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呂思琪怎樣想,李忠偉和尚志剛已經開始推進,準備報請檢察院批捕,然後對嶽勝提起公訴。
至於程所長那一邊,決意要讓自己儘快抽身出來,果然把嶽勝給轉走了。
其實在這個時候把嶽勝轉走,意義已經不大,但程所長仍然這麼做,萬一事情將來搞大了,儘可能表明自己跟這個案子沒太大關係。
於是乎,嶽勝還沒鬧明白怎麼回事,轉過天來就從廣廈市看守所,被押送到了越秀區看守所。
齊嶽山出於好心提醒嶽勝當心瘦雞,可事情的發展往往出乎人們預料之外,還沒等齊嶽山出獄,嶽勝就要面對新的牢頭獄霸。
看守所基本都差不太多,嶽勝新來到的這個號房,看起來跟市看守所一樣。
至於嶽勝的待遇,則延續了市看守所的照顧政策,沒上腳鐐手銬,不過管教在其他犯人面前也沒給亮兒。
只不過,這裡的犯人氣場弱了一些,看起來有些賊頭賊腦的。
就像齊嶽山評價過的一樣,蹲區所的犯人大都是些小偷小摸,換句話說,都是上不了檯面的罪犯。
這個號子裡的管房長得肥頭大耳,衝着嶽勝翻了翻一雙母狗眼,懶洋洋的問:“犯了什麼事進來的?”
“艹!”嶽勝罵了一聲:“特麼到哪都是這套程序!”
“怎麼說話呢?”管房一瞪眼睛:“告訴你,我叫尹老六,這裡我說了算,以後……”
“你沒有以後了!”嶽勝突然一個箭步衝過去,一把扼住尹老六的脖子,另一隻手擡手一記耳光:“以後我纔是這裡的老大!”
“啪”的一聲,尹老六滿眼冒金星,不住的喊着:“我艹,他敢打人,弟兄們上啊……”
凡是被帶進來的犯人,對待管房無外乎三種態度,一種是老老實實,一種是溜鬚拍馬,第三種是不服不忿。
對於第三種,雙方就要較量一下,誰贏了誰當管房,不過新來犯人極少有能贏的,畢竟原來的管房佔據着天時地利人和。
從這個角度來說,看守所
有點像動物世界。
無論如何,像嶽勝這樣剛進來就直接大打出手的,犯人們還從沒遇到過。
其他犯人還沒反應過來,尹老六已經被制止住了,他們急忙向嶽勝衝過來,只見嶽勝往後一蹬腿,最前面一個犯人登時飛了出去。
緊接着,嶽勝另一隻手抓住旁邊一個犯人的衣領,用力往鐵棍上一幢,隨着”砰”的一聲,這個犯人一翻白眼,昏了過去。
嶽勝一隻手始終抓着尹老六的衣領,這時尹老六掙扎起來,嶽勝回手又是一記耳光:“老實點!”
有幾個犯人非常忠於尹老六,怪叫着衝過來想要救尹老六,嶽勝一拳直直的打過去,正中其中一個人的面門,這個犯人直直的往後飛去,身子最後撞在牆上。
隨後,嶽勝回手把一記耳光抽在尹老六的臉上,尹老六還沒等回過神來,嶽勝接連又是兩記耳光。
就在與此同時,一個犯人從後腰抽出磨尖了的牙刷,悄無聲息的繞到了嶽勝身後,突然向嶽勝大腿刺了過去。
嶽勝猝不及防,痛得打了一個機靈,手肘下意識的向後一搗。
這個犯人的門牙連同鮮血一起掉落下來,他剛一張嘴慘呼了一聲,門牙就滑進了肚子裡。
嶽勝咬牙把牙刷抽了出來,帶出了一抹血箭,隨即嶽勝把牙刷插在了尹老六的肩膀上。
尹老六一聲怪叫,身體之不住的顫抖起來,嶽勝按着他的手掌放到坐板上,又把牙刷狠狠插了進去。
這牙刷足夠結實,竟然沒斷掉,穿過了尹老六的手掌,從骨頭縫中透出,釘在了坐板上。
“我艹……”尹老六要問候嶽勝的母親,嶽勝擡手就是兩記耳光。
其他犯人衝上來,嶽勝打退之後,繼續賞耳光給尹老六。
很快的,尹老六一張臉腫得就像豬頭,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這幫犯人的戰鬥力比起市看守所要差遠了,嶽勝沒費太大力氣就放倒了一片:“從今天開始,我是這裡的管房,都明白了嗎?”
犯人們捂着傷口,驚恐
的點了點頭。
“大家認識一下吧,我叫嶽勝!”嶽勝說着話,從尹老六的號服上撕下了一條,簡單包紮了一下傷口:“我剛從市看守所過來的,我不想惹麻煩,所以大家最好相安無事!你們要是不來招惹我,我也不會去虐你們!”
犯人們又驚恐的點點頭,嶽勝笑呵呵的問尹老六道:“聽清楚了嗎?”
尹老六捂着臉一個勁的點頭:“嗯,嗯……”
號子裡的這場混戰,已經通過監控系統被管教看得清清楚楚,幾個管教馬上抽出警棍要去號子。
“等等。”這裡的所長喊住了他們:“暫時別管他們!”
一個管教不解的問:“爲什麼?”
“這個嶽勝是從市看守所轉過來的,老程已經給我傳話過來了,要客氣點招待。”所長頓了頓,又道:“這個犯人身上事兒不小!”
另一個管教有些好奇:“什麼事兒?”
“警局內部有人要整他。”所長搖了搖頭,吩咐道:“總之事情很複雜,咱們別參與,隨便他們折騰吧!這個嶽勝願意怎麼樣就怎麼樣,只要別搞出來大麻煩就行,咱們就當看不見!”
這個所長倒是聰明人,凡事都裝作沒看見,眼不見心不煩,哪怕犯人們毆鬥得四腳朝天也不過問,可偏偏是這樣做法最後證明是正確的。
所長不介入,嶽勝就成了這個號子的老大,每天早晨起牀,嶽勝可以很晚才洗漱吃飯,白天也都自由自在,至少不用坐板和背監規。
讓嶽勝沒想到的是,除了張曉薇和沈傾月之外,還有其他人在”關心”自己,那就是李榮寬。
在川福樓的辦公室,李榮寬來來回回的走着,手裡夾着一根菸:“嶽勝是沈傾月的親信,幫沈傾月鏟過不少事,現在因爲藏毒被警方抓起來了……難道沈傾月的場子真的涉毒?”
“應該不會。”王曉航搖搖頭:“沈傾月要是涉毒,早就犯事兒了,不用等到今天。再說了,她哥哥還在牢裡蹲着,她又不是缺錢用,在這個時候不可能幹這種殺頭的買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