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012我是人造人

012我是人造人

導讀:觸碰禁忌的少年們【鋼煉·童年卷】

鍊金術遵循等價交換的原則,備好要煉成物質質量相同的原材料,理解,分解,再構成。

一個成年人身體的構成材料:水35L,碳20kg,氨4L,磷800g,鹽250g,硝石100g,硫磺80g,鐵5g,硅3g,還有其餘15種微量元素。

漆黑的夜晚,雨淅瀝瀝地下着,利森普爾村·艾爾利克宅。

昏暗的燈光照亮地面複雜的人體煉成陣,艾爾利克兄弟割破手指,將從母親那裡繼承來的血液滴在混合好的煉成材料上,以此湊齊煉成媽媽的靈魂材料。

兄弟倆對望一眼,同時雙手合十,清脆的掌聲過後,將雙手貼在煉成陣上。煉成陣亮起明黃的光芒,託載着煉成材料的托盤裡不時地閃過幽藍的電光,材料緩緩旋轉着聚攏到一起,進展到此時,一切看起來都很順利。

突然,明黃的亮光驟變成不詳的紫光,從煉成陣中心傳來強大的引力,粗如嬰兒手臂的血紅色閃電直劈到煉成陣中心。伴隨着沉悶的轟隆聲,一扇雕刻着繁複花紋的鐵灰色巨門在半空中緩緩打開,無數的細長黑色觸手從門裡蜂擁而出。

“哥哥!”黑色觸手首先將比較靠近的阿爾捲進門裡,阿爾驚恐地向愛德華伸出手,接觸到黑色觸手的軀體逐漸被分解,他卻感覺不到任何痛楚。在失去意識之前,阿爾看到的最好一幕是哥哥的腳逐漸被黑色觸手分解。吞噬了足夠代價,黑色觸手退回門裡,真理之門饜足的合上,彷彿在嘲笑妄想觸碰禁忌的兄弟倆。

堆積在托盤裡的煉成失敗品仰面躺着,閃爍着人類無法擁有的紅芒的雙眼,靜靜地注視着愛德華用右臂作爲交換,將阿爾的靈魂固定在鎧甲上。他裸.露在外的心臟有力跳動着,扭曲的肉團不斷地蠕動。

以鎧甲的形態從真理之門那邊回來的阿爾意識恢復過來,他慌亂地給昏迷過去的愛德華草草包紮好傷口,準備去溫莉家求救時,呆在托盤裡的怪物蠕動着站起來,周身不時劃過幽藍的閃電,身體不斷自動調整,裸.露在外的胸腔也逐漸合攏。

“笨蛋,不想讓他死掉的話,快將他放下。”怪物的剛合攏的胸腔還在蠕動着,聲音中帶着奇妙的嗡嗡聲。

“你……到底是誰?”阿爾呆呆地看着女人和媽媽有八分相似的臉。

女人踏出托盤,緩步走向兩兄弟:“我是你們的媽媽呢,人體煉成的媽媽。你可以稱呼我爲A。”

阿爾將藥箱交給A子後,便站在一旁看他嫺熟地爲愛德華處理傷口,止血,消毒,綁繃帶,一氣呵成。

“我們沒有煉成失敗麼?”阿爾諾諾地問道。

“失敗?”A子小心地將愛德華抱起來,“觸碰禁忌的事永遠沒有成功可言,你認爲這個世界上存在與你們媽媽的靈魂等價的東西麼?”

兄弟倆的房間。

愛德華表情痛苦地躺在牀上,A子仔細地用毛巾爲他擦乾淨身上的血跡,阿爾背靠着牆坐下。

“扣扣。”隱藏在雨聲中的敲門聲微不可聞,阿爾還毫無所覺,A子已經警惕地走到窗邊,撩開窗簾朝樓下看去,那是一個身着軍裝的男子。

“怎麼了?”阿爾擡起頭看着A子,盔甲眼睛部位閃爍着淺紅的光點。

門外的男子若有所覺地擡起頭,視線和A子對個正着。A子將窗簾放下:“來了個麻煩的人物呢。我下去招待客人,阿爾在這裡陪哥哥吧。”

穿上特麗莎(艾爾利克兄弟的媽媽)的衣服,A子掛上溫潤的微笑爲屋外的軍人開門。“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請問你是……”

軍人亮出國家鍊金術師專用銀色懷錶:“我是幹這行的,之前我收到一封關於霍因海姆的信,事實上軍隊也正在找霍因海姆。”

“很遺憾,外子已經九年沒回家了。現在家裡出了點事,不方便招呼您,勞煩您請回吧。”A子作勢關門,卻被男人扶住門板。

“據我所知,艾爾利克家的女主人在一年前就已經去世了。那麼,請問你到底是誰?”名爲羅伊·馬斯坦,軍銜爲中佐的男人卻不是那麼好打發的。

A子掩藏在背後的手蠕動了幾下變成鋒利的刀鋒,雖然剛剛得到這具奇怪的身體,他還是有自信將這個男人殺死的。

“媽媽,哥哥的樣子有點奇怪。”阿爾的聲音從樓梯處傳來,藍灰色的盔甲闖入兩人的視野。

“呵……”羅伊輕笑出聲,“這可真是傑作啊,沒想到竟然有人能活着成功完成人體煉成。”

顧及到阿爾的心理健康,A子只能改變策略,側過身讓出位置:“軍人先生,請進來談吧。”

在鬼門關走了一趟的羅伊中佐裝作沒發現A子的殺意,邁着從容的步伐踏進屋子,正所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因爲愛德華重傷的緣故,A子便將談話地點從客廳換到兄弟倆的臥室,好方便隨時照顧愛德華。

“你是說他們付出了一具完整的身體和另一條腿的代價,人體煉成依舊失敗了,那麼你的存在又是怎麼回事?”聽完A子的闡述,羅伊中佐很快抓住了重點。

“即使付出了這麼沉重的代價,我也不過是個虛假的媽媽罷了,壽命只有兩三個月。逝去的生命是用任何代價都無法交換的,我想他們體會是最深的。”

“多謝你的解疑,比起霍因海姆,我對進行人體煉成後還沒丟掉性命的傢伙更感興趣。我是羅伊·馬斯坦,中佐,國家鍊金術師。如果以後想成爲國家鍊金術師的話,可以到首都來找我。”羅伊還是很會看臉色的,A子已經在重新掂量着是否要殺掉他了,還是趕緊離開吧,多年的從軍經歷告訴他,這個人惹不得。

***

“你真的不是我們的媽媽麼?”阿爾看着給愛德華換冷敷毛巾的A子,忍不住再次問道。

A子將手搭上阿爾冰涼的盔甲:“不管你問多少次,我的答案都是不會變的。不過,即使帶上贗品的前綴,我依舊是你們的媽媽。”

跨過真理之門進入這具軀體的時候,有那麼一瞬間,A子感受到了特麗莎對兄弟倆的不捨以及對愛人深深的思念,再者,接受了兄弟倆血液的軀體讓A子無法輕易離開,即使身體的本能無時無刻不在叫囂着想要將牀上的愛德華整個生吞入腹。

違背自然規律誕生,只能靠吃人來維持生存的人造人啊,你的名字叫做原罪,人類妄圖觸碰禁忌的原罪。

作者有話要說:補充說明:作者只給主角開了通靈王的金手指,其他所有動漫都木有看過

鋼之鍊金術師2003年動畫首映,十年過去仍是真愛不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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