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影視— 偷心遊戲
一念成妒,一念成魔。殺了他,卻毀了我自己。這樣的永生也是一種酷刑。幸好不是真的永生。原來死亡也未必不是一種幸福。可惜我懂的太晚了。
- Voldemort潮溼冰冷破舊的孤兒院。一羣營養不良,彷彿餓狼一樣的孩子,刻薄的修女和吝嗇貪財的科爾夫人。冷漠,毆打,飢餓和寒冷,這是我六歲之前的生活。
所有人都認爲我該感恩,在這樣一望無際都是黑暗和骯髒的孤兒院,我居然能幸運的遇到一個願意帶我離開的人。他不在乎我是惡魔,給我小王子一般的生活。
是啊,我該感恩,可是越是生活的好,越無法抹掉我骨子的怨恨和自卑!憑什麼他們都認爲我應該感恩?如果他不帶走我,等到我十一歲我依然會進入巫師世界,我體內有最高貴的血統,我也會站在頂端,沒有人會記得我恥辱而卑微的童年。
聖恩孤兒院,好聽的名字,不過是爲了讓那些自認善良仁慈的有錢人爲了那些虛僞的面子自願把荷包裡的錢送進科爾夫人的口袋。無論這些錢多少,我們得到的永遠是發黴的黑麪包和飄着薄薄青菜的土豆皮湯。唯一的區別只在於是否會有人承受科爾夫人的打罵。
儘管那時我只有六歲,卻深刻的知道人命的輕賤。孤兒院從來不缺死亡。飢餓和疾病不知道奪走了多少孩子的生命。所以像蓋爾和阿布這樣生活在蜜罐的人,永遠都不懂的我骨子裡不擇手段的瘋狂。
掠奪,只有掠奪才能活下去。
如果你沒有保護自己手裡食物的能力,對於你來說死亡就在招手。
那些虛僞的向我講上帝的傳教士,要求我們做善良正直美好的人。多麼的諷刺。善良?正直?要這些能填飽肚子,能阻擋寒風麼?
在四歲之前相對於孤兒院的其他人,我其實算過的還不錯。我知道我於這些人是不同的,我一直堅信。在這些較小的孩子還懵懵懂懂不記事的時候,我就已經能很好的捕捉別人的情緒,我知道怎麼樣讓呆板而冷漠的瑪麗修女露出難得的微笑,也知道如何討好科爾夫人,讓她露出滿意的神情,甚至連孤兒院最大的孩子喬治都會主動護着我。這樣能讓我能多得到一塊黑麪包,還住在相對暖和的屋子裡,沒有孩子敢挑釁我,欺辱我。起碼不像討厭的珍妮一樣,吃着最小的麪包,住在潮溼沒有窗戶的屋子裡瑟瑟發抖。
乖巧,懂事,最重要的是我永遠能看他們的眼色做事。在瑪麗修女面前表現我對上帝的虔誠,對她尊敬和依賴。在科爾夫人面前乖巧,懂事,最重要的是我每次募捐總是能憑着可愛的樣貌得到最多的錢。在喬治面前我是惟命是從的小尾巴,對他永遠都是崇拜和濡慕。只是戴着面具,我便可以儘量得到我能得到的。
四歲時體內古怪的能力在一時激動時突然爆發,整個屋子被我毀成廢墟。即使全身都痛的讓我恨不得昏厥過去,我依然清晰的感覺到那時候周圍看着我的人恐懼而厭惡的目光。也就是在那之後,我的處境急轉直下。瑪麗修女的遠離和漠視,科爾夫人的打罵和嫌棄,還有喬治厭惡和咒罵。那些以前羨慕嫉妒但是卻不敢招惹我的混蛋,現在卻全部都開始欺負我。搶奪我的食物,把我驅趕到比珍妮住的還不如的屋頂。甚至一起圍着我向我扔石頭罵我怪物。這個世界上能依靠的只有自己。我在那一刻深刻的認識到。
我向自己發誓,我會得到我想要的。不擇手段!把所有踐踏過我的,欺辱我的人全部都送去地獄。
ICE於我就像一抹漆黑之夜的火苗,遠遠看着,卻不能靠近。那樣的笑容太過刺眼,讓我本能的排斥甚至討厭。但是我知道這種討厭不像對於那些道貌岸然的傳教士一樣,更帶着心裡隱隱的渴望。我是希望有一個人會這樣真心實意對着我笑的。大概是知道不可能,才更加的渴望。
