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書聽了小魚兒的介紹,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
他們一路這麼小心翼翼,就是怕打草驚蛇。
結果被蕭咪咪這麼一搞,他們還是暴露了。
“往哪走?”
風四娘此時倒還淡定,立即詢問道。
“地道,這裡是蕭咪咪的地方,那就肯定有地道。”
小魚兒腦子一轉,便想到了一個比較好的辦法。
三人立即在這屋子中尋找起來,果真在牀底下發現了一條密道。
他們立馬下去,便發現這密道中,可以說是別有洞天,竟然存在好幾條路線,也不知道分別通往哪裡。
宋清書和風四娘見狀,齊齊看向了小魚兒。
“走這一條吧,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條路應該通向杜殺家。”
“惡人們非常散漫,連個正經議事的地方都沒有。”
“真要有重要的事情,一般會去杜殺那裡,興許王語嫣姑娘和邪帝舍利就在那裡。”
小魚兒來回看了幾遍之後,指着一條路說道。
“你確定這條路就是通向杜殺家的?”宋清書很是驚奇道。
由於視野受限,他們能目視的距離不過十丈。
小魚兒竟然能在這種情況下,判斷出去杜殺家該走哪條路,自然讓宋清書很是驚奇。
“這還不簡單,你看這條密道的灰,明顯比其他密道少一些。”
“這說明蕭咪咪肯定經常走,通向的是比較重要的地方。”
小魚兒露出了標誌性的壞笑,指着地上的痕跡說道。
“……原來就這麼簡單。”
宋清書本以爲,小魚兒有什麼神乎其神的絕技呢,知道答案之後,瞬間就失望了。
不過現在不是他們糾結的時候,天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有人順着信號找過來了,他們必須得抓緊時間。
宋清書選擇相信小魚兒的判斷,三人一起走進了那條灰塵最少的密道。
這條密道還挺長的,又狹窄的很,他們走起來很是艱難。
最後總算是豁然開朗,來到了一間密室。
“好像已經沒路了,什麼啊這是,這裡明明什麼都沒有啊。”
宋清書四處觀察了一番,便皺眉道。
其實也沒什麼好觀察的,這間密室空空蕩蕩,掃一眼就一覽無遺,完全不像是有東西的樣子。
“這裡肯定有蹊蹺,蕭咪咪經常往返的地方,怎麼可能什麼都沒有。”
風四娘不願相信這裡什麼都沒有,沿着牆壁敲打起來。
不過敲打了一圈,她也沒發現什麼名堂。
“好像沒有暗格暗室,蕭咪咪挖這麼一個密室出來,到底是做什麼用的?”
毫無發現的風四娘,很是費解地喃喃道。
蕭咪咪看上去,可不是那種吃飽了撐的,就喜歡挖一個沒什麼作用的密室的人。
“難道她還能預知未來,知道我們肯定會過來,就專門挖一間密室困住我們?”
小魚兒腦洞大開道。
“想什麼呢你,好歹靠譜點好嗎。”
“這件密室肯定是有用的,也許,這間密室的秘密,在這上面。”
宋清書見他這時候還在開玩笑,翻了個白眼,盯着密室頂上說道。
“這上面怎麼了?”小魚兒和風四娘盯着屋頂看了幾遍,並沒有看出什麼名堂。
“你們沒發現,這屋頂上有幾道圓形的痕跡嘛,像是被杯子給壓出來的。”
宋清書指着屋頂上淡淡的痕跡道。
“是有痕跡沒錯,但這能代表什麼呢?”風四娘還是有些不理解。
“杯子?我知道了!”
還是對各種旁門左道都有涉獵的小魚兒反應更快,立馬掏出一個被子蓋在屋頂上,然後把耳朵貼了上去。
“你這是在聽上面的動靜,真的有動靜?”風四娘也反應過來,詢問道。
“噓,我好像聽到杜殺他們的聲音了,你們自己也聽聽看。”
小魚兒小聲示意兩人噤聲,聽的那叫一個認真。
兩人見狀,趕忙找合適的東西蓋在牆壁上開始偷聽。
宋清書用的是一個竹筒,耳朵貼上去之後,果然聽到了隱隱的說話聲,在他適應一番後,變的越來越清晰。
“……之前有人來報,說是發現了小魚兒的蹤跡,他還帶着別人。”
“就在剛剛,蕭咪咪交給我的傳聲蟲響了,看來他們已經潛了進來,你們說該怎麼辦?”
適應之後,宋清書清楚聽到一個語氣陰森的人如此說道。
“哈哈哈,小魚兒帶的人,應該就是宋清書和風四娘。”
“這個小兔崽子,爲了個朋友,竟然敢帶人來闖惡人谷。”
另一個聲音未語先笑,一聽就是哈哈兒。
“咦,你怎麼能怪小魚兒呢,說不定是他一片好心,送兩個人給我嚐嚐鮮呢……滋溜。”
李大嘴竟然一點擔心都沒有,甚至流起了口水。
“李大嘴你的口氣倒不小,你想吃誰,吃風四娘嗎,也不怕崩了你的牙。”
“宋清書你就跟別想了,他是老孃的。”
“老孃還想跟他試一試,能不能讓我也晉升大宗師境界呢。”
蕭咪咪死後,十大惡人中僅剩的女人屠嬌嬌,毫不客氣地把李大嘴頂了回去。
“呸,我看你就是饞宋清書身子,憑什麼他要給你獨佔?”
“依我看,咱們還不如學學李大嘴,把那個宋清書給烹了,一人分一塊,興許大家都能晉升大宗師呢。”
又一個聲音,提出了一個腦洞大開的想法。
宋清書越聽臉色越黑,恨不得現在就衝出去,把上面的那些個惡人全給砍了。
什麼人啊這都是,怎麼都惦記上他了,還有要把他烹了吃肉的,當他這是唐僧肉嗎?
“白開心,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宋清書要是死了,我晉升大宗師的希望可就斷了,這對你有什麼好處?”
屠嬌嬌也被這話氣的不行,直接開懟。
“哈哈哈,你竟然問對我有什麼好處。”
“看來這麼多年沒見,你連我白開心是什麼人都不知道了。”
“損人不利己纔是我白開心的風格,我不需要什麼好處,只要你得不到好處就夠了。”
白開心把損人不利己這種智障行爲,說的理所當然,讓宋清書是大開眼界。
接下來,上面便激烈地爭吵起來,讓三人都聽不到什麼有效的信息了。
“現在來商量商量吧,怎麼把上面這羣禍害,全都幹掉!”
宋清書乾脆收起竹筒,黑着臉盯着屋頂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