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影視— 偷心遊戲
那麼個人,不是友人,不是親人,不是愛人卻在我的生命裡留下重重的痕跡,抹不掉,割不去,那是纏繞心臟的蜘蛛絲,禁錮着我,無法忘記,明明不愛卻讓我永遠失去愛人的能力。
——蓮
在社會底層的人總是羨慕上流社會的光鮮,卻不知這些光鮮繁華,不過是披上華麗外,內在卻腐朽骯髒。
如果可以選擇我寧願出生在一個普通的家庭。起碼讓我知道這個世界還有父愛母親那種東西。
曾經一度我認爲我是不被期盼而出生的,圍繞着我的只是嚴厲呆板的祖父,還有那些不斷變換,最後我甚至記不清臉的僕人。
那個照顧我一年多的嬤嬤,只是因爲讚歎了一聲,“小少爺長大會比那些電影明星還帥。”被正好經過的祖父聽到。我便再也沒見過她。也是從那時我才知道,明星,演藝圈這幾個字對於祖父是禁忌。
也漸漸知道我的出生是作爲交易品,交易的是父親的自由。那一天我把房裡所有父親母親的照片全都燒掉了。即使在我稍稍年長,他回來看過我幾次。我依然對他們冷若冰霜。
不是沒看出他們眼裡的心疼和愧疚。那時的我一門心思把他們排斥在外。我渴望着,卻倔強的告訴自己,不需要。
我不能理解演藝圈到底有多大魅力,能讓父親這樣的沉迷而不顧一切。
至於母親,我一直都是在照片裡見過她。她從來沒有被祖父承認過,也自傲的從不上希斯利家族的門。
祖父總是一板一眼嚴格的按繼承人的要求來培養我。希斯利家族的根基在日本軍界。我的祖父更是前任陸軍參謀長,即使他現在已經退役,他的門生依然遍佈整個軍界。他一直希望父親能子承父業,從小他就父親百般教導,甚至不顧父親的意願,直接父親送去了日本聯合參謀學校,這個學校出來的學生幾乎囊括了日本軍界各個重要的職位。
只是他沒想到的是,得來的卻是父親放棄學業,離家出走,直接簽約進入演藝圈,甚至和身爲超級模特的母親結了婚。
父親大紅大紫,祖父終是妥協了,唯一的要求就是我的出生以及撫養權。
高壓的學習和訓練,我和父親一樣並不喜歡嚴肅無趣的軍人生活,在我看來,那是沒有自由,沒有思想,只要忠誠的未來。因爲有了父親的前例,祖父對我已經到了嚴厲到苛刻的地步。這樣的日子,幾乎讓人崩潰。我開始越發的叛逆。祖父他需要的不是一個繼承人而是機器。
那時的我只是滿心黑暗,父母拋棄,祖父不慈,被安排的未來,讓我愈發的憎恨這一切。我看不到祖父掩藏的關心和疼愛。
明明知道如果我再離家出走,祖父會面臨何種打擊。卻義無反顧的走上了這條路。那時的我,自以爲是,單純而熱血。
甚至爲了衝動和好玩,直接加入了血腥暴力,危險至極的傭兵。徹底絕了祖父把抓回去的可能。
那時的我可笑的以爲傭兵就如電視上一樣自由自在,刺激精彩的生活。雄心勃勃,自以爲是,可笑極了。
人的一生只有在不斷跌倒中才能成長。可是我成長的代價卻過於慘烈,讓我陷入黑暗的夢魘之中不能自拔,無以解脫。
傭兵生活的血腥和黑暗,徹底把我回爐重造了一番。我那時才認識到以前的我是多麼的可笑。那些我自以爲是的黑暗和傷害,對現在的我來說猶如一個笑話。除了象牙塔,才知道那些保護的可貴。
可是自己踏入的深淵,根本沒有後悔的餘地。
