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阪凜走後,緊張的氣氛一消,衛宮士郎忍不住疲憊地直接躺在客廳裡。
聖盃戰爭麼?
他對這個願望機完全沒有興趣,相反很是厭惡。無論什麼樣的願望,用這種快捷方式來實現總覺得很卑鄙呢,而一旦參與便只能打敗別人才能生存,就好像搶凳子比賽一樣。
他想起了昨天的銀髮女孩子,看起來年齡不大卻有着那麼強大的Servant,想必是一個卓越的魔術師,可是她卻用天真純粹的笑容輕而易舉地說出殺戮的話語,雖然如此,衛宮士郎並不討厭她,只覺得魔術師的殘酷。
嗯?說起來,雲雀倒完全不像個魔術師,戰鬥起來更像個英靈。既然來冬木市是爲了聖盃,那他的願望是什麼?還有他這麼高調的做法明顯會引起Master們的注意的吧?不過,有這個實力的話倒是這樣更輕鬆吧……衛宮士郎思緒滿天胡亂猜想着。
胃中再次咕嚕嚕地翻滾起來——還是吃點東西吧,衛宮士郎撐起身,頭還暈眩着,嘔吐感也未過去,畢竟離他差點被劈成兩半隻有幾個小時。
果然逞強的代價便是差點失去生命吧,而Saber卻爲了保護這樣的他而受傷……恩?!
衛宮士郎兀地停住了動作,Saber!他在做什麼啊,因爲遠阪在客廳而把她完全忽略了!遠阪居然也一點沒有提到她!
在哪裡?
衛宮士郎開始繞着府邸尋找,就在他即將放棄承認Saber已經消失時,他在別院的道場裡找到了她。
寧靜的空間裡,穿着高雅洋裝的少女闔着眼,凜然端坐,金砂般的頭髮宛如跟陽光融爲一體。她只如此自然地坐着,氣氛就好像緊繃起來,可是卻不會使人感到寒冷,那是澄澈地令人足以忘卻冬日裡冰冷空氣的感覺。
衛宮士郎直愣愣地注視着她,似乎連呼吸都忘記了。
心咚咚快速跳起來,明明被眼前的情景所震撼與感動,可他的腦中卻又詭異地浮現一雙清寒孤傲至極的鳳眼,還有那個積雪消融般的弧度,就如那夜透進來的青色月光。
彷彿聽到了聲響,少女睜開了眼,不慌不忙地朝他望過來,碧綠的眼眸清澈似水,“你醒了啊,士郎。”冷靜的聲音迴響在道場中。
“——!!”衛宮士郎猛地回過神來,“啊啊!剛剛、才醒過來的……!”
“你臉色看起來不太好,士郎?”少女起身靠近他,“身體還沒好嗎?”
“呃——不是!”衛宮士郎連連後退,“我身體很好、非常好!
搞什麼啊……!眼前這個纔是大美人吧,爲什麼又會想到雲雀啊!呃,雖然雲雀也是個美人……啊啊不對!這樣想的他腦子壞掉了吧!難道還沒從昨天的衝擊中緩過來?!
深山町的一座洋房中。
因爲不用上學,雲雀今日的節奏有些放緩,起牀洗漱,散步逗雲豆,早茶,又悠閒地吃了早餐,然後開始處理一些瑣碎的文件,直到午飯時間,吉爾伽美什終於從沙發上起身,把遊戲機扔到了一邊。
“玩了一上午,骨頭都軟掉了~”他伸着懶腰鬆鬆筋骨,邊說道,“下午打算幹嘛?恭彌。”
“去學校看看。”因爲上午打了電話叫人去維修昨天被吉爾伽美什弄壞的教學樓,雲雀便想去巡視看看。
“……好吧,那我去街上逛逛好了。”上一次還是在十年前的冬木市呢。
雲雀想想,也沒攔他,默認了。
……
“呃……雲雀?!”剛至穗羣原學院校門口,衛宮士郎便看到了從裡出來的雲雀,不禁驚愕道。
——和Saber交流後沒多久,遠阪凜就帶着行李再次到來,表示這段時間住在他家,理直氣壯地說是合作就是要這樣,衛宮士郎反駁不能。之後他們又對Saber房間分配的問題產生了分歧,等一切解決後,遠阪凜一副唯我獨尊的樣子自個去挑房間了。Saber則趁此告訴了他兩個不好的消息,一是因爲他的魔術抵抗力不高,爲了防止其他Master竊取信息,她並不能告訴衛宮士郎自己的名字,二則似乎是召喚的不完全,他們之間聯繫的靈脈是斷線的,這意味着衛宮士郎不能爲Saber提供任何的魔力,她只能通過減少戰鬥次數和睡眠補充魔力來維持實體化,否則就會消失。說完這些Saber便去睡覺了。
衛宮士郎悶悶不樂甚至帶着火氣地吃了午飯,不光是因爲自己無法幫助Saber,更是爲她那副完全把自己當做保護主人的工具的態度。進食後又休息了會,衛宮士郎覺得身體似乎恢復了些,至少那暈眩感和嘔吐感消失了,抽空去看了遠阪凜,那位大小姐挑了別棟最好的客房,甚至還在房門上掛了“正在改裝中,禁止進入”的牌子,無奈搖搖頭,衛宮士郎決定去趟學校,昨天和弓道社的同學說好了,雖然Saber說出門要通知她,但是那麼點距離和時間應該沒關係吧?況且是白天,更重要的是他想讓Saber好好休息。
可是沒想到,還沒進學校就碰到了雲雀!
