心情,直接從天堂打落了地獄。
難道她周芷若,就不配有一段完美的感情嗎?
“我那天說的,當然不是花言巧語。”
“但是你要是記得我那天說的話,就應該知道,那一天之後,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曾經那個對你一往情深的宋清書,在那一天已經死了,你知道嗎?”
宋清書當然不會承認,當時他說的那些話,只是爲了舔周芷若,弄到九陰白骨爪。
真要說了,恐怕他就真的要涼涼了。
他只能配合周芷若,用深情的目光看着她,說出了一段無比絕情的話。
宋清書這時候,其實非常納悶。
明明他之前,沒有在周芷若身上,感受到任何對他的感情。
怎麼今天再相見,周芷若就搞得好像對他用情至深一樣。
難道說,周芷若人格分裂了?
還是說,她現在其實在演他?
宋清書又忍不住往周圍看了看,想要找到可能存在的觀衆。
但是他怎麼找,都沒有找到。
你們全真教的人,真的都死絕了嗎,這裡快出人命了!
“爲什麼,人怎麼可能說不愛就不愛了,你一定在騙我!”
周芷若對宋清書的說法,完全不能接受。
明明之前還對她那麼好,換着花樣舔她,現在說不舔就不舔了,把她當成什麼人了?
宋清書要是把對她的感情埋葬了,那她去哪再找這麼帥氣體貼的舔狗去?
“周掌門,感情的事情,是不可以勉強的。”
“你說人不能說不愛就不愛了,那你對張無忌呢,現在是愛還是不愛?”
宋清書見周芷若,已經有了黑化的跡象,爲了保住自己的小命,只能非常委婉地跟她說話,生怕刺激了她。
“我……”
周芷若聞言,突然呆住了。
聰慧如她,敏銳的發現,宋清書的這個問題,完全是在給她挖坑。
她要說不愛張無忌了,那宋清書之前說的話就是成立的。
要說愛的話,那她都還在愛張無忌,還糾纏宋清書做什麼呢?
宋清書見周芷若一臉糾結,那種冰冷徹骨的氣場,漸漸消散,悄悄鬆了口氣,心中有些自得。
這人啊,就不能思考,一思考就容易被帶彎了。
想偏了之後,之前想做的什麼事情,就顯得不那麼堅定了。
就比如現在,宋清書被抓住的手輕輕一動,就脫離了周芷若的掌控。
“周姑娘,我們之間的緣分,已經盡了。”
“以你那傾國傾城的容貌,還有如此高絕的地位,肯定會遇到比我更好的人,祝你幸福!”
“以後,我們還是各走各路吧,最好是再也不見。”
宋清書悄悄挪到自己的院子門口,迅速說了一番話,就準備關上房門。
現在好歹是在全真教,周芷若再怎麼黑化,總不可能闖進他院子裡來吧。
只要關上院門,他就能安全了。
“等等,你是何人?”就在宋清書要快要關上院門的時候,又傳來一道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