祖父的死,讓我徹底失去了最後一點童真。我沒有想到,我的作爲會使祖父的健康急轉直下,最後鬱鬱而終。
即使我曾經恨過,怨過,卻從來沒有停止對祖父的敬愛和濡慕。是他一點一滴陪我長大。
我回去奔喪的時候,看着黑白的照片,和冰冷的靈位,只能默默地流淚,卻再也無法向他傾訴我的後悔。
即使在臨終之前,祖父也用給我鋪好的那些路,換來了那些舊友對我和父親的保護。
我看着悲傷至極的父親,任由他狠狠一巴掌打在我臉上。這點痛,根本無法填補我心底的悔恨。
這個世界上,最不可原諒的事情就是揮霍着愛你的人給你的疼愛,卻用他們給與的來狠狠的捅他們一刀。
對於祖父,我是不值得的原諒的。
我對傭兵的生活深深的厭惡以及厭倦,但是卻不是那麼輕易可以退出的。傭兵會背後的那些人,沒有榨乾我的最後一點價值,怎麼肯放手讓我離開。
我根本沒有臉,向父親求救。自己選擇的路,就要自己吞下苦果。
在那段黑暗的日子裡,唯一能讓我感到慰藉的就是我還有唯一的朋友,藤原海。
他和我一樣,是大家族藤原家族的繼承人。也是因爲家裡的原因而跑出來加入了傭兵。只是他並不像我一樣後悔。
無論生活怎樣的黑暗和痛苦,甚至在命懸一線的時候,他永遠笑的燦爛而陽光。他總說,自己的選擇,就要有承擔選擇的勇氣。
我知道他有一個嚴肅但疼愛他的父親,有一個雖然自閉但是分外可愛,依賴他的弟弟,還有一個婆婆媽媽,但是慈祥而和善的管家伯伯。
每當提起他們,他的眼裡總會閃爍着幸福的光,猶如深夏夜裡飛舞的螢火蟲,雖然微弱,但是異常耀眼。
我沒有問他,爲什麼明明那麼幸福的生活,卻要離家出走,還義無反顧的加入傭兵。每個心底都有不能觸碰的秘密。即使身爲摯友,那也是一片禁區。就如對我來說祖父的死一樣。
所有的人都以爲,我之所以墮落,陷入悔恨自責中不能自拔,是因爲我最好的朋友爲救我而死。我失去了拿槍的能力。
傭兵會也因此看我徹底廢了,在從父親那裡得到一大筆錢之後,終於鬆了口,放我離開。
那個時候我渾渾噩噩,生不如死。
只是因爲海並不是死在那些圍攻我們的人手裡,是死在我手裡的!當時我們兩個被包圍,我已經殺紅了眼,身後的槍聲響起時,我也迅速側身,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那時身後卻是爲了擋住一槍的海。電閃雷鳴之間,那個子彈便穿透了他的心臟。是我那一槍絕了他的生機。
我忘記不了他死之前的愕然。
我瘋狂的用酒精麻醉自己。拼命的吶吶自語對不起。卻在一片黑暗中得不到救贖。
只要我閉上眼睛,耳邊都會聽到海的聲音,他一直在說,久遠,爲什麼。。。爲什麼。。。
我拼命的想解釋,但是得來的卻是他怨恨的目光。
我在一日又一日的噩夢中惶惶不可終日,甚至漸漸萌生了死志。
是父親打醒了我。他說我這個樣子怎麼對的起祖父,對的起救我的海?
我雖然從自責中清醒了過來,卻對自己愈發的厭惡。
這雙手居然殺死額自己最好的朋友。我從來沒有覺得自己那麼骯髒過。這滿身的罪孽如何洗的乾淨?
我試圖自殺,卻被趕來家裡的父親救了下來。
“你怎麼可以這樣的脆弱?你想讓我白髮人送黑髮人嗎?蓮,這樣懦弱的你,對的起你祖父的教導嗎?你是不是要讓你祖父天堂上都不能安寧?”
