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教會,日頭已往西偏行。雲雀和吉爾伽美什一同行走在前往停車的地方。有云雀在,吉爾伽美什不能靈體化,維摩那還未修補完畢,而吸取曾經的教訓他自然準備了代步工具,總不能從深山町的遠阪府一路走到教會吧?雲雀默認了這個方式。
一路飆車很快便到了目的地,從教會出來就一直無言的吉爾伽美什將門鎖打開,就靈體化消失在雲雀面前。雲雀臉色微變,打開車門衝了出去,速度幾乎提到最高限度,總算在吉爾伽美什射殺措手不及的遠阪時臣前趕到,從匣子中釋放的小卷將遠阪時臣包圍了其中,擋住了吉爾伽美什的攻擊。
“……恭彌,你做什麼?”吉爾伽美什不解道,“這個雜種不需要你動手,由我來殺死。”
“吾王,雲雀君,你們這是……?!”從縮小的雲針鼠露出身形來的遠阪時臣錯愕不已,眼中是來不及掩飾的驚懼。
吉爾伽美什冷笑,看他的眼神已與螻蟻無異,“事到如今,時臣你還在遮掩什麼呢?你的弟子可都是告訴本王了。”
“……?!”告訴?綺禮告訴英雄王什麼事?遠阪時臣心下急轉,然後陡然一驚,難不成……還不等他爲這急轉的事態反應過來,吉爾伽美什已再次開啓了王之財寶,冷汗控制不住地劃下臉頰,他還有一個令咒,現在就命令英雄王自殺的,那麼無疑就是放棄了聖盃戰爭,況且在英雄王自殺之前,他必然有能力先殺了自己!
未待他想出辦法,吉爾伽美什的攻擊已發出!
……
“恭彌?!”見雲雀再次擋下攻擊,吉爾伽美什忍不住對他微怒。
“現在不能殺他。”
“爲什麼?”吉爾伽美什皺眉。
“還他人情,”雲雀側頭看了眼身後的遠阪時臣,“況且,我不相信那個草食動物。”他說的是言峰綺禮。
吉爾伽美什聞言沉思片刻,停下攻勢,“那好,本王暫時不殺他,”他以不容違逆的口吻說,“遠阪時臣,將你的令咒給恭彌。”
“……”是性命重要還是遠阪家一直以來的夙願重要?遠阪時臣早已爲後者做好了犧牲一切的準備,可事到臨頭,他卻選擇了前者,拒絕這個已經知曉真相的英雄王可能換來更難以承受的後果,至於遠阪家的傳承……至少他還有兩個女兒。
……
出現在左手的不完整的鮮紅令咒,雲雀很不習慣,這個說不上束縛的契約讓他覺得妨礙了自己向來獨來獨往的自由,可任何東西的獲得必須得付出代價。吉爾伽美什卻是非常滿意,他沒有屏蔽切斷魔力鏈接,仗着雲雀不熟悉這些魔術共享了主從之間所能達到的極限。
解決了身份問題,接下來就是準備戰鬥了,這些雲雀是來者不拒的,因而他心情不錯地離開了一片狼藉的遠阪府,吉爾伽美什跟在他身後,“接下來想去哪?恭彌。”他問道。
“之前的住處。”暫時沒有規劃的雲雀打算先回風紀委員分會。兩人都沒有提起去言峰綺禮那補齊令咒,雲雀不屑用它命令吉爾伽美什,而吉爾伽美什自然會幫雲雀得到聖盃。
“我送你吧。”
雲雀沒有拒絕,這裡離市區確實比較遠。
K哥坐在風紀委員分會的辦公室中,因爲業務的不熟練,焦頭爛額地處理着這幾天的事物,昨天未遠川的事件,雖然官方報道說是工業廢水引起的化學反應所產生的有毒氣體,甚至還有巡邏車呼籲吸入有毒氣體會產生幻覺,要求沿岸的人們去醫院緊急就診。K哥對這說辭不以爲然,手下小弟們爲了管理風紀被不明的觸手系噁心生物傷的鮮血淋漓,那可不是單單毒氣所能造成的,不過也趁此講他們送進了醫院,有人出資免費治療這便宜不佔白不佔。
可奇怪的是,送傷員去醫院的小弟們回來後卻對官方的說法深信不疑,好像那河上的怪物是天方夜譚一樣,經歷過昨天的怪事後,世界觀被顛覆的K哥開始猜測是不是有神秘的組織爲了掩蓋這事而催眠了目擊者。這樣想着,K哥要求小弟們禁止談論這話題,要談論也得私底下,他可不想惹來什麼麻煩,要不然委員長又得揍人了。
“說起來,”K哥用拿着筆的手彈了彈自己的飛機頭,低聲納悶道,“好像從昨晚開始就沒見到委員長了,不會被那怪物給……啊不對!委員長那麼強大的人怎麼可能被打敗呢!”
“K哥!K哥!”小弟A突然大呼小叫地衝了進來。
“吵什麼吵!給我安靜點!”K哥不耐煩地吼道,“煩着呢!”
“啊……是!”小弟A不自覺地挺直了背,飛機頭也隨之一抖,“那個……委員長回來了!還帶了個男人!”
“啊?委員長回來了?”K哥“唰”地站了起來,“你怎麼不早說!”他快步走向外面,“又帶了手下回來了嗎?不愧是委員長啊哈哈!”
