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麟看着不請自來的雄霸,笑道:“好歹也是兩個江湖大幫派的結盟儀式,你們這麼快就結束了,想必很多人都會感到失望吧!”
不止雄霸來了,獨孤一方也來了。
一個雄霸可以說是他提前退場了,獨孤一方也跟來,只能說明盟誓已經結束了。
“先生特地來爲驚雲治病,我這個師父怎能不來呢?”
雄霸一副善良師父的做派,隨即就問秦霜說:“霜兒,你師弟的情況如何了?”
“師父,徒兒身體無礙!只是未能取勝,給天下會蒙羞了。”
步驚雲睜開秦霜的懷抱,直接跪倒在地上,他也知道自己展露了劍意,卻仍然抱着僥倖的心理,想要試上一試。
雄霸見步驚雲如此做派,眼神當中閃過一絲忌憚,但臉上卻沒有任何變化,仍然是一副笑着的模樣,說:“好,沒有受傷就好。只是你偷學了齊麟和無名兩位先生的劍法,還不向他們請罪!”
斷浪見雄霸真的沒有怪罪步驚雲,反而爲他的行爲找了個偷學的藉口,小聲對齊麟說:“師父,還真和您預料的一樣,這個老傢伙竟然真的厚着臉皮把木頭臉留下了。”
齊麟小聲迴應道:“臉皮算什麼,對梟雄來說,贏纔是最重要的事情,只要能贏,其他的都無所謂。”
師徒之間對話只有他們兩人能夠聽到。
雄霸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心思早就被齊麟猜得一清二楚,只是按着步驚雲,讓他跪下向齊麟和無名請罪。
步驚云爲了留在雄霸身邊,以報霍家莊的仇,早已看不清楚其他的東西,直接雙膝跪地,直接向齊麟和無名磕了三個響頭。
“兩位前輩,驚雲偷學你們的劍法犯了江湖大忌,如今願意接受任何懲罰,絕不反悔!”
無名想要勸兩句,但當着衆人面,他也不想直接戳破步驚雲的打算,最後向齊麟投去求救的目光。
齊麟看着步驚雲堅定的樣子,搖了搖頭說:“我和無名兄既然要傳武天下,又怎麼會幾門劍法被你一個後生學了去。”
“只是這招‘悲痛莫名’實爲過去的劍法,久用之後,人容易沉溺在過於的悲傷當中無法自拔,最終走向自毀的深淵。”
“無名兄已然入了天劍境界,方可無視此等悲傷之意。可你劍境尚且淺薄,若是用多了這門劍法,走向何方,那就說不準了。”
齊麟諄諄教誨,以劍比人,實則是勸告步驚雲,想要報仇方法多的是,用不着非要選擇一條容易把自己的人生也搭進去的道路。
然而步驚雲性格執拗,哪裡肯聽,雖然心中感動於齊麟直到此刻仍在關心自己,但天生的冷麪沒有任何變化。
步驚雲只是向着步驚雲再磕了一個頭,隨即說:“驚雲多謝先生指點劍道,深受教誨,來日在下必要此恩。”
“算了吧!”齊麟揮了揮手:“我已經要教更多的人,如果個個都像你這樣,想要找我來報恩。那我以後豈不是永無寧日了!”
“你安心活着,能傳承我的劍法,就算是最大的報恩了。”
步驚雲叩首再向齊麟和無名拜謝,隨即起身走到雄霸身後,又變成了天下會的不哭死神,身上沒有任何的感情。
雄霸對步驚雲的變化十分滿意,他需要的正是一柄能爲自己開疆擴土的利刃,而不是多愁善感的人。
他收起笑容,對齊麟抱拳說道:“我已經叨擾獨孤城主多日,而今既然勝負已分,也是時候離去了。只是希望有一天,我能在天下會見到齊先生,那雄某真是三生有幸了!”
雄霸心想,所謂獨孤一方的謀劃不過是齊麟和無名用實力支撐起來的。
若是自己能得到這兩位江湖上的劍道魁首,整個江湖還有誰會是天下會的對手,到時候所謂的無雙城也不說一推就倒的沙子城堡罷了。
獨孤一方劍雄霸當着自己的面挖牆腳,心中價格大爲惱怒,正要說些什麼,卻又被齊麟打斷了
齊麟既不回答說是,也不回答說不去,只是拱手客套着說:“雄幫主慢走,恕我還有一個徒弟要照顧,不能遠鬆了!”
獨孤一方鬆了口氣。
雄霸也不惱怒當即帶着人離開了此處,直接就要離開無雙城,趕緊迴天下會去。
整個時候,雄霸的疑心病又犯了,他擔心被獨孤一方埋伏,於是拍馬離開城池,生怕獨孤一方派人來截殺自己。
待到雄霸走在之後,獨孤一方興奮的湊了上來,向齊麟說:“齊先生,我們這次可真是給了雄霸一個大教訓,真是讓本城主開心啊!此後五年,我們就能安心發展了。”
齊麟見他一副萬事無憂的樣子,不由得直言道:“一方兄真覺得雄霸會遵守盟約?他可是個高手,狡猾的騙子,這五年裡表面的上和平或許能夠維持下去,但私下裡,雄霸肯定會派除各種各樣的探子,搞清楚無雙城的情況。你可要早做準備。”
“這,還請先生指點,我該怎麼做?”獨孤一方馬上意識到這是雄霸能做出來的事情。
他被之前的勝利矇蔽了眼睛,根本沒有看到專業的威脅。如果不是齊麟的指點,他也根本看不到這種威脅。
齊麟看着獨孤一方那殷殷期望的樣子,直接搖了搖頭:“一方兄,我們到底不是無雙城的人,偶爾出一兩次主意沒問題。可干涉太久,我們可是會被當成無雙城的人。”
獨孤一方笑道:“那又如何呢?我都已經是朋友,幾位加入無雙城又能如何。以後行走江湖有了無雙城的名頭,還會少去許多麻煩。”
齊麟搖了搖頭,無名也根本沒有迴應的意思。
他們兩個雖然並沒有瞧不起獨孤一方
但無雙城根本沒有這樣的能力容納齊麟,無名還有被獨孤一方無視了的李寒衣,這樣三個高手。
獨孤一豈會不明白的他們的樣子,嘴上忍不住說:“齊先生學了聖靈劍法,拿到了無雙城的傾城之戀。而今竟然一走了之嗎?”
齊麟搖頭道:“第一,我學的是宮本雪靈的聖靈劍法,和你們無雙城只有一半的關係。
第二,傾城之戀是明家的武功,和你們無雙城有什麼關係。
第三,我和無名在這些傳授劍法,招來了多少劍手,你又留下了多少,我雖然沒有查,但也頂得過兩門武功了。”
“一方兄,咱們還是好聚好散,別把事情鬧得太難看了!”
齊麟並非是威脅,而是陳述一個事實。
他沒有反對這傢伙拿着自己的名頭去招攬人,就已經很給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