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安琪的臉貼在地上變了形,她艱難地咬緊牙關,不透露半點燕太太的消息。
冷中州冷笑沉聲道:“你不會以爲你不說,我便沒辦法查出他是誰吧。我要想查出,那是分分鐘的事。你別不識擡舉,我現在是給你機會。等我不想給你機會的時候,你跪着求我,我也不會理你半分。”
傅安琪眨着眼,大顆的眼淚掉在地上。她知道冷中州說的是真的,他若想知道,肯定有辦法知道。
於是邊抽抽嗒嗒地說出真相,“他是燕明棠。”
“燕明棠?”
傅安琪閉上眼睛點點頭。
冷中州的臉色黑下來,怎麼是他?那個平時跟他稱兄道弟,笑臉相迎的燕明棠不到給他戴了綠帽子,還變着法兒的算計他。
之前他對冷菲菲好,自己還以爲是他沒有女兒,所以看到別人的女兒羨慕嫉妒恨。沒想到他是在疼自己的女兒,自己不過是個被他們恥笑的接盤俠。
他用鞋子前端狠狠地踩着傅安琪的臉仍不解氣,又拿鞭子狠狠地抽她。
“啊!!!”
傅安琪撕心裂肺的哭聲嚇得門外偷聽的嶽蘭一激靈。
她緊張地看了看四周,天色漸暗還好沒有人注意到她,她趕緊趁着夜色掩護,跑回了臥房。
她回去第一件事便是收拾僅有的行李,太可怕了,她要帶兒子馬上離開冷家。
正巧,嶽天賜敷好藥也來找嶽蘭。
“媽,你這是做什麼?”嶽天賜對嶽蘭收拾行李的舉動很好奇。
“兒子,這裡不適合我們,我們趕緊離開吧!”嶽蘭神色慌張地說。
“爲什麼呀,這裡很好啊,我喜歡這裡。”嶽天賜嘟着嘴,一臉不情願地說。
他是真得捨不得離開,這裡有漂亮的姐姐,雖然冷漠點,能每天看她一眼也開心;還有乖巧的女僕,每一聲少爺都甜到他心坎裡去了。
“你別問那麼多爲什麼,聽媽的話,媽不會害你。”嶽蘭沒有停下收拾行李的手,抓緊時間整理。
她怕一會兒冷中州回來,她們就走不掉了。
嶽天賜一屁──股坐在牀上,“我不走,你不說原因我死都不走。”
“兒子,你就聽媽這一回,咱們先回去再說。”嶽蘭想來想去還是住了兩斤二十年的別墅最安心。
“到底怎麼回事,你不說,我肯定不走。”嶽天賜打定主意要留在這裡。
“天賜,你要氣死媽是不是?”嶽蘭的音調提高,驚動了剛剛上樓的冷中州。
冷中州發泄完怒氣,心情舒暢了不少。本來想和嶽蘭溫存下,卻聽到她在訓兒子。
“兒子犯什麼錯了,你這麼大聲說兒子。”他一進門就劈頭蓋臉呵斥道。
嶽蘭嚇了一大跳,她身子不由自主地晃了兩下。
“我我,天賜他沒錯。”她有些語無倫次。
“沒錯你吼他做什麼,他還是個孩子,不不會慢慢教。”冷中州陰晴不定的臉上寫滿了不高興。
“天賜你來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冷中州跟嶽天賜說話的時候,語氣纔有所緩和。
嶽天賜對冷中州的看重很受用,以前買別墅的時候冷中州總是匆忙來匆忙去,對他的態度可從來沒有這麼好。而且每次去了就會給自己錢,讓自己出去玩。
現在風水輪流轉,冷中州簡直把他當作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人。他也需要父愛,所以他不想走。
“媽非讓我跟他一起走,我不想走,問她爲什麼他也不說。”嶽天賜一臉委屈,正好向冷中州訴苦。
嶽蘭趕忙低下頭,不禁怪兒子這個豬隊友怎麼把事他都說了。
“什麼?”
冷中州被他的話震驚到,好不容易他心情纔好了點,又想帶走他兒子,這不是往他心上捅刀子嗎?!
“你這是鬧得哪一齣,兒子待得好好的,爲什麼要帶他走。”他瞪着兩隻眼訓斥嶽蘭。
嶽蘭是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她眼眶泛紅哽咽道:“兒子纔來第一天就受傷,我怕再待下去還不定出什麼幺蛾子。”嶽蘭不得不拿這件事做擋箭牌。
“這算多大點事,有我在你怕什麼,我纔是一家之主,你這是明擺着不信任我。”冷中州對嶽蘭的解釋感到無語,心裡暗道:怕個屁啊,有老子撐腰。
嶽蘭見好就收不敢僵持下去,只說自己被大小姐嚇怕了。
而冷中州心裡對冷清悠產生懷疑後,越發覺得這個女兒不簡單。
他不知道的是,他這個不簡單的女兒把孩子送回房,安頓好之後,便直接去了密室。
密室裡,燕厲尋的傷口已經漸漸癒合。
“清清,這是怎麼了,滿臉不高興。”燕厲尋看着情侶低落的冷清悠一陣心疼,不禁安慰道。
“還能怎麼,不就是那個嶽天賜。”冷清悠提起嶽天賜氣不打一出來。
“他敢惹你,我讓李飛揚揍他。”燕厲尋立馬嚴陣以待揚言道,“我的女人她也敢招惹,活得不耐煩了。”
“你閨女已經給我報仇了。”冷清悠想起小老虎一樣的女兒暖心不少。
“哦?快跟我講講。”燕厲尋養傷這幾天,閒得頭腦發慌。
冷清悠把今天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得講給他聽。
燕厲尋沉思了一會兒說道:“以後你要更加小心冷中州,他被傅安琪的事衝昏頭腦只是一時,很快他就能察覺到這裡的問題。歐皇會所的事雖然已經抹乾淨痕跡,但是傅安琪也不傻。”
他給冷清悠仔細分析,突然他想到一個更好的主意,“清清,想不想坐山觀虎鬥。”
“當然想啊,快說說你有什麼好主意!”冷清悠迫不及待地等他說話。
燕厲尋先賣了個關子,“那要看你表現了,你表現得好,我的主意自然出得妙。”
冷清悠看他精蟲上腦的樣子,不禁白了他一眼。
燕厲尋閉上眼睛說:“快點啊,我等得花兒都謝了。”
冷清悠又好氣又笑地附脣上去,誰讓自己也傾心於他呢。
軟軟糯糯的感覺正是燕厲尋所依戀的溫暖,他睜開眼睛把蜻蜓沾水一樣的冷清悠抱在懷裡,深情地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