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明棠見羅美心不爲所動也不在乎,她不過來,自己就湊近她。
他把自己的計劃對羅美心一字不落地和盤托出。
羅美心聽完挑了挑眉毛,“不管你有什麼想法,我都不管。我只想看到結果,沒有辦成以後也不要再來找我。”
羅美心說完,拿起手邊的包包轉身離去。
燕明棠喝了一口已經冷掉的咖啡,沒有動。
他摸着被燕厲尋剁掉的小手指,已經暢想起燕厲尋和燕厲誠兄弟反目的畫面。
如果他們反目自己就可以高枕無憂地坐收漁翁之利。
李飛揚已經在心裡咒罵起燕明棠這個老狐狸。
想當初就該把這個老狐狸的十根手指,十根腳趾都剁下來。
這還不夠,挑斷他的手筋腳筋才過癮。
李飛揚光想想就覺得開心不已。
這時燕明棠已經起身離開,李飛揚也趕忙跟上。
燕明棠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在離開咖啡廳後又去了紅浪漫。
紅浪漫可是出了名的按摩會所。
年輕漂亮的女人多,各種姿勢全都滿足。
李飛揚在心裡已經罵燕明棠王八蛋了,他不跟進去那就是不敬業。
如果跟進去吧,那就是地不起袁圓圓。
不過袁圓圓應該會理解他,他進去只是看看,什麼項目都不做。
就在他進入紅浪漫會所以後,看到燕明棠已經跟着一個紅頭髮的女人進了屋。
燕明棠賤兮兮地把手伸進紅髮女人不可描述的地方。
李飛揚黑了臉。
他雖然不知道紅髮女人的樣子,但是也對這種自甘墮落,自甘下賤的女人十分排斥。
這時有給年輕的女人已經走到李飛揚面前,“帥哥,要不要來個全套?”
她說話間手已伸向李飛揚的某個不可描述的地方。
李飛揚趕忙閃到一邊。
這是紅髮女人轉頭看過來,李飛揚愣住了。
紅髮女人的妝容雖然濃厚,但他還是認出了她。
那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他靦腆的女朋友袁圓圓。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袁圓圓也心虛地把燕明棠推進了一個屋子。
她自己也跟着跑了進去。
李飛揚傻眼了,單憑紅髮女人的這番操作他也知道自己沒有認錯人。
而包間裡,燕明棠的手已經在袁圓圓身上肆無忌憚地遊走。
她性感的超短裙被燕明棠撩起,她卻突然把燕明棠推開。
燕明棠“啪”地給了她一巴掌,“臭biaozi,給你臉了是不少,脫了去牀上等老子。”
袁圓圓沒有說話,只是無聲地流着眼淚。
眼淚淌過的臉頰上,流過一串黑色的淚痕。
廉價的睫毛膏脫妝了。
燕明棠覺得甚是掃興,“臭biaozi,你伺候老子又不是一兩次了,在這兒裝什麼小綿羊,趕緊去洗洗洗臉,真吊老子的胃口。”
袁圓圓突然蹲下去抱頭痛哭起來,把燕明棠嚇得夠嗆。
他踹了袁圓圓一腳,當即離開。
“滾蛋,別擋着門。”他推開袁圓圓摔門出去。
袁圓圓把自己鎖在屋裡沒動,只是不停地哭。
好似所有的委屈怎麼都哭不完。
燕明棠出去以後又找了另外一個順眼的妖豔女人,他們進了屋再沒出來。
李飛揚靠在人來人往的紅浪漫門口,都快瘋了。
他捧在手心裡,連嘴都沒親過一口的女人竟然在這種骯髒的地方。
想到燕明棠那個老狐狸的手還曾停留在她的身上,他的心就像針扎一樣疼。
他接連吸了十幾支菸,連燕明棠什麼時候離開都沒有發現。
直到等到盯着紅頭髮的袁圓圓從門裡出來。
他一把把袁圓圓拉到身邊。
袁圓圓蒙了。
“先生,你是不是認錯人了?”袁圓圓還裝作不認識他。
李飛揚一拳打在紅浪漫的門上,“到現在你還跟我裝是不是,袁圓圓你真是有本事,瞞過了我們所有人的眼睛。
呵呵,這是可笑。我竟然反以爲你是這個世界上最乾淨最單純的女孩子。ID奧迪又沒有良心,有沒有對我有過一分真心。”
袁圓圓把頭上的紅色假髮扯下來,一臉的頹敗。
“李飛揚,你也看到了我就是這種女人。”
她又長又密的睫毛,卷而翹。
她紅色的眼影染上了憂傷,圓圓的大眼睛裡都是淚花。
“我就是這種下賤的女人,人盡可夫,很後悔認識我是不是?”袁圓圓一改之前的靦腆,不戴眼鏡的她加上濃妝,竟然顯得無比冷豔。
李飛揚覺得自己都有些不認識她了,這不是自己之前認識的袁圓圓。
他鬆開手放開了她,冷哼兩聲向前走去。
袁圓圓伸手想要拉住李飛揚,可卻沒有勇氣。
她無力地垂下手,朝着和李飛揚相反的方向離去。
李飛揚往後看了一眼,袁圓圓決絕的背影是那麼無情。
他一咬牙轉身離開。
街上的風那麼涼,來往的車輛那麼多。
李飛揚的心那麼疼。
第一次深愛一個女人,就以這種結局收場。
天上的雨就像是對他這種悲傷的洗禮,無情地衝刷了一遍又一遍。
他不知道自己怎麼回的燕家,只知道自己在進門的那一刻暈倒在地上。
秦朗都慌了,他趕忙把李飛揚扶進了房間。
“飛揚,飛揚,你醒醒。倒是發生了什麼事?”秦朗一聲聲的叫着他。
李飛揚哼哼兩聲也沒答話。
秦朗摸了摸他的額頭,“飛揚你發燒了,快起來我帶你去醫院。”
李飛揚依舊沒有說話。
秦朗趕忙給奚晨打了電話。
“奚晨,你快來飛揚屋裡,他發燒了。”
奚晨一聽,沒當回事。
不就是個發燒嗎,這麼大人誰沒發燒過。
不過她還是趕緊跑過去。
等她進了李飛揚的屋子,才發信自己想的太簡單了。
李飛揚這哪是簡單的發燒,他已經昏迷不醒。
“我去跟老大和大嫂說一聲。”
秦朗點了點頭。
冷清悠一看這種情況,當即說道:“情況這麼嚴重還報什麼告,趕快去醫院,不能耽誤。”
“秦朗,開我的車去。”燕厲尋把車鑰匙遞給秦朗。
李飛揚迷迷糊糊地說着胡話,“圓圓,爲什麼?爲什麼你是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