小弟A表情複雜地緊隨其後,他糾結要不要給K哥形容他的感覺,那個男人與其說是小弟,不如說委員長好像被他包養了?那輛騷包的車看起來就價值不菲,委員長雖然厲害但是身份來歷都不明,說不定是有些見不得人呢……不行不行!快停止這詭異的思維!被委員長知道他絕對會被咬殺的!
K哥出了辦公室沒走幾步,就看到了迎面走來的雲雀,自然而然地同樣看到後面的吉爾伽美什,一身皮革與瓷漆裝飾起來的服裝,佩戴着黃金的耳飾,等臂粗的黃金項鍊和黃金手環。面對這無比詭異的暴發戶裝扮,K哥的表情瞬間從喜悅切換到了錯愕和不可置信——原來委員長這樣清冷強大的男人也會包養小白臉?!不對!就因爲委員長強大,包養小白臉纔是理所當然的吧……還是不對!爲什麼委員長會帶個騷包的小白臉回來!這金黃色都快閃瞎眼了啊!委員長好的難道是這口嗎?!
——這就是普通小弟和忠心小弟區別,在兩人的想法裡雲雀和吉爾伽美什之間身份地位是天差地別的。
“委、委員長,你回來了,”K哥結巴道,有些不知所措,“這是……?”
雲雀瞥了他一眼,徑直從他身邊走過,進了辦公室,“不用管他,幫我拿一套衣服過來。”他身上穿的仍是浴衣,雖然不討厭,卻不方便行動,且之前遠阪時臣已經再次用魔術幫他治療,傷勢大致無恙。
“我果然不能對你住的地方有所期待呢,恭彌。”吉爾伽美什隨之走進辦公室,觀望着這對他來說簡陋至極的環境嗤之以鼻。
從櫃子裡拿出備用制服來的K哥再次被震到,都直接叫名字了嗎?!要知道委員長第一天對他們說出自己的名字後(從今天起這裡的風紀包括你們就由我雲雀恭彌接管了),他們就對他的稱呼苦惱了一陣——雲雀大哥?雀哥?直到委員會成立後才定了下來,稱雲雀爲委員長。可這個男人,那麼親熱地叫“恭彌”?
事實是吉爾伽美什是個自來熟。
雲雀聽了吉爾伽美什嫌棄的話根本懶得理他,拿了制服走進裡間的洗浴室。
吉爾伽美什無趣地聳了聳肩,走到辦公室中最大的辦公桌椅前,在老闆椅上坐下,無聊地逗弄雲豆玩。
K哥猶豫了下,還是倒了杯茶給他,之前發熱的腦袋冷卻下來後,他才發覺到這個男人騷包外表下的不同之處,如他的外形一樣,他的存在感同樣有着壓倒性的優勢,僅僅坐在那就有一種華麗的威嚴感撲面而來,嘴角帶着的笑,看似溫和寬容,卻絕對不容侵犯,屬於上位者的笑容——等等,爲什麼他覺得自己這被改造成辦公室的房間都皮卡皮卡閃亮起來了?!
“你是恭彌的臣下?”吉爾伽美什並沒有碰桌上的茶水,擡起火榴色的雙眸望向K哥。
“呃?”K哥一愣,“是的。”臣下?好奇怪的詞語……“這位先生如何稱呼?”
“叫我英雄王就可以了。”吉爾伽美什說。
“……”這該不會是哪家腦子有病的公子哥吧?
“咔噠。”浴室門被卡開,雲雀換了一身黑色制服走了出來。
“委員長。”K哥態度很是恭敬。
雲雀淡淡頷首,見吉爾伽美什搶了他的位子也不在意,對K哥說道,“我不在的這幾……”雲雀突然意識到對他來說的幾年時光,對這些人其實不過一個晚上,頓了頓他改口,“昨天情況如何?”
“有幾個手下受了傷,已經送了醫院,不過問題不大。”K哥彙報道,“不過他們好像不記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了。”
雲雀大概知道這其中的原因,他沒有多說,命令道,“吩咐下去,準備去巡邏。”
“是!”K哥躬身然後退了下去。
“要去巡視領地了嗎?真是負責啊。”吉爾伽美什觀摩了半天感慨道。
“雖然現在不能動你,但遲早我會將你咬殺。”雲雀看了看他,說完頭也不回地出了門。
“吉爾,咬殺!”雲豆跟着雲雀飛了出去。
辦公室中只餘了吉爾伽美什一人,金色的王者神色莫測地望着空蕩的門口。
——“總有一天本王會成爲最強的英雄,超越那些神,包括你,恭彌。” 年少時的宣言再次浮現在記憶中,久遠地幾乎要遺忘在時光河流中,可此時又清晰起來。
“拭目以待呢,恭彌。”英雄王語氣輕淡,他化作光點消失在房中。
=最後兩天的聖盃戰腫麼可以那麼長……爭取五章以內搞定第一卷!然後有所進展!
= =哎,怎麼寫都不得勁,也不知道算慢熱還是發展迅速,雖然已經給了兩人多餘幾年的相處時光……總感覺18要是會喜歡人,就嚴重OOC了……不管了,Orz,就當做同名同姓的吧,同人嘛,怎麼高興怎麼寫……不過,還是求點意見啊~TuT,一個人寫着寫着就崩得厲害了……
插入書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