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纔在外面偷聽?”
宋清書聞言,哪裡還不明白,憐星肯定是聽到了,他跟邀月說想要生孩子,纔會有如此反應。
不過他的臉皮也夠厚,竟然沒有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的想法,一臉鎮定地說道。
“你別管我是不是偷聽,只管回答我的問題便是。”
“同樣的話,你跟多少個女人說過?”
憐星臉色微微一變,還是盯着宋清書說道。
這些年來,偷聽邀月與別人談話,已經是她的習慣了。
現在宋清書突然來了,要是不過來偷聽,那對憐星來說纔是怪事。
結果不聽還好,一聽就不得了,宋清書竟然想跟邀月生孩子。
那她怎麼辦?
好在邀月最終還是拒絕了,讓憐星鬆了口氣。
結果她一來,宋清書竟然又說要跟她生孩子。
這讓憐星又氣又惱,又有些許竊喜。
不管宋清書怎麼渣,能說出這番話,至少證明宋清書心裡還有她不是。
“我冤枉啊,我敢對天發誓,這番話我只對你們二位宮主說過。”
“我是真的想要一個孩子,邀月宮主拒絕了,我纔會對你說的。”
“當然,我這沒有說你是她的替代品的意思,在我眼裡你是獨一無二的,哪裡都不比邀月宮主差。”
被看穿的宋清書,費勁巴拉地解釋道。
要說他不尷尬,那是不可能的。
但他要是把尷尬表現出來,憐星肯定不會輕饒了他,所以他只能硬着頭皮挺着。
只要他不尷尬,那尷尬的人就是別人。
“……我勉強原諒你了。”
憐星見一向油嘴滑舌的宋清書,在她勉強竟然露出了嘴笨舌拙的一面,心裡頓時好受了不少。
“我就知道,憐星宮主你向來體貼大度,肯定不會怪罪我的,那生孩子的事……”
宋青書見狀,立馬恢復了嬉皮笑臉的樣子,竟然還舊事重提。
“姐姐都沒答應,你覺得我會答應嗎?”憐星見他又提這事,有些羞惱地瞪着宋清書說道。
她這是實話實說,她跟宋清書之間的關係,只要邀月還在一天,就永遠不可能曝光。
而邀月看憐星又看的特別緊,生孩子顯然需要很多時間不能跟邀月碰面,這是不可能的。
“那邀月宮主爲什麼不答應呢,我以爲她是愛我的。”
宋清書見她提到邀月,便擺出一臉惆悵的樣子,想要套憐星的話。
“她那是愛你嗎,只是饞你的身子,想要跟你滾牀單罷了。”
“她真正愛的人,是江楓。”
“每當她碰到跟江楓親近的人,都會失去理智,變得瘋狂起來。”
“在你面前還能維持的比較正常,已經算是心裡有你了。”
憐星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戲謔,又閃過一絲陰霾,幽幽的說道。
宋清書聞言,心中微微泛酸。
他陪邀月度過了那麼多日日夜夜,爲她鞠躬盡瘁,精……咳咳,總之非常努力,邀月卻忘不了一個江楓。
要是依照憐星所說,邀月碰到跟江楓相關的事情就會發瘋,而燕南天又一心想着幹掉邀月爲江楓報仇。
那這兩個人之間,幾乎沒有絲毫轉圜的餘地。
他想阻止雙方進行一場大戰,恐怕是不可能了。
“既然如此,那要不憐星宮主你就不要出戰了吧。”
感覺棘手的宋清書,又把主意達到了憐星身上。
不管如何,能少死一個就少死一個。
“這絕不可能,姐姐要出戰,我豈有獨善其身的道理。”憐星毅然決然地拒絕道。
不管如何,她跟邀月之間的感情,那也是非常深厚的。
“爲什麼,難道你也對江楓念念不忘?”一個目的都沒能達成的宋清書,有些暴躁了。
“你說什麼,我對江楓又沒有什麼企圖,又哪裡會念念不忘。”
憐星聞言,立馬拒絕,不過一閃而過的慌亂眼神,還是暴露了她的心虛。
合着憐星也沒忘了江楓。
一個死去十多年的人,還能讓人念念不忘,甚至願意爲他進行一場生死大戰。
不得不說,江楓的魅力是真滴強大,搞得宋清書都想見見他,跟他學一手了。
要是他有江楓這樣的魅力,賺個人積分恐怕都賺到手軟了。
“宋清書……你怎麼也在這裡?”
宋清書真鬱悶的時候,邀月又回來了,見憐星也在,眉頭微微皺起。
她已經碰到好幾次,憐星跟宋清書單獨相處了。
“聽說有客人來,我自然要過來看看,稍微寒暄幾句。”
“結果我問宋清書的來意,他卻怎麼都不肯說,姐姐你知道這是爲何嗎?”
憐星見狀,不動聲色地轉移邀月的注意力。
“我怎麼知道這是爲何……不用管他,燕南天已經到了,我們去會會他。”
邀月臉色微囧,很快又恢復了那張冷臉,帶着強烈的殺氣說道。
“好。”憐星點了點頭,毫不猶豫地跟了上去。
宋清書見狀,只能無奈地跟上前。
他沒想到,邀月和燕南天之間的樑子,竟然這麼難以解開。
三人出了移花宮,便看見了燕南天等人。
“無缺,過來。”
邀月見花無缺也在,微微一怔,然後招手道。
“大師傅,小魚兒是不是我兄弟?”花無缺沒動,用複雜的眼神看着邀月,直接問道。
“……是!”
邀月又是一怔,臉色變幻一陣之後,竟然直接點頭承認了。
“你收養我,是不是想讓我和小魚兒自相殘殺?”
花無缺身體一顫,咬了咬牙,再次開口道。
“沒錯。”這次邀月回答的更快,臉上沒有絲毫表情。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當真是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我今日非得殺了你,爲我兄弟報仇!”
燕南天之前還有些不信,見邀月本人都承認了,立馬暴走,很是瘋狂地盯着邀月。
“你問完了沒有,問完了就滾開吧。”邀月卻沒有理他,繼續看着花無缺說道。
“大師傅,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大師傅了。”
“我與你以後便恩斷義絕,但你這些年對我的養育之恩,我需要償還。”
“所以這一次,我不會讓你受到一點傷害。”
花無缺的臉色一片慘白,但眼神卻變得異常堅定。
“呵呵……不讓我受到傷害,就憑你,有這個資格嗎?”
邀月目光微微一閃,張嘴嘲諷道。
“我有!”
花無缺大喝一聲,臉色迅速漲紅,身上的氣勢開始節節攀升。
“我去,又是臨陣突破?”
曾經見識過類似場面的宋清書,看着花無缺的變化,心裡直接一個大大的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