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島,一幢地處偏僻的豪宅。一架直升機靈活的降落於屋頂的停機坪上,一男一女從機上走下,並被早巳守候在一側的僕人迅速的引入了豪宅內部。
片刻後,那一男一女出現在地下的一間密室之中,那裡正有人在等着他們。
“江兒,還算順利吧?”等在密室中的美婦擁抱了走進來的年輕男子。如果韓海在這裡的話,肯定會大吃一驚,因爲這個年輕男子正是逃去加拿大的顧江。至於跟在他身後的那個女人,自然是深夜舞。美婦也擁抱了她一下,並關切的道:“一路上多謝你照顧江兒了。”
深夜舞淡淡一笑,什麼也沒說。似乎在她眼裡,美婦根本不是一個重要的人物。事實上,她對大多顧家人的態度都是如此,究其原因,頗耐人尋味。
顧江在一張沙發上坐下,深夜舞沒有坐,她習慣站着,美如瞥了她一眼,不禁微微一蹙眉:“江兒,你惹深夜小姐不高興了?”
顧江臉色驟變,冷哼了一聲,道:“你問她吧。”
美婦臉上閃過一絲蘊怒,語氣也開始冷下來:“江兒,其他事情我都可以依着你,但你必須明白,深夜小姐一直是我們的客人,雖然她跟着你,可不代表你可以用這種態度對待她,你必須向她道歉。”
顧江先是一愕,似乎沒料到與自己關係密切的美婦會是這種態度,但看美婦逐漸冰冷的臉,他知道事情沒有轉圜的餘地,於是只能暗暗一咬牙。準備向深夜舞道歉。
“不必了。”深夜舞依然是一付淡漠的樣子,“保護他是我的職責,其他任何事都與我無關。”
顧江只得尷尬的停住了站起來的姿勢,又重新坐了下來。
調和不成,美婦只好向深夜舞揮了揮手,深夜舞立即轉過身去,前進一步後。她的身形即刻消失,就像忽然溶入了空氣中一樣。美婦知道她已經離開了密室,適時哼了一聲,意態之中似有不滿。
顧江立即把握時機訴苦:“表姨娘,你也看到了,她這哪像我的手下?簡直是要我把她當女王一樣供起來。”
“她是忍者皇廷的人,暫時對我們還有大用處。你先忍耐一下。”說到此一頓,有些疑惑的問,“你平常不是自詡對女人很有辦法嗎?怎麼降伏不了她?”
顧江臉上不禁泛起尷尬之色。
“你那方面不是她的對手?怎麼可能?難道她會房中術不成?”美婦的聲音裡帶着明顯的驚弄。
旋即她又自言白話:“嗯……很有可能,自古有天賦的日本女忍會被要求修習內媚術,看來這個傳統被繼承下來了。”
顧江低下了頭,這種絕密的**被人揭破的確大大的打擊了他的自信。
美婦以爲找到了深夜舞對顧江不滿的原因,便轉而安慰預江:“不必詛喪,普通人敗在女忍的內媚術下是很正常的事情。”
顧江的臉色不禁一寬。
“看來只好用別的辦法了。”美婦人道,“這件事情先放下。你先說說那件事的前因後果。我想知道你到底遇上了什麼人。”
顧江知道美婦消息靈通,也不敢隱瞞,遂把飛機及郵輪上發生的一切一五一十的講了出來。
“什麼?!你竟然被這樣一個小人物玩弄於股掌之中,還被人家當衆揍了一頓?你簡直把顧家的臉丟盡了。”美婦顯得尋常生氣。
“可我感覺他不是常人,否則以我的身手,不可能躲不過。”顧江連忙辨解,儘管他的語氣在美婦的怒態之下顯得如此無力。
“你不要再說了。你的德行我很清楚。見到女人就像蒼蠅看到糞堆一樣。”美婦招手道,“明天你就給我回中國去,閉門好好的練武,什麼時候有所成就,再來見我吧。”說到此,美女一頓再道。“不要以爲武功沒用,金錢和權勢固然作用很大。但關鍵時候未必救得了你的命。”
“我知道……”顧江連連點頭,“回去之後我一定好好練武,不過,我想先在這裡好好陪你幾天。”邊說他邊涎着臉向美婦湊去,而左手巳經攀到了美婦的小腿上。
“不用討價還價。你大伯在急召你回去,你敢耽擱嗎?……”聲音到最後,已經帶着一絲喘息,顧江的手巳經伸到了她兩腿之間的關鍵處。
不一會兒,兩個**的身體已經糾纏在了一起,**的氣息瀰漫了整個密室。
美婦似乎有古怪的習慣,在接受顧江一次次衝擊的間隙,竟然嬌喘着與顧江交談。
“回去告訴你大伯,很快我就可以代他將難題解決了。”
由於美婦提及的事情太過重要,顧江雖然沉浸在巨大的快感之中,仍然抽空喘息着問道:“你如何解決?”