得到納吉尼是個意外。體內那股古怪的能力時靈時不靈。大多數的時候我都是被那羣人欺負。那次我居然被伊特那羣混蛋打昏扔到後山深處,那裡有許多毒蛇甚至還有野獸出沒。幸運的是,我沒有遇到什麼野獸卻先遇到我出來覓食的納吉尼,也發現了自己會蛇語的能力。並且成功把單純迷糊的納吉尼拐走了。
納吉尼的出現緩解了我的寂寞,但是卻也帶給我巨大的難題,我根本沒有能力養的起它。但是我卻捨不得放它離開。它是這麼久以來唯一完完全全屬於我的,即使它只是條沒太大用的小毒蛇。我開始偷竊,爲了它。
和ICE的初次相遇也是我第一次偷竊失敗。自從我嘗試着運用我體內那股古怪的能力之後,我就發現我的五官感覺更加的敏銳,更何況來來往往的人根本不注意他們身上那些零錢。這要好得手的多,況且即使被抓,因爲飢餓而迫不得已而偷錢的孩子,偷的數額又小,基本上都會被一時心軟而原諒。而且我都找那些看起來溫和的男女和慈愛的老人下手。相較於那些三四十歲的男人和女人,他們要大意的多。
當我看見ICE第一眼,我就決定了目標。剛換的小額紙幣被他隨手的放在大衣外套的口袋裡,隱隱還可以看見綠色的角。他看起來只有十□歲,正帶着溫和的笑意和賣東西的小販說着什麼。
被他抓住的那一瞬間,我強制性的讓自己保持冷靜,裝可憐對我來說是家常便飯。每次募捐我就是靠着這張臉和這樣的表情從那些太太小姐那裡得到那些錢。
果然他最後放了我,還給我和納吉尼買了麪包。但是更讓我感到興奮的是他抓住納吉尼雖然只是一瞬間,但是我卻感覺到了那股能量的波動。那一瞬間我從來沒有如此亢奮過,是同類!
我毫不猶豫的在他後面小心的跟着他,我知道,我一直堅信,我是不同的!不是什麼怪物,不是什麼惡魔,是與生俱來不同於別人的能力。
他發現了我,卻最後因爲我會蛇語而突然決定收養我,即使他說他是爲了他兒子找一個玩伴,但是我心裡卻升起濃濃的防備。那個世界我一切都不知道,未知就代表着無盡的危險。可是危險永遠都是與機遇並存。況且我相信他有的是辦法可以讓帶走我,孤兒院丟一個孩子又有誰會在意?
我終是毫不猶豫的和他走了,也見到他說的寶貝兒子。明明是和我一般大的年紀,卻讓我覺得危險至極。那樣的眼神真的是一個孩子該有的嗎?和我想的那些在街上誰處可見被父母嬌慣的任性而單蠢的孩子完全不一樣。我心裡的警惕達到了最高,我甚至有些後悔和ICE一起回來。一對上蓋爾探尋的目光,我就覺得一股寒戰從心底深處升起。
果然ICE一離開,他就直接給我幾個魔法,冰冷的水,滾燙的火,來來回回折騰了好多次,身上灰塵時都洗掉了,但是這絕對是,□裸的折磨。他看我的眼神就彷彿看那地溝裡裡臭老鼠,鄙夷,嫌棄,甚至我出現在他眼前都對他來說是一種污穢。屈辱和痛恨幾乎讓我紅了眼睛!他憑什麼看不起我?。
但是剛纔他聽說我會蛇語,臉色瞬間變了,他認識我?甚至聽說過我?要不然爲什麼會聽到我的名字,本來除了藐視什麼都沒有的情緒突然變成了一絲忌憚還有殺意,一閃而過,卻讓我瞬間寒毛直豎。我可不記得我什麼時候見過他。
“如果你還想活着,就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什麼事該幹,什麼事不該幹。要知道死不過是最簡單的事!”冷冰冰的聲音甚至連厭惡都沒有,除了藐視還是藐視。
我把他說的話一點一點刻在心裡。看這就是沒有力量沒有地位的結果。總有一天,總有一天,我會一點一點全部都討回來!
