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三人正在燒火做飯,就見遠處傳來破空聲,刑落遠目,鷹眼巡視,便看見了半空中的是齊夢雪。
“你來幹什麼?”刑落問着落地的白衣女人。
齊夢雪忐忑地看了一眼白若羽,見他雙眼靈動,料想是因禍得福,重生了。
白若羽見到齊夢雪,有些疑惑,半晌才記起原來是那個女人。
失明瞭許久,記憶中的那些人變得有些模糊。對於齊夢雪,他沒有什麼敵意,卻也沒什麼好感,對他來說,這個女人不過是個陌生人,一個前世的宿敵,今生的陌生人。
“齊老讓你去拿回你的東西。”
刑落眼神驟變,寒意盡顯,“拿什麼?”
齊夢雪觸到那雙眼睛,立馬低下了頭,“我也不知,他只是說了一個D城這個地名,你身邊的人會具體知道那個地方。”
“你到底在說什麼?”刑落質問着齊夢雪,被一旁的白若羽攔住。
白若羽問她,“說的可是我?”
齊夢雪點頭,“不錯。”
白若羽若有所思,對着齊夢雪點頭,“你走吧。”手裡還緊緊地攥着刑落的肩膀不放。
齊夢雪得到應允,立馬離開。
“刑落,我不知道那齊老的意思,不過,我知道齊靈的藏覓點。”白若羽拉着刑落坐下。
刑落蹙眉,齊靈?莫非齊老說的是刀?那裡也只有刀會是他的東西了。
“你能帶我去嗎?”白若羽試探地問着刑落,見刑落面露沉色,又立馬發誓,“我只是怕你迷路,而且我也說不清那處地方是哪,要到了才能知道,你也知道我以前是瞎子。”
刑落抿了抿脣,看到若羽閃爍的明亮雙眼,最後點了點頭,“好吧,但是你要和瘋狗待在一起,必要的時候,讓他帶着你跑。”
正在睡覺的瘋狗聽到呼喚,立馬竄了起來。
白若羽點頭,“放心吧。”
刑落帶着白若羽和瘋狗上了天空,路上,他欲言又止,最後又選擇了沉默。
白若羽看向他,笑了笑,“你是擔心我還對齊靈念念不忘?”
刑落循聲望過來,眼裡的意思表明了他的確很擔心。
“那段過去,說現在完全遺忘那是假的,但我更珍惜這來之不易的新生命,傷害我的人,如果不能遠離,就要勇敢的面對,永遠的逃避是不行的,”白若羽說着這番話,眼神卻定定地望着刑落,“刑落,我只有你了。”
刑落點頭,“我知道。”
刑落帶着兩個人,中途休息了兩次,下午的時候纔來到了D城。儘管路上白若羽也不怎麼明白方向,但刑落越來越靠近刀,卻還是感應到了噬心的方向。
感應到目標的方向後,瘋狗就帶着白若羽下了地,兩人在一個路邊的停靠椅上坐了下來,等待刑落的好消息。
他們完全不擔心刑落的實力,應該說,經過那次戰役,刑落已經脫胎換骨,他現在所有的思想都集中在瞭如何變強、備戰等情況,爲人也開始狠厲果斷起來。
血滴子的死亡,是一個標誌,也是一個警示。
刑落循着方向來到了一個土樓上方,想來這裡的情況就和若羽之前的描述一模一樣。
他隱入了空氣,隨風一般飄進了樓裡,在周圍人沒有察覺的情況下,更是融進了牆體。
他肆無忌憚地行走着,直到來到一個實驗室。
藍博士正在埋頭計算着,絲毫沒有發現身後的空氣閃現了一個人。
沒有一絲聲響,藍博士就暈睡在了桌上。
在福爾馬林**裡泡着的刀睜開了雙眼,他瞪着玻
璃外透明的人,刑落,話一出口,又變成了泡泡。
‘我的刀!’