父親第一次在我眼前流了淚。滾燙的液體,終於讓我如死灰般的心,漸漸的波動了起來。我看着父親白了的頭髮,終於大聲痛哭了起來。
沒了祖父,我怎麼可以再害了父親?我要揹負着這罪孽,好好的活下去。想到記憶裡海燦爛的微笑。自己的選擇,就要揹負選擇的責任。
對不起,海,我會活着,爲這世界上僅剩愛我的人,欠你的,只能下輩子還你。
我沒有和父親一起去美國。這裡是我的故土,是祖父和海深愛的地方。
我把金色的頭髮染黑,帶上黑色隱形眼鏡。給自己改名敦賀蓮。
演戲拯救了我,演繹着別人的故事,摸索着自己的人生。演戲讓我終於脫離了黑暗站在了陽光之下。
即使久盼的陽光已經無法再溫暖我。
我把過去的一切都鎖了起來,全心全意的投入新的人生。
父親說他在好萊塢等着我。
有目標,有熱愛的職業,我努力使自己像正常人一樣燦爛幸福的生活。告訴自己也擁有幸福的權力。
我一步一步走向娛樂圈的頂端,還發現小時候那個善良可愛的女生,那一瞬間我難得露出真心的笑容,緣分真是奇妙的東西。那個時候,在祖父去世,我萬分自責傷心的時候。傻傻的叫我精靈王子,告訴我要快樂,努力生活的小女孩,最上恭子。
我沒有想到這個讓我開始很看不起,爲了報仇而進入演藝圈的女孩,是當年的那個小女孩。
我爲難她,又忍不住幫助她。
那個時候我並麼有認識到,這些是已經在萌芽的愛情。我有時也會想,那個時候,如果藤原冰沒有出現,我愛上了恭子,我是不是也擁有幸福的可能。
想到這,我又忍不住自嘲的一笑,沒有如果,我早已失去幸福的權力。我活着爲了贖罪。
生活往往總是會出現意外。
藤原冰就是那最大的意外。我總是在想他的出現是天意,告訴我,我這樣的人是永遠不配得到救贖的。
傭兵的生活讓我對周圍的風吹草動特別敏感。即使已經告別了過去,但有些習慣已經深入骨髓。
所以儘管連續的拍戲讓我筋疲力盡,那個時候我依然敏銳的感覺到我牀上的動靜。
快速的打開燈,看到的是一個睡眼朦朧的美少年。多年的生活,早就把我的心磨的又冷又硬。也許對於別人來說這或許是長美麗的豔遇,但是我心裡卻瞬間拉開了警惕。
我把他搖醒,等着他解釋。
他醒了之後,卻驚喜的向我撲了過來,他說他以後要一直和我在一起。
他身上的被子滑落,他居然什麼都沒穿,那一瞬間我甚至懷疑這是一場有預謀的色誘。只是這個色誘的傢伙明顯腦袋有問題。
我給幸一打了個電話,不一會幸一就上來了。
幸一認識他,是社長交代的。
我立刻給社長打了個電話,社長和我父親是很好的朋友,一直也非常的照顧我,現在這又是唱的哪一齣?
那個時候我幾乎把電話捏碎。他是海的弟弟。社長的話,讓我如遭重擊。這幾年那些被我可以封鎖的記憶,如潮水般的全部涌了出來。然我心神顫動,手腳發涼。
我在陽臺上站了很久很久。回到房間看着他睡熟額小臉,這個人和海長的一點也不像。那個海口裡只是有輕微自閉但是羞澀可愛的弟弟,爲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自閉,憂鬱症,甚至有自殺傾向的少年?他知不知道海是爲了救我而死的?爲什麼會那麼迷戀我?爲什麼非要和我生活在一起?