雲雀看到衛宮士郎好像也有些驚訝,“哇哦,草食動物過來交檢討麼?”
……先不說他有沒寫的問題,就算要交也不會在週末跑來學校吧!還有那草食動物的稱呼,難道雲雀你是食肉動物?
“呃……我是來找弓道社的同學的。”衛宮士郎尷尬道。
“弓道社?”雲雀挑眉道,“非上學期間學校禁止進入。”
……什麼時候的事?衛宮士郎剛想這麼問,就意識到這大約又是這位風紀委員長新定的規定了,可是爲什麼沒人通知他啊!呃……說不定那些同學也是被突然趕回去的也說不定。
“是、是嗎?——呵呵呵,”衛宮士郎窘迫地笑道,不敢逗留,“那我就先——”
“恭彌~”有人突然喊道。
衛宮士郎視線一轉便看到那新來的轉學生,雲雀金太郎大搖大擺地走了過來——這麼形容一個可愛精緻的少年好像有些不恰當,但他確實這樣覺得的。
雲雀幾不可見地皺了皺眉,看着對方走近。
少年吉爾伽美什渾然不覺雲雀的冷淡,“很無聊呢,所以我來找恭彌玩~”
雲雀的回答則是亮出了柺子,“打架?”
衛宮士郎在旁看着,有些猶豫要不要插話,畢竟是別人的“家事”,可是要是打架的話……那金太郎同學會很慘的吧,不過,他怎麼突然覺得這位雲雀金太郎有點眼熟,錯覺麼……
少年吉爾伽美什依舊笑眯眯道,“不要這麼無趣嘛,”他也不管有旁人在場,徑直說道,“具體幹什麼我也不知道呢,但是恭彌整天的樂趣就是打架也很單一吧~恩,阿汪你說呢?你也喜歡打架,你平常幹些什麼啊?”
阿汪?衛宮士郎一愣。
“嘁——”Lancer現出形,一臉不爽,總是被人跟班似的叫出來怎麼會高興,儘管他白天是比較空閒,“喲,雲雀。”他先跟雲雀打招呼。
衛宮士郎:“……!!”
Lancer又轉向旁邊瞪大眼瞬間戒備起來的衛宮士郎,勾起惡劣的笑容,“小子,你的Servant怎麼沒在你身邊啊?”
“Servant?”雲雀也看向衛宮士郎。
Lancer沒有隱瞞,“是啊,昨天晚上我去殺他,結果他召喚出了最後一個Servant,還是Saber呢。”
衛宮士郎呼吸一窒,雖然他也不打算和遠阪凜說的一樣去刻意隱瞞自己Master的身份,但是被人這樣直言不諱地暴露出來,可真是糟糕。不管如何,現在看起來並沒有危險,他定了定神,鎮定道,“她沒有出來。”至於是隱在暗處還是真的沒有跟他出來就容他賣個關子了。
Saber?雲雀即使不怎麼記得人,但是上次跟他打到一半便被召回去的Saber還是記得的,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他認識的那個了,因此他露出感興趣的笑,“是嗎?”
這笑容——!衛宮士郎瞬間讀懂了裡頭的戰欲,果然被盯上了麼!
“好了,阿汪,快說啊~不要管無聊的雜種啦。”少年吉爾伽美什催促道。
雜種……是說他麼?衛宮士郎黑線,好歹也是同班同學吧!還給他吃過盒飯呢!不過爲什麼感覺又是很耳熟?咦?等等,Lancer跟着這個金太郎君,那金太郎君該不會是Lancer的Master吧?!怪不得Lancer和雲雀很熟的樣子,不過聖盃戰爭……這對“兄弟”最後該不會自相殘殺吧?
Lancer額頭冒出青筋,但他忍了下來。
——除了戰鬥他平日喜歡幹什麼?Lancer看了看雲雀,恩,儘管現在不能酣暢淋漓地戰一場,但是男人嘛,還有別的方面可以比試比試的。潛水……算了,登山……比速度麼?完全無意義啊。
“我們去釣魚吧!”Lancer最終決定道。
衛宮士郎:“……”他聽錯了吧……
少年吉爾伽美什很驚訝,“哈?阿汪你確定?”就憑他的幸運E?
“沒錯!雲雀,是男人就來比比吧!”
雲雀:“……”
呃!突然發現一個問題,汪醬的性格好像不會輕易說出自己的名字,所以和紅茶打的時候那個自我介紹完全BUG了啊……Orz,算了V章節實在不方便改,暫時先無視吧!抱歉!
另外,作者最近狀態很不對,所以接下來的更新,可能會斷幾天?……嚶嚶!求點留言溫暖啊啊啊好冷啊啊啊啊!!寫不下去了啦啦啦啦!!還有多少人在看啊啊!_(:3」∠)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