“我和志洋設了一個局,把朱悅蟬釣了進來,不是有個日本人一直想得到她嗎?我就如了他的願,不過他得把手中掌握的那個油田分我們一半。”
“你說小野花三郎?我聽說他曾誇口出價十億人民幣與朱悅嬋共度一宿,那個騷娘們兒真那麼值錢嗎?”說到這裡,他忽然停下了身下的動作,疑惑的問,“這樣不是把表哥暴露了嗎?朱馨蘭如果知道了,肯定會與我們家徹底翻臉的。”
美婦正在興頭上,哪能容許顧江停下,連忙一挺肥嫩的屁股,雙腿用力將顧江的身體下壓,因而得以一邊歡愛一邊道:“我們家最大的難題解決了,還怕其他人嗎?就算朱馨蘭知道了,我想她也不會有太大的異議。”
“爲什麼?”
美婦詭秘的一笑,沒有回答。卻把屁股挺得更急了,爽得顧江忍不住怪叫起來。
好容易雲收雨散,美婦將顧江送出了密室,轉過頭來臉上巳經一片清冷,哪有絲毫剛剛經歷過一場盤腸大戰的樣子。
冷笑在片刻後響起:“依靠顧江這樣的嫡系子孫,去稱霸世界?顧嘯生,你連自己做什麼夢都不知道,我看你還能在家主的位置上呆多久!?”
※※※TZ市。太陰門某秘密基地。
魚玄清滿面陰沉的站在一幅國畫前,長久靜立。谷幽霜站在她身後,神態雖然恭敬,不過眼中卻有一絲疑惑。她知道師傅每逢遇到疑難都會來到這幅畫像前,靜靜沉思,其後每有妙計,能化險爲夷。正因爲這樣。太陰門才日漸壯大,成爲可與一流世家力量並駕齊驅的江湖勢力。
然而,眼前這幅畫像一直讓谷幽霜深深不解,因爲上面除了一位女子的背影,什麼也沒有。
魚玄清緩緩轉過身來,沉聲道:“兩次偷襲(一次偷襲藍寶石宮殿,一次偷襲暢遊集團)讓本門傷亡慘重,這樣的損失絕不能出現第三次,往後顧家如再要求配合行動。本門應該謹慎處理。”
谷幽霜聞聲應是。
魚玄清話音一轉,問道:“我吩咐你的事情着手進行了嗎?”
“巳經吩咐下去了。”谷幽霜道,“而且有一批年輕女弟子巳經選中了目標,男弟子那方面進展稍緩,不過總體情況良好。顧家第五代(顧嘯生那一代)往後大多是貪淫好色之輩,培養的黑衣隊也都是些見不得魚腥的貓,相信上鉤的人會源源不絕。”
魚玄清哼了一聲。忽然自言自語道:“顧嘯生,你別怨我,要怨就怨你自己安排不周,引來了異能安全局,如今既然風聲這麼緊,我也只能拿你的人開刀了。”(注:異能安全局。防止利用包括武學在內的各種異能進行犯罪的部門。與國土安全局和超能研究中心共同構成中國三大安全機構,三者對外部統稱爲“國家安全局”。)
待到魚玄清話音落下。谷幽霜忽然問道:“師傅,您以前限制本門弟子使用吸精術,現在爲何突然開禁?”