我本能的想拒絕和那段記憶有關的任何人。卻無法對社長說出拒絕這個人要求的話。海的面龐再次出現在我眼前,我想起海提起他弟弟時寵溺憐惜的笑容。即使爲了減輕罪孽,這個少年我也沒法不管。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和藤原冰生活在一起,比我想象的更加的難熬。一面他的存在不斷的提醒我那些黑暗的過去,一面他又像個任性的孩子,什麼都不懂,只是任性的纏着我。
他大大咧咧的侵犯着我的生活,甚至在我換衣服時,推門而入。動不動就撲到我身上,和我肌膚相貼。纏着我睡在我懷裡。我真怕我實在忍不住就會失手傷了他。我厭惡着他的靠近,卻無法拒絕。他的出現讓我的生活變成一團亂麻。
他甚至要摻和到我的工作裡,居然要和我演一部戲。甚至不惜男扮女裝。我看出緒方眼裡的興奮,和幸一眼裡猶豫。立刻把他是藤原家族的人說了出來。
但是讓我沒想到的是,他居然爲了待在我身邊,直接放棄了繼承權。
我找不出再阻止他的理由。這讓我愈發的暴躁。
我明明告訴自己不是他的錯,他只是把我當做他哥哥的替身,卻壓不下心底對他的排斥。我不想傷害他。只能懦弱的逃避。
儘量的少回家,儘量的少和他接觸。
可是戲一開拍,我連逃避的機會都沒有。
幸一還打趣我,這個小少爺看上了我。我居然情緒失控對着幸一發了脾氣。雖然像幸一到了歉,但是幸一雖然沒怪我卻愈發討厭藤原冰。
我無法向幸一解釋,這個少年是無辜的。也無法控制少年,突然喊着哥哥時,我心裡的恐懼。
我自己都快被自己這種情緒逼瘋了。我有的時候甚至卑鄙的想,藤原冰無法忍受我和幸一的漠視,自己會失望而離開。
可是他並沒有,他彷彿認定了我一樣。對我有着濃濃的佔有慾。這讓我心裡更加的不耐,他爲什麼就這麼篤定的以我戀人的方式插入我的生活?爲什麼要一副愛着我的樣子?我真正需要的不是他這種奇怪的愛情,而是他離開我的生活。
他確實愈發的變本加厲的纏着我,甚至在我和恭子對戲的時候,對着恭子露出□裸的敵意。
唯一讓我感到輕鬆的大約就是和恭子在一起,充滿活力,積極向上,,那是我一直嚮往的生活。他連這都要破壞。
我感覺自己彷彿走進了沼澤裡,一點一點的陷入黑暗,卻無能爲力。
恭子出事了,想到中午正好在雜物室看到的他的身影,我所有壓抑的負面情緒徹底爆發了,理智蕩然無存,心裡一直以來的厭惡,厭煩全部都傾瀉了出來。一直以來他雖然極力在掩飾,但是我卻敏銳的發現他心裡的黑暗。即使他漂亮的如天使,卻掩飾不住他本質的黑暗與陰鷙。那是一種長期生活在黑暗中的人對黑暗本能的排斥。
我質問着他。甚至用極其惡劣的話說着他。毫無理智的把這一段時間所有的壓抑羣不都發泄了出來。
不需要他的解釋,我便判了他的死刑。看着他傷心,看着他怨恨,看着他癲狂的把刀遞給我,讓我捅向他心窩。
直到他衝出門去,我的理智才漸漸恢復。擔憂,自責,後悔了起來。
即使這事,是他做的又怎麼樣?我乾的那些事可比他骯髒醜惡多了。我殺死了海,現在又傷害海的弟弟。我捂住眼睛,這一刻,終於不得不承認,即使我多麼虛僞的告訴自己要對他好,要代替海像哥哥一樣照顧他。心裡的本能卻幫我選擇厭惡他,遠離他。
他的存在就是一個釘子,無時無刻不提醒着我海的死亡。我的罪孽。
我如此清晰的認識到自己的卑劣。犯下這麼多罪惡,卻仍然想心安理得幸福的活着。
外面電閃雷鳴,狂風暴雨。我開車努力尋找着藤原冰,心裡滿是對自己的鄙夷和對他的愧疚。
甚至不顧幸一的阻止,下車尋找,暴怒的雨水不斷地打在我的臉上,身上,我只能這樣自虐的彌補一絲愧疚。
找了一夜,沒有找到。甚至給藤原家打電話,他也沒有回去。心裡被悔恨和自責淹沒了。這樣我本就拍戲,有些虛的身體,也病倒了。
