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辰遠臉色驟變,他好不容易上位,若是因爲冷清悠的話受到影響,豈不是得不償失。
“不就是你撞死了,你別想嫁禍給我老公。”傅瑤護住陸辰遠,生怕冷清悠一個眼神就把他勾走。
她已經派人把當年事故的受害人家屬安撫了,任誰來,都會直接指正冷清悠。
“那你可要抱緊你老公,當年我就是因爲聽信了他的甜言蜜語纔會傻呵呵地去替他頂罪。”冷清悠不屑地看着他們兩個。
她的一席話讓不明真相的吃瓜羣衆竊竊私語。
“有意思,這件事還牽扯到傅家的姑爺。”
“這冷大家小姐還真是能勾搭。”
“誰還能沒有個過去,你敢說你只談過一個女朋友?”
“我打賭撞死人的是傅家姑爺。”
“我也賭傅家姑爺。”
……
陸辰遠黑了臉,他有名字的,不是什麼傅家姑爺。
混了幾年的上流社會,別人記住的只有傅家姑爺這個稱呼。
“你不要在這兒蠱惑人心,有本事你把證人找出來。”她握住陸辰遠的手心,他的手心裡都是汗。
“傅小姐這是吃定了我找不到證人嗎?”冷清悠反問。
“當然,你根本就是無中生有。”傅瑤揚着下巴很囂張。
冷清悠拍了拍手掌,一個穿着半舊衛衣的大男孩從人羣中走了出來。
他十七八歲的樣子,乾淨整潔,他提着一個不符合身份的黑色提包,猛地摔到地上,想自己成捆的錢骨碌骨碌跑出來。
“別以爲你有幾個臭錢就想買我媽媽一條命。”他眼裡都是對陸辰遠的仇恨。
“這人是來砸場子的?”
“看着倒是尋仇的!”
“這訂婚宴怎麼成了撕逼大會?”
“你管什麼大會,有人熱鬧看,就看熱鬧吧。”
…………
陸辰遠震驚無比,“你,你來做什麼?”
這是當年他撞死的那個女人的兒子孟追,明明傅瑤跟自己說自己你辦妥了,爲什麼他還會出現在這兒。
他瞥了傅瑤一眼,傅瑤顯然也是很意外。
她無辜地聳聳肩。
“我來是讓你承認自己犯下的罪行,不要以爲隨便找個人頂罪,就能無法無天。”孟追不屑一顧的眼神,讓陸辰遠頭疼。
錢都沒搞定他,真是難辦了。
“你認錯人了,撞死你媽媽的是她,她已經做過牢!”陸辰遠試圖推着自己的罪行。
“你恐怕不知道,當年你撞死我媽媽的時候我就在路邊的小吃攤,我看得一清二楚,就是你這張臉。”孟追的話像一把刀子,“你這張臉是我這些年的噩夢。”
“不是我,不是我。”陸辰遠否定,“你認錯人了,是她。”
他指着冷清悠,怎料冷清悠出乎意料的在鎮定。
還是傅瑤對自己實心實意,爲自己據理力爭。
“臭小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我傅家的人你也敢冤枉。”傅瑤擼了擼本來就不存在的袖子,氣勢洶洶地好像要跟誰拼命,“口說無憑,有本事你拿出證據來。”
孟追除了親眼所見外,沒有其他可以指認的證據,他憤恨的目光盯着傅瑤,“不是你們做的,你們爲什麼要給我錢?!”
“給你錢,是因爲可憐你,你以爲誰都像她一樣惡毒嗎!”傅瑤別的不說,倒是牙尖嘴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