我討好的笑着,乖巧的點着頭。忍而已。
蓋爾嗎?我心裡又一個賬簿,欠我的,欺辱我的,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但是他看到我這樣的反應,眼裡居然閃過一絲陰鬱,毛孔再次豎了起來,我幾乎要忍不住露出防備的姿勢來,這次絕對沒有感覺錯!他對我是真真正正的殺意!
還好這個時候阿布來了。鉑金色的頭髮,精緻的面容,傲慢的神態,這才應該是真正的貴族少爺。那是我一直堅信我自己應該生活的樣子。和阿布的初次見面很快就顛覆我對他的第一印象。他的冷漠一點也不比蓋爾少。他就在旁邊眼睜睜的看着我受着屈辱的“見面禮”。我居然會可笑的期望他救我,真是癡心妄想。我早該知道,ICE那樣的人並不代表他身邊的人都是那樣。
即使這個馬爾福少爺一副落井下石,完全把我當做逗趣的動物的樣子,但是起碼他的到來打斷了蓋爾的殺意。
阿布,蓋爾,這兩個在我前半生裡佔了重要地位的人。我日日夜夜叫着他們最親密的名字,心裡卻把他們隔的遠遠的。一起長大,也磨滅不了我們之間深深的隔閡。在他們眼裡我算什麼?ICE一時高興撿回來的阿貓阿狗?讓人厭惡的泥巴種?起點的不同,讓我們永遠也不可能成爲朋友。即使最後我們都是個斯萊特林。
一頓晚餐,我就立刻知道我該怎麼辦,無論是蓋爾還是阿布,他們都沒有發現他們自己那種對於ICE的佔有慾和在意。知道這個就足夠了。只要ICE在意我,無論是阿布還是蓋爾都不可能真的怎麼樣我,頂多就是不時給我吃點苦頭。
而ICE對我總是有一種憐愛的情緒。那樣溫情的情緒真的是對我的嗎?不是沒有動搖,不是沒有感動。即使開始還有疑惑和防備,但是幾年過去,ICE是真真正正的把我當孩子的,即使帶着讓我嫌棄的憐惜,但是那種感情依然真實。是我人生中獲得的第一份感情。
無論我自己怎麼的掩飾還是試圖脫離,我終是慢慢在意這一份愛意,即使在我,蓋爾,還有阿布之中,我得到的最少的那一份。我依然像一個沙漠中發現綠洲的旅人,想要緊緊抓住不放開。一開始只是爲了利用,卻在時間的流逝之中假戲真做。
我從來都不和蓋爾和阿布搶奪ICE的注意以及和他接觸的機會。甚至會利用這些而在阿布還有蓋爾那得到我想要的東西,比如珍貴的黑魔法書,比如一些稀有的魔藥材料。蓋爾和阿布到最後都不知道,對於ICE除了利用,我是真的動了情的。甚至在比蓋爾還早的時候,那抹想要佔有的悸動和慾望就已經有了。我不像阿布一樣糾結於家族和責任,也不像蓋爾一樣徘徊於血緣的約束,那種感情在我十歲聽到阿布表白時,升起那想要阻止和破壞的衝動,是嫉妒,是憤恨,是恐慌。我便知道這種感情是什麼。我從來都沒有把ICE當作父親過,喜歡上他,想要他並不是什麼不能接受的事情。
我還不懂得真正的感情,但是我知道ICE於我是不同的。但是這種不同卻並不妨礙我對他的利用。現在有的時候想想那時的我,我就會笑起來,笑着笑着流下一滴滴的滾燙的液體,是鮮血,是眼淚。我明明在乎他喜歡他,卻可以理智而冷血的利用他,我骨子裡就是這樣一個自私而卑劣的人,這是不是早就註定我得不到愛,甚至連被我愛上也是一種悲劇?
