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光明拯救院,方巖隨着伍茲來到他們經常落腳的旅館,比較的偏僻,但房錢卻是不低,方巖知道伍茲他們所有的錢都被拯救院給搜刮光了,於是他主動出了房錢。將兩個傷員送去房間後,方巖又在旅館一樓點了桌酒菜,幾人吃喝了起來。
剛坐下,伍茲就一臉嚴肅的對方巖道:“方巖閣下,感激的話我也就不多說了,但您以後有什麼地方需要我們的,我們絕不推辭!”吉爾斯與格納也是點頭附和。
聽着這話,方巖卻是感覺有點想笑,昨天在光明拯救院看到那病房一樣的地方,使得他前世的記憶也是清晰了起來,而眼前這情節在前世的武俠劇裡面看多了!其實剛開始救幾人,他只是被幾人那種濃厚感情打動了,後來則是抱着反正也沒想好去哪,跟着他們這些傭兵見見世面也好的想法,所以才與他們一路,沒想到發生了這種狗血的劇情。
當然,想笑歸想笑,總是不能真笑出來的。方巖儘量將自己的表情也放得嚴肅了一點,看這幾人道:“幾位如果看得起我,那就稱我爲方巖兄弟,或者方巖就好。”
“那好,方巖兄弟,我就託大叫你兄弟好了!”伍茲是