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西安以爲自己擺出了這樣的架勢以後就能看到對面倆人恐懼的眼神, 畢竟寡不敵衆而他在請人的時候半點沒吝嗇。
但沒想到看到他出現以後,那容貌精緻的女孩竟是露出瞭如釋重負的表情。
是的,雖然知道路西安剛愎自用, 但他們還真不敢保證他一定會出現, 畢竟怕死是人之常情, 而他又瞭解到看上他的命的是兩個變種人。
他們的時間不多, 幹掉目標後還需要逃跑和佈置現場, 所以如果浪費時間在找人上,說不定會影響任務的成敗。
好在他太自信了,所以一旦有了康斯坦丁的告密, 還有僱傭來的變種人,他必然會選擇正面交鋒。
因爲在康斯坦丁的口中, 他們是“曾經很厲害的變種人”。
“曾經”是種很微妙的描述, 尤其是在路西安認識弗蘭賽絲的情況下。
弗蘭賽絲·多拉。
一個出了名的歌星。
每天周旋着演唱會和發佈會, 出賣着自己的聲音,擔憂着唱片的成績, 這樣的人能有什麼實力?路西安自己的手下就養着兩個小明星,他對這種人的瞭解維持在貪慕權勢和一心要錢,對於那種戲子而言,只要有權勢地位,他們甚至可以出賣自己。(現狀參考如今國內, 不要帶入當時, 國外和國內是不一樣的)
所以他根本看不起弗蘭賽絲。
倒是那個不甚瞭解的瓦倫丁讓他擡高了警惕。他僱傭的變種人倒是七七八八的和他說了些資訊, 但基本是幾年前的東西, 已然效用不足。
而第一波衝突他基本瞭解到了對方的能力, ——雖然不清楚具體,但能夠這樣輕而易舉的防禦住他蓄謀已久的攻擊, 這倆人必然不是什麼軟茬子。
雖然他對自己的人的實力有信心,但他實在是不想鬧的太大。
路西安是個政客,政客最擅長的就是虛與委蛇。
他自覺自己和眼前的兩個人應該並沒有深惡痛絕的仇恨,否則這倆人不會暴露出自己的蹤跡而是上到樓上暗殺目標。所以只要事情可以談,他暫時讓出一部分利益也沒關係。
他唯一沒想到的是,眼前這兩個人根本不是覺得他身上有利可圖所以才大搖大擺的進來。
他們只是單純的,想要最快的確認他的所在地。
他們唯一的目的,是殺死他。
*
路西安死了。
玻利瓦爾是第一個知道這個消息的人。知情者用天花亂墜的語言描述着當時的場景的殘忍,而有關政府爲了大衆着想,並沒有大張旗鼓的緝拿兇手。
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爲第一現場的發現者是上門來找路西安的下屬官員,是個普通人。
因爲目擊者不止一個,所以滅口也很不容易。
當時他敲了門,卻無人應答,無論是女僕或者是管家都不見蹤影。
心頭一陣不詳預感的他報了警,而警方撬開了路西安的家後,卻只發現了這棟別墅的空空蕩蕩。
當然他們並沒有就此放棄,事實上案發現場處理的並不乾淨。他們細心地查看了之後,就發現了這棟別墅的暗室。
路西安死在了這個地方。
而他的身邊,是浸泡在福爾馬林中的,可憐的變種人們。
他的心臟上插着一把鑰匙,看紋路與屍體旁邊的箱子匹配,那個驗屍的女法醫將鑰匙拔下的時候他的屍體震顫了一下,像是要起身,這可把小姑娘嚇了一跳。
她是不怕血腥,但是這不意味着她不怕活死人啊!
好在掙扎不過一下,而她也後知後覺的想起來,剛剛她就已經確認過了路西安官員的死亡。
她打開了箱子以後發現裡面是一份名單,名單上是針對這些變種人的各種實驗。實驗的項目從紀錄上看十分的殘忍駭人,就連她這樣見慣了屍體的人在看到解剖圖的時候都泛上了一陣噁心。
負責這起案子的警官是個聰明人。
從這起案子涉及到了變種人以後,他就知道這已經不是他可以干涉的範圍。
於是他立刻甩手將這起案子交給了上面。
總統對於變種人的態度一直很曖昧,畢竟他坐在高位,變種人也算是他的子民。
而路西安的事更是讓他遲疑。
毫無疑問,人體實驗是禁區般的存在。
如果讓大衆知道有上位者拿變種人做實驗,他們不僅不會拍手稱快,反而會表露出他們虛僞的同情。
畢竟人類總是同情弱者的。
當強者被殘忍的對待以後,弱者“氾濫”的同情心才總算是有了用武之地。
所以路西安的死亡真相絕對不能被透露出去,與路西安相關的項目也受到了莫名的壓迫,這之中就包括了玻利瓦爾的人體實驗。
他對變種人的研究正是關鍵的時候,少了路西安的政治經濟支持,他哪裡還能順利的走下去?
這也是他迫切的想要得到總統支持的原因。
弗蘭賽絲改變了事情發展的過程,可是她沒有改變結果。
就像原著那樣,玻利瓦爾將目標放到了總統的身上。
一切好像沒有改變,一切又好像改變了。
世界線總是因爲“固有的現在”移動到“確定的將來”。
萬磁王被順利救出,新的哨兵大鬧了現場,而魔形女變爲總統的模樣,在最危險的時候救了他。
人類與變種人的關係也因此迎來了暫時的緩和。
這或許是最好的時代,亦或許是最糟糕的時代,因爲你無法預測未來。
懷着期許,卻也知道隨着科技進步,變種人的結局只會是最差勁的那個。
但在誰都不知道未來如何的此刻,當下的你我,淺慢的情歌,就是最美妙的時刻。
對於證實了夢的皮特羅而言,剩下的追求就是這樣。
膚淺的充滿了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