蓋爾有一句話說的很對,我這種人怎麼配說愛?
於ICE來說阿布是不同的,因爲那是他的教子。蓋爾是不同的,因爲那是他的孩子。那個人是不同的,因爲那是他愛着的人。那我呢?是不同的嗎?是不同的也是被排在最後吧。?明明我該感恩,是這個人把我帶出孤兒院,給了一個舒適的環境,給了我難得愛,爲什麼心裡的恨意和嫉妒反而更濃烈?爲什麼對我不像蓋爾和阿布那麼親近?不是口口聲聲的說我也是他的孩子嗎?即然不能給我完整的愛。爲什麼要愛我?明明我不不過是一個他一時心軟救回來的孤兒不是嗎?
一念生,便再也無法不在意。
在意又能怎麼樣?不說那個總讓我覺得極度危險的蓋爾,只是狡猾的阿布,我就毫無辦法。一切都不過是奢望。沒有權力和強大的實力,奢望我都不配擁有。所以我毫不猶豫的捨棄了我剛剛萌芽的感情。權力和實力於我來說纔是最重要的。
死亡的飛翔,飛離死亡。
我給自己改名Voldemort。甚至抗議不允許ICE再叫我湯姆。我一定會成爲真正的王。權力,實力還有永生。我會控制我自己的人生,得到我想要的一切。沒有什麼事我得不到的。
我不知道蓋爾出去兩年遇到了什麼,除了讓我感覺更加危險,他對於ICE的感情在慢慢變質。那種眼神根本不是在看父親!我毫不猶豫用ICE挑撥了阿布和蓋爾之間的關係。他們之間,和我和他們之間的關係又不一樣。阿布和蓋爾即使一直敵對,但是彼此之間卻一直有一種獨屬於他們的默契。維持着一種微妙的朋友關係。而我於他們才真真正正的是外人。
花了足足一年的時間,我終於得到了斯萊特林的遺產,那些珍貴的書籍還有魔藥材料。我也終於查到了我的身世,我幾乎不敢相信,我居然是一貼迷情劑的產物,而且還是個混血。那一刻我甚至對自己都產生深深的厭惡。在二年級的暑假,我殺死了那個酒鬼舅舅和麻瓜父親一家,徹底接受了斯萊特林家族的莊園。就讓我是混血的這個秘密徹底埋葬。魔法界的形式讓我發現了機遇,兩派的對峙,統治者與被統治者的爭鋒相對。那些純血的貴族迫切的需要一個合格的代表他們利益的代表人,既不可以太強大,妨礙了其他家族,又要確確實實的擁有號召力。最重要的事要足夠的聰明和能力。能夠在和鄧布利多的對峙中站到上風。而剛剛繼承斯萊特林,卻還只是個十幾歲少年,整個家族只有一個人的我,是最合適不過的。最合適,卻並不代表唯一。
果然在我和阿布一番交易之中,有馬爾福家帶頭斯萊特林這些人慢慢的向我靠攏。即使他們都是和我差不多大的少年,但是他們代表的卻是他們背後家族的默許。
我只是用一個消息,就得到了阿布的妥協。一個一直隔離在他和ICE之間的難題,馬爾福家族需要繼承人。而ICE是個男人。
感謝斯萊特林那些藏書,翼族雄性是可以懷孕的。而ICE是翼族。
阿布得到這個消息之後並沒有多少欣喜。ICE作爲翼族不可能不知道這些,但是他依然用責任做藉口拒絕了阿布。只能說ICE一點希望都不想給阿布。
不得不說只要牽扯到ICE,阿布就不再是那個精明的讓人害怕的馬爾福家族的繼承人。
無論是阿布還是蓋爾誰得到ICE,對我來說都沒有區別。翼族都有幾萬年的生命,擁有這麼漫長生命的ICE,即使接受他們中的一個又怎麼樣?死亡終會把他們帶走。以ICE的個性,最後陪在他身邊的那個纔是最後的贏家。謀而後動。權力,實力,永生,還有ICE我都會得到。