刀掙扎着,不停拍打着玻璃,下一瞬,他睜大了雙眼,看見對方將手直接從玻璃裡穿了過來,拉住了他。
才一秒的時間,刀就被帶出了玻璃。
一切悄無聲息的發生着,玻璃完好無損,刀發現自己也變成了透明人,他驚恐地望着刑落咧開的嘴角。
無聲無息的,刑落將刀帶離了土樓。
飛到上空的時候,他一手抓着無法動彈的刀,手裡不停地醞釀着一道閃爍着五彩光芒的球體。
直到下面有人發現不對勁,他將雜糅了五行之力的球體扔了下去。
聽到爆炸聲傳來,他嘴角微勾。齊靈!不是誰都是那麼被動的。
發現刀不停掙扎,刑落狠狠地揍了他幾拳,腦裡感同身受傳來疼痛,他絲毫不顧,手下狠厲了幾分,直到刀停止了掙扎纔算完。
“你以後乖乖當我手裡的刀,知道嗎?”刑落揪着刀的頭髮,沒有一絲語氣地詢問着。
刀感覺到了一絲屈辱,他很想爆發力量,或是召出刀來,可是都沒用,他的力量被刑落的噬心吞噬了大半。
現在的情況是他的生死掌握在對方手裡,對方甚至能操控他的思想,刀最後只能認命選擇了屈服。
刀是用徐思惘的身體造的,因此纔會顯露出徐思惘的本相,只是刑落越想越覺得蹊蹺,齊靈能在這麼短的時間造出這樣力量強勁的刀,根本不可能,刀的力量更像是一個修出靈智的刀魂,而不是被添加了異能藥劑的附屬品。
“誰造了你?”刑落搜索不到刀的記憶裡有關於他出現的話題,就好像被人抹去了一般。
刀搖頭,“我不知道,我醒過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在齊靈的地盤了。”
刑落沉吟了片刻,捏住了刀的背脊,一使力,刀整個人就發出了一聲驚呼聲,最後漸漸變幻成了一把泛着銀光的長刀。
長刀身長一米,刀身細長,但鋒利的刀刃上散發的光芒昭示它是一把兇器。
長刀拿在手裡,刑落擺弄了幾下,發現格外的順手,也許是因爲有着刀的記憶,刑落用刀也變得如魚得水,絲毫不用擔心劃到自己。
掂量了一下長刀,發現重量和刀是人的時候差不多,他問了一句,“既然到了我的手裡,以後我就是你的主人,你的命運就是成爲主人手中的兵器,我也會盡職盡責地將你用好,對了,你想叫什麼名字?”
‘主人決定吧。’
格外順從的刀,讓刑落內心舒暢了幾分,“你實力非凡,與天齊高,將來主人我也會弒神,不如就叫弒天刀好了。”
這話一出,天上閃爍着驚雷,不時狂風大作,像在說刑落此舉乃是逆天之舉。
刑落冷哼了一聲,將刀直指天空,他聲音悠長而洪亮,“弒天,發揮你的力量給天瞧瞧!”
他猛地運起全身最大的力道,灌入整個刀體,顫抖的刀體開始嘶鳴,銀光和閃爍着五彩的光芒集聚在弒天刀的周圍,刑落大喝了一聲,一刀揮出,一道強勁而令人眼花繚亂的刀芒劃入了空中,將所有的烏雲都劈開,那道光芒直接飛入了衆神殿,擊向了神王所在的殿堂。
神王瞳似有所感,一揮神力將刀芒打消,探查了一番,竟是刑落那混蛋!他恨地牙牙癢,想要衝下去和他鬥個天翻地覆,最後還是變成了沉默。
小子,你今天敢和我正面鬥上,將來我讓全世界都與你爲敵!我看你還怎麼囂張!