被幸一強拉去醫院輸液,我順便去看了恭子,問了問她那天的事。恭子很喜歡他,聽到我懷疑他,立刻替他辯解。這個時候,我心裡居然還認定是藤原冰做的。現在想想那時候我明明已經意識到冤枉了他,卻不願承認這個事實。不過是下意識的爲自己找藉口。
緒方打電話說藤原冰在他那裡時,我終於鬆了口氣,但是心裡卻隱隱的有些失望。驀然心驚,才發現我居然已經厭惡到升起一絲希望他就此消失在我生活裡的念頭。
我把自己痛罵了一頓,暗暗發誓,這次以後我一定要照顧好他,再也不讓他受這樣的委屈。這樣海天上有知就會原諒我吧。
如果他想和我在一起,我會一直照顧他。這是我的贖罪。
把他從緒方那裡接了回來,我明顯感到緒方對他的不同。驀然發現緒方居然喜歡着他。
緒方看着他時,眼神溫柔而憂傷。我甚至在想把他交給緒方,緒方會很愛很愛他吧。
但是他明顯想留在我身邊,我終是尊重了他的選擇。
我試着關心着他,照顧着他,迴應着他。但是他卻愈發的寡言少語。雖然他在我面前還是那副依戀至極的樣子。
而緒方則是愈發沉默,憂傷。
只有恭子還是那麼充滿了活力。而我也明白心底那些悵然是什麼。對於這個在我記憶特別的女孩,我終是動了心的。
感情真是最不可琢磨的事情。
上次的事情,我和緒方聯手調查都沒抓住線索,只是確定了柳生晴子的可疑。沒有證據,
她和黑道又關係頗深,我們投鼠忌器,只能按兵不動。
我知道她沒有放棄,所以愈發的小心。當樓上花盆墜落下來的時候,我快速的推來恭子,自己也站在相對安全的地方。
但是讓我沒想到的是,藤原冰居然推開了我。
我抱着滿頭鮮血的他,快速向醫院跑去。心裡愧疚,感動,悔恨,各種滋味複雜極了。
“蓮,我真的一直在很努力的學習愛你。。。”
“蓮,幫我轉告緒方,對不起,我其實很喜歡他。對不。。。”
我看着他在我懷裡緩緩的閉上了眼睛,這張臉彷彿和記憶裡海的笑臉重合到一起。心裡的悔恨讓我幾近癲狂。
明明還是溫熱的身體,沒有心跳,沒有呼吸。
明明前一刻還是那麼鮮活的人。
感動以及悔恨交織在一起,不斷的折磨着我。
這一刻我才深刻的認識到,我於他不是替身,是愛着的人。
被人這樣的愛着,我果然是不配的。
小冰,他被藤原家主葬在了本家。他的葬禮我並沒有參加。那個頭髮全白的老人說,一輩子都不想再看到我這張臉。
生活恢復到了以前,但是一切彷彿又都一夜之間變了。
藤原家族瘋狂的打壓着我,爺爺留下的那些關係,在開始還會護着我,後來見識到藤原家族的瘋狂,便慢慢的都退縮了。
連羅利社長都只是愧疚的看着我,表示無能爲力。幸一也毫無辦法。緒方對我也如同路人,我還是找到他把小冰最後一句話告訴他。他只是回答一聲知道了,便把我請出了家門。
慢慢的除了那些無事生非的醜聞,我淡出了大衆的視野。我並不願意去美國找父親,他和母親各自有新的愛人和孩子。我去不過是徒增尷尬。更何況恭子,祖父,海還有小冰都在這裡,我不願離開。
恭子的婚訊是壓死我的最後一根稻草。我看着穿着白色婚紗笑的滿臉甜蜜站在新郎旁邊的恭子,新郎不是不破尚,不是我,只是一個默默無聞的餐廳老闆。
我終是忍不住問了恭子,有沒有喜歡過我。
那雙明亮而倔強的杏眸看着我,滿是堅定,“蓮前輩,你對我從來都只是前輩。一直愛着前輩的是小冰啊。”
我踉踉蹌蹌的走出酒店,笑的滿臉都是淚水,“是啊,愛着我的,一直都只有那個傻瓜。”
我躺在潮溼的牀上,大口大口的喝着酒,一醉解千愁。只有醉的時候,我才能忘記海和小冰,過着我向往的幸福生活。我還是那個站在娛樂圈頂端的敦賀蓮,而不是窮困潦倒的久遠 希斯利。
作者有話要說:蓮渣了~親們看着氣憤的,就想想可愛的緒方治癒一下~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