即使知道換血的痛苦和危險,我依然毫不猶豫的換了。相較於這點疼痛和危險,帶來的卻是權力的穩固和強大的實力。瘋狂的因子我從來都不缺少。
經歷了那種讓人恨不得死去的痛,我也得到了豐厚的回報。
我在圖書館裡□區找到了一本蒙着厚厚灰層的書,永生的秘訣。極端的黑魔法。分割自己的靈魂製造魂器便可不斷復生,即可達到永生。
ICE曾和我說過,強大的魔力還有長壽都源於靈魂的完整和強大。
即使我知道黑魔法讓人恐怖的副作用,我依然還是選擇了製作魂器。過了兩百年之後,能陪在ICE身邊的只有我。即使付出一定的理智爲代價,這樣的交換也是值得的。我會一直站在魔法界的頂端,身邊陪着ICE。
我開始只是分割了很小一部分靈魂放在我的日記本里。雖然分割靈魂很痛苦,但是分割了之後,除了開始時候靈魂不穩定,過了一個月之後,在靈魂穩定劑的幫助下,我並沒有其他的不適。
我也開始嘗試再次分割了靈魂,還是兩次。這次的連續分割帶來的後果比上一次嚴重,大量的靈魂穩定劑,依然經過了足足半年,靈魂才穩定了下來。情緒也變得多變。甚至愈發的殘暴和嗜血。
雖然幾年的佈置和算計,讓我表面上掌控了這羣所謂的純血貴族,但是我自己知道除了一些小家族,像馬爾福,布萊克這些大家族,我於他們還只是合作關係,如果不能繼續給他們帶來利益,換個人他們也無所謂。什麼以斯萊特林的血統爲王,不過是對外的藉口。再強大的個人,也無法和深厚的大家族相抗。擺在我面前時一個難題,是否要聯姻。
繼承人那種東西,我根本不需要。但是一個強有力支持我的大家族姻親,我卻很需要。但是爲了一個家族的支持,我就要放棄ICE嗎?我告訴自己這樣的交換不等價,所以我才放棄。
我和阿布之間的那些所謂“情誼”,真正的能有幾分用,我和阿布最清楚。
老馬爾福的突然去世,阿布最終還是向責任妥協答應娶家的女兒。面無表情的阿布,只有我知道他到底有多難過。一個不能守護心底珍寶的斯萊特林是多麼的悲哀。
我一點也不掩飾自己心底的幸災樂禍。阿布已經出局了。
ICE還是來參加阿布的婚禮,我對他說着曖昧,似是而非的話,玩世不恭的樣子,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是真心的。我想要他,想要這個人心裡眼裡只有我一個。阿布還有蓋爾什麼的,都去見梅林吧。
ICE一如既往沒有把我的話當真,我不着急。
我故意裝作挑釁,讓蓋爾意識到他對ICE已經變了質的感情。我知道他和ICE是真真正正的血緣關係,這就絕了他所有的可能性。作爲這麼多年的仇人,我很樂意看到他痛不欲生,愛而不得的樣子。
對我來說真正需要在意的只有那個關在紐蒙迦德的最高的塔裡,被ICE一直愛着,甚至還爲他生下蓋爾的那個人,蓋勒特·格林德沃。
況且老魔杖也在他手裡。
我終是忍不住再次分割了靈魂,即使我知道這並不是合適的時機,但是我卻忍不住繼續下去。就彷彿上了癮,心裡還可笑的帶着幻想,幻想這樣的理智失常只是製作魂器開始的副作用。
這一次即使改良版的靈魂穩定劑,依然不能穩定我的靈魂,有的時候我甚至不能保持足夠的理智。我能感覺到,嗜血,殘暴,冷酷在不斷地侵襲着我。一個不能控制自己思想和行爲的我,還是我自己嗎?
