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朝還沒醒來,自那日遭藍魔毒害就沒醒來,當了好幾日的睡美人。
藍魔。
一提到這個名字我就恨地牙癢癢,這個惡魔給阿朝吃了什麼,我的阿朝一直昏迷不醒,雖然她安靜下來挺好的,但,想到萬一阿朝要是一直不醒來怎麼辦?
我必須找到藍魔,儘管對他恨之入骨,但必須找到他,不然阿朝的“古代放肆遊”豈不是就泡湯了。
她即使醒來後鬧得雞飛狗跳也沒有關係了,只要一想到阿朝可能不會醒來我就一陣陣心疼。
可是去哪裡找藍魔,我早就忘記碑鳴教的老窩地址,即使知道了也沒辦法進去,碑鳴教豈是我這種半點武功都沒有的武渣能進去的。
若是以前我還能找藍佐出出主意幫幫忙,但是,前幾日對我做那種大逆不道之事被我習慣性扇耳光後,我都不好意思去求人家了。
唉,自作孽不可活啊,誰讓他吻我霸道起來的時候和藍魔如出一轍,讓我一個自然反應就推開擡手扇耳光。
等扇完才意識到這人是藍佐不是藍魔時已經爲時晚矣,無臉見人想找個地洞鑽進去的我,捂着臉就跑開了。
所以這幾日我都閉門不出細心照料昏迷的阿朝,不敢見藍佐,連藍佑也一併躲着不見。
此刻也不知是什麼時辰了,這邊打更的我是聽不懂的,提個東西大半夜敲來敲去,晃晃悠悠好生自在。
先不說這打更的,我得趁着天黑出門打探打探怎麼找碑鳴教教主的方式,比如什麼飛鴿傳書,古代的聯絡方式好像有這個。
在隨身的包袱裡找了又找,披了件黑色長衫再在頭上帶個黑斗笠,我小心翼翼地摸出門。
我和阿朝住的小院夜景還是不錯的,也挺寬敞,這點足以看出碑鳴教財大氣粗,哦不,是阿朝的老爹財大氣粗,因爲這些費用都是阿朝的老爹掏的腰包。
出得我和阿朝的大院,再穿過前院就可出門,未免讓自己顯得鬼鬼祟祟我特意頂着斗笠挺直腰桿走。
斗笠前遮臉的黑紗巾隨着夜風一波一波地飄悠,除了有點擋視線外,這黑紗巾還是蠻中看的。
畢竟是阿朝選中的東西,然後藍佐掏的銀子。
鬼鬼祟祟,哦不,是正大光明地出得院子時,我開始漫無目的地晃悠。
說起來來這個時代那麼久了,我還是第一次能這麼悠閒自在的大晚上出門晃悠,要知道之前藍佐管教忒嚴,我除了如廁不需要稟報外,其他的大小事不管去哪裡都要一一給他報備,然後得到允許方可出門。
有次江邊有捏小麪人的,我看着興起忘記藍佐的告誡,那日雖餵飽了江邊的毒蒼蠅也滿足了我看小麪人的好奇心,但回去後被藍佐耳提面命說教了一個時辰有餘,聽得我耳朵起老繭。
還有啊,有次……
“姑娘,這麼晚了你這是去哪裡?”
我還在回憶藍佐管教我的辛酸史,前路就被憑空冒出的幾人擋住。
這身形,這語調,這上下打量我的眼神,怎麼看怎麼像登徒子。
一身紫色的長衫,手執摺扇,面上似笑非笑。腰間繫着的玉佩我倒是見過,不過由於記憶缺失早就忘記在哪裡見過。
側頭看周圍,廖無人跡,大呼救命這種有失優雅而且又無濟於事的事我是做不來的,所以只好站在原地,眼神直勾勾地看向來人。
掀脣,臉上帶着笑意,“公子這是準備劫財還是劫色?”
“你說呢?”紫衣男子打開手中的摺扇,這動作沒藍佑使出來那般好看,藍佑耍帥氣的時候貴氣和優雅是渾然天成的,雖然我欣賞不來,但還是承認藍佑在耍帥方面的天賦。
“劫財的話我身無分文,劫色的話可能要教各位失望了。”我繼續笑,微微低頭掩飾眼裡藏不住的表情。
“失望?”那人走近一步,“你的姿色怎會教人失望。”
冷笑,教人失望的現在還藏着暗處呢!我在心裡默數
1…
2…
還沒數到3,越來越靠近的紫衣已經倒下。
隨着人倒下的聲音,身後一陣溫暖來襲,腰間被纏上來的“水蛇”環住,可以勒死人的力度。
“鬱,你是怎麼發現我的?”耳邊響起聲音的同時,夜色裡一襲黑衣輕盈落下,似墨色裡嗜血的碟。
我身體不自覺後退,回答充滿譏諷:“你種在我體內的嗜血蠱可沒死。”那隻該死的蟲子只要藍魔一出現就活躍,擾人心煩。
“鬱~”尾音稍長,伴着有點自得的語氣,三方得意七分委屈,“我,很想你”
說話間腰間的“水蛇”慢慢越來越緊,我掙扎無果,只得被團團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