地上的人們,幾千裡外都看見了天空閃爍的光芒,雖然只是短短几秒,卻讓人們大吃一驚,紛紛
感嘆神蹟的出現。
刑落凝望着頭頂的藍天,最後都化作了一個微妙的笑容,他感應到手裡弒天不停地在發燙,他將弒天化作人形,發現對方定定地望着他,眼裡閃爍着興奮和信賴。
“主人!”弒天現在不僅成爲了刑落的僕人,他還高興能有人將他用得那麼極致,彷彿全身都開始戰慄一樣,他全身心的舒暢,也十分依賴着刑落。
刑落挑了挑眉,將弒天拉到自己眼前,見到徐思惘熟悉的面容,內心有一瞬間的感動,親親在弒天的嘴上觸碰了一下。
弒天感覺頭都快冒煙了,他摸着自己的脣,還有些不敢置信,內心裡的依賴轉瞬變成了依戀。
刑落感應到對方心思的變化,嘴角微勾,轉瞬眼裡卻出現了寒芒。愛情,全都是虛幻。
弒天跟着刑落,不時地朝刑落望去,時不時地偷笑着,這副傻笑的模樣在見到白若羽和瘋狗的時候,化作了滿滿的嫉妒。
“主人!你以後只要有我就夠了!”弒天霸道地佔着刑落的胳膊不放,示威似地朝着兩人冷着臉。
瘋狗見到刀竟然出現,下意識地摸了摸脖子,躲在了白若羽的身後。
白若羽呵呵一笑,將瘋狗拉出來,“你要相信刑落。”
瘋狗擡眼望去,發現刑落一腳將刀踢開,這才高興了一下,跑上前問着刑落,“刑落,這次要取的東西拿到了嗎?”
刑落點頭,對着兩人介紹弒天的身份,“以後他就是弒天,也是我手中的刀。”
弒天爬了起來,責怪地瞪了刑落一眼,對着兩人自信地說着,“沒錯,我就是弒天,也是與主人寸步不離的刀!”
白若羽喔了一聲,卻向刑落投去疑惑的眼神。
“我們先回去吧,對了,難得來一趟外面,採購些東西吧。”刑落看了一眼對面的大超市。
白若羽疑惑地問,“可是我們沒有錢啊,不過,洞裡的廚具你怎麼弄來的?”
刑落掏出了一張卡,“這是齊老給我的,應該還能用,大家既然要生活在森林裡,沒有必備的東西也有些麻煩。”
衆人去了超市,各個奔向目的地。
白若羽直接去了牀上用品區,買了一疊棉被又買了一些衣服,來到食品區,發現瘋狗正垂涎欲滴地盯着裡面的生鮮大火腿望,皺了皺眉,可是最後兩人還是將火腿買了下來。
發現瘋狗有要現在就將火腿吃進肚的想法,白若羽連忙制止了他。
兩人最後結賬的時候,發現刑落和弒天早就等候在這,手裡空無一物。
刑落見兩人買的東西,不發一言地付了賬,隨後帶着幾人走出了超市。
見到白若羽和瘋狗投來的狐疑眼神,弒天疑惑了半晌,炸毛道,“主人他付了錢的!”
回到洞裡,白若羽和瘋狗驚訝地看着刑落掏出了無數的廚具,發現竟然還有電磁爐,兩人驚呆了。
刑落見到擺的滿滿一個洞府的廚具,滿足地笑了起來,“呵呵呵呵呵呵……”終於可以做菜了。
那瘮人的聲音讓弒天嚇了一跳,其他兩人則司空見慣。
白若羽發現刑落有些瘋魔的樣子,試探地上前問道,“刑落,買這麼多,其實也用不了多少,再說,我們也沒買蔬菜。”
刑落掏出了一把種子,向天空一灑,種子一落地就自動鑽入了地裡,下一秒頭上的烏雲還飄了過來,開始下起了雨。
刑落見到這副模樣,更是笑個不停。
這天晚上,三人是驚悚的笑聲中睡去的,第二天一早,見到門口出現的一大片菜園和果園,也就司空見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