我開始對這個黑魔法產生質疑。我強制自己保持理智。開始尋找死亡聖器。永生如果還有其他辦法,我就立刻放棄這個黑魔法。一個不能自控的自己,我無法想象。
我也終於來到紐蒙迦德的最高的塔裡,也見到我一直想見的人,ICE愛着的人。
蓋爾不知道,他以爲很隱秘的事情,卻被我發現了。這個人居然愛着鄧布利多那個老蜜蜂。還爲了他而自囚於此。
他從始至終都不曾愛過ICE。我是不是該慶幸,他的有眼無珠?
我直接用鄧布利多的性命威脅他,趁機偷襲他,我從來都是不折手段只看結果。
我不知道這個人是因爲沒有求生的慾望還是什麼,當然風光無限的黑魔王就這樣幾個回合就敗於我手。
我搶走老魔杖,看着眼前人蒼老的容顏,ICE爲什麼會愛上這樣一個人?本來就要念出的奪命咒,卻在他的話裡失了聲。
“你找死亡三聖器是爲了永生?那你知不知道,翼族的鮮血和靈魂煉製的魔藥同樣可以永生?”一時恍惚,他掙脫了我的束縛。
不是沒有聽出來他話裡□裸的惡意。但是我依然禁不住茫然了。我從來沒有想過如果在ICE和我所追求的權力,實力,永生有衝突我該怎麼選擇。但是一切卻在這個時刻突兀的擺在我的面前。
我終究沒有殺死他,從紐蒙迦德的最高的塔裡回來,我懷裡多了一本黑魔法鍊金術。
死亡三聖器,我只得到一個看似普通魔杖的老魔杖。剩下的都沒有眉目。再一次,我不能控制的又分裂的靈魂,情緒和理智徹底的崩潰。我看着自己無法壓制心裡憤恨和嫉妒,以懷孕的馬爾福夫人爲人質,強迫阿布去巴西叢林裡幫我尋找那邪惡鍊金術所需的材料。我看着自己得意洋洋的看着重病垂危的阿布。看着自己得到馬爾福家族掌控權的喜悅。看着自己毫不猶豫把所有的嫉妒和憤恨都發泄到ICE身上,或者只是以這個爲藉口,一個放棄ICE得到永生的藉口。我一點一點的準備好那個鍊金術還有束縛ICE的陣法。看着自己把ICE從馬爾福家引入陣中。看着ICE的順從而無奈。
然後是一道金光,和化爲虛無的ICE。
明明是這麼清晰的記憶,但是做的卻沒有一件是我想做的事情。我抱着頭,不對,不是這樣的。
我只是想獲得永生和ICE在一起。
怎麼會變成爲了永生而殺死ICE。
錯的!錯的!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那些事情怎麼會是我做的?我才捨不得傷害ICE。
我木木的站在陣前,任由不知什麼時候趕來的蓋爾紅着眼睛怒吼責問毆打,綠色的光芒是奪魂咒嗎?
我只是站在那裡沒有躲避,甚至還隱隱的舒了口氣,把我這條命還給他,ICE你就原諒我好不好?
我真的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傷害你。
從來沒有。
金色的光芒,我忍不住大笑,爲什麼死不了。爲什麼?鮮紅的液體一滴一滴的跌落。
蓋爾卻慢慢的平靜了下來,他的眼神悲傷而絕望,嘴角卻帶着冰冷而狠毒的笑意,“這是報應!活該!你就這樣像個怪物一樣,一直活在懺悔中吧!活着纔是對你最好懲罰!你要記住是你親手殺死了ICE!殺死了這個世界上唯一在乎你的人!殺死了你愛的人!你只配活在地獄裡!”
不,不是的。
我瘋狂而恐慌的大叫。
沒有人力我,沒有人靠近我。
爲什麼死不了?求求你,求求你,殺了我好不好?
誰能殺了我?殺了我好不好?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曦月·蓮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3-02-04?22:1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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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們,新年快樂~麼一個~昨天突然?斷網今天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