魚玄清微徽一笑,有些自得的道:“吸精就是釆補,吸精術其實就是採補術中最重要的一種秘術,自古以來就在武林中流傳,採補能增強武人的修爲,但缺點也很明顯,最大的缺點是由於精元來源複雜,採補者練功很易走火入魔。不過爲師數日前巳經想到方法解決這個問題,所以纔對本門弟子開禁。”
“採補只能增強後天修爲,對於爲師這種修爲的人來說,巳無太大裨益。即使是你,也要慎用這種方法,因爲取自他人的精元畢竟不同於自己修練,在這一點上,媚月功是個例外。可惜,女籃聯賽的計劃被韓海那個臭小子破壞了,又引起了異能安全局的注意,我們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些質素優良的女娃在賽後從自己的眼皮底下溜走。”
“現在韓海已經死了,我們也報了仇了,也算收穫不小。”
“你錯了。”魚玄清恨聲道,“我敢確定那個小子一定沒死,我一直有這種直覺。”
“難怪……”
“難怪什麼?”
“顧嘯生也一直奇怪,顧家的眼線報告,明水灣一戰後,與韓海關係密切的那七個女孩的確傷心了幾天,但不久就恢復正常,最近還消失了幾天,據說去加勒比洛渡假。由於她們防範嚴密,暫時還得不到更多的消息。不過顧嘯生也認爲韓海沒有死,可能躲在某處養傷。看來他也不是韓家的人,因爲韓家一直沒什麼動靜。”
“那個小子不除,爲師始終心頭難安。最近幾年,爲師的功力一直難做寸進,巳經到了後天轉先天的瓶頸,爲師決定閉關一個月,仔細參研先天妙境。”
“祝師傅早日成功。”
魚玄清點了點頭。微微沉吟了片刻,忽然轉移話題道:“幽霜,按照門規,你是本門聖女。終生不得破身,不過眼下本門實力大減,急需修爲高深的弟子應對外難,所以你可以不必恪守這條規矩。我會另選聖女備補你的位置,我的意思你明白嗎?”
谷幽霜臉色微變,片刻微笑道:“弟子明白,師傅的意思是說弟子可以使用吸精術。”
“嗯……”魚玄清臉上滿是讚賞之色。她早知道這個關門弟子智慧非凡。有常人沒有的魄力,現在看來,的確足堪大用。
“你與其他弟子不同,他們的功力和智慧都遠遠比不上你,所以你不必像他們那樣,將採補對象鎖定那些凡人或者武功低微的人。現在我有個任務交給你,你可以選擇去或不去。”
谷幽霜臉色平靜。魚玄清便繼續往下說:“顧家的供奉堂裡供奉了不少成名多年的絕世高手,武林三峰正是來自那裡。現在他們三個老不死已經走出了供奉堂,住在了顧家老宅裡。你就去設法接近他們,泰峰和顧峰喜歡年輕漂亮的處子,以你的姿色肯定能夠迷倒他們,然後趁他們戒心漸鬆,慢慢盜取他們的功力。你不必擔心,他們一直以一種類似採補的獨特功法催進武功,緩慢的損失功力並不會讓他們發覺。我再傳你秘法,就會更加神不知鬼不覺。等到他們發現功力損失過半,想通過武力解決,恐怕巳經不是你的對手了。到時候我們只要送上幾名處子,讓他們補充功力,不難平息整件事情。”
“師傅,您只叫我接近泰峰和顧峰。金峰怎麼辦?”
“那個老傢伙噁心得很,是個同性戀,他不會對你有興趣的。”
谷幽霜的身體隱約顫抖了一下,似乎在她看來,一個同性戀遠比兩個同級別的異性戀更可怕。
※※※第三局、第四局,多麗絲都沒有拿到好牌。大多中途扣牌不跟,因此各輸三百多萬。這兩局是印度大鬍子和羅吉遜老大爺分別開紅。
第五局。由於牌局潛藏戲劇性,韓海忍不住插手了。末了多麗絲在最後關頭反敗爲勝,狂卷除了朱悅蟬之外每家兩千五百萬多美金,把四個男人贏得目瞪口呆。
賭局是這樣的:開局。多麗絲拿到了一張二和一張四,將四翻出;朱悅蟬翻出一張五,底牌應該是七;羅吉遜一張A,底牌k;小野花三郎J一對;印度大鬍子一對八;俄羅斯大個子翻出一張三,底牌Q。
首注兩百萬。各家跟進。
第二回合,朱悅嬋新得一張十,立即扣牌不跟。
多麗絲有了兩張二和一張四;羅吉遜兩張A和一張k;小野花三郎三條J;印度大鬍子三條八;俄羅斯大個子兩張Q加一張三。
羅吉遜認爲來了機會,一口氣叫價一千萬。
多麗絲原想不跟,但得到韓海在桌下的暗示,只得繼續跟進。其他人也都認爲自己有機會,都沒有放棄。
這副牌真的很巧。多麗絲又得了一張二,現在她推開的牌是一對二加一張四;羅吉遜新得一張K,翻開的牌爲一對A加一張k;小野花三郎新得一張五,翻開的牌爲一對J加一張五;俄羅斯大個子再得一張Q,翻開的牌爲兩張Q加一張三。
表面上大家都有一對,但是暗地裡卻各藏殺着。
還是羅吉遜叫注,這一次又叫注一千萬,俄羅斯大個子不服,弄追加五百萬,於是這個回合的總注爲一千五百萬。
多麗絲雖然收入不菲,可沒經歷過這樣的豪賭,她不禁有些爲難的轉頭望了韓海一眼,韓海用手再桌下輕輕拍了拍她的腿,請她放心。出於對韓海近乎崇拜式的信任,多麗絲努力鎮定下來,繼續跟進。
發牌手終於發牌了。
多麗絲最爲性急,她直接掀開了牌,不給其他人任何甩心機的機會。
非常幸運!多麗絲又得了一張二,現在她有四條二加一張四,多麗絲驚呆了。
羅吉遜無奈搖頭,他有三條A加兩張k,但是顯然不敵多麗絲的四條二;小野花三郎也是葫蘆,三條J加兩張五,但牌面比羅吉遜還小,他也並非不在乎錢,不過現在只能暗暗咕噥幾句,扔了牌,抽起了雪茄;印度大鬍子和俄羅斯大個子則目瞪口呆,他們都只有三條,連上兩個輸家都比不了,更別想贏了。
“我終於明白霍普斯小姐爲何能紅遍全球了。”羅吉遜忽然哈哈大笑,“只看她梭哈的運氣就知道了。”
其他人雖然懊惱萬分,但畢竟要維持風度,都勉強笑了笑。
多麗絲竟沒有泛窘,她很大方,乾脆摘掉帽子,嫵媚一笑道:“我也終於知道羅吉遜先生爲什麼能成爲地產大王了,只看您這種對輸贏毫不在乎的豪氣,就知道金錢對您來說只是數字遊戲而巳。”
羅吉遜受用的連連點頭,雖沒有再說什麼,不過韓海看得出來,他望過來的目光裡顯出了一絲欣賞。
賭局到此,中途休息,六方全都離開了賭桌,有的甚至走出了貴賓室,似乎準備出去吹吹風,也好換換運氣。
莫妮卡沒有多做招呼,僅把多麗絲拉到一旁,爲她心裡憋了許久的疑惑尋找答案去了;聊小野花三郎端起一杯酒向朱悅蟬走來;顧志洋離開了朱悅嬋身邊,跟在印度大鬍子身後出去透風了。其實走出貴賓室的不止兩個人,印度大鬍子和顧志洋也不是最先離開的,最先離開的是羅吉遜和俄羅斯大個子。
韓海最注意的人是顧志洋,有時候人的直覺的確非常可怕,雖然顧志洋並沒有露出任何不軌的行爲,但是韓海始終無法對他釋懷。他一見顧志洋走出貴賓室,也找了個藉口,向多麗絲招呼了一下,便暗暗尾隨目標人物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