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記者亂作一團,紛紛對着豪車狂拍。
冷清悠眯了眯眼喊了一聲,“大家讓一讓。”
可他們的熱情高漲,冷清悠的聲音很快淹沒在人羣中。
一個戴眼鏡的記者趁亂搶走了她手中的驗屍報告。
“站住,你別跑。”冷清悠急道,“大家快去把他攔住,他搶走了驗屍報告。”
不明真相的記者們聽到這句話,紛紛跑着追過去。
冷宅的門敞開,陸求很快開了進去。
冷清悠勾起嘴角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不用點小伎倆,車還真不好開進來。
等大家反應過來,已是後話。
老爺子的遺體放在冰櫃裡,依然保持着最初的模樣。
闌江殯儀館工作人員已將佈置靈堂用的木材、鮮花等組件搬入殯儀館內部。
喪禮的鮮花以白色爲主,現場佈置的**肅穆。
下葬的黃道吉日已選定,就在第二天。
已經正式通知遠近各處的親友死亡時間、情況和葬禮安排,形式嚴格。
葬禮當天,各界名流雲集,甚至連政界大鱷,明星大腕都到場。
他們身着黑衣黑褲,墨鏡遮眼。
媒體記者早早守候在殯儀館,雖說時機不對,但是也沒有妨礙他們抓新聞的熱情。
偶爾逮住一個烈焰紅脣的女明星,就是狂拍一通。
當然娛樂頭條上不免會說這個明星對死者不竟,爲了出風頭,臉都不要。
冷清悠和冷菲菲作爲直系親屬對着弔唁的賓客一一回禮。
而冷中州和傅安琪則忙着招待衆人,與各界大佬和他們的太太打成一片。
冷清悠刻意與冷菲菲保持了一些距離,她刀子一樣的眼神總是削過來。
黎析作爲她的未婚夫也早早到場,他雖然在幫冷中州招待賓客,但是餘光總是不爭氣地掃向冷清悠。
冷清悠的頭髮用皮圈簡單的紮在腦後,她未施粉黛的臉上神色從容,一襲黑衣沒有讓她顯得冷硬,反而眼角眉梢皆是風情。
黎析已經極力掩飾自己的目光,還是被冷菲菲發現了。
要不是葬禮剛剛開始,她都要找他理論一番。
不由得在心裡又記恨了冷清悠幾分。
突然冷清悠的臉上露出一抹驚訝,好像看到了什麼了不得的人。
黎析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竟發現了多日不曾聯繫的好友燕厲尋。
他穿着一身不起眼的黑色制服,像個司機一樣。而他旁邊的司機卻穿着高定西裝,戴着墨鏡像個總裁。
不知道燕厲尋在搞什麼鬼,不過他也沒時間去問。
陸辰遠和傅瑤一前一後走過來,需要他去招呼。
以前都是傅瑤在前邊,現在確實掉了個兒。
陸辰遠一改往日唯唯諾諾的姿態,他陰鬱的眼神裡充滿了鬥志。
傅瑤臉上的墨鏡沒摘,但是她也沒有了以前張揚跋扈的勁頭。
她的臉上塗了很多粉兒,脣上的口紅顏色靚麗。只是她的臉上面無表情,不悲不喜。
陸辰遠但是很活躍,他率先開口,“黎大少,好久不見。”
雖然黎析已經是黎家的掌權人,但是他父母皆在,熟悉或者不熟悉的人還是會叫他一聲“黎大少”。
比如現在春風得意的陸辰遠。
“陸總,今日氣色不錯。”黎析這幾個月打理家族事業,也學會了說些恭維話。
“呵呵,黎大少真是越來越有掌權人的派頭。”
陸辰遠細細看了黎析,黎析戴着金絲邊框眼鏡,他穿着考究,已不再像之前見他那樣,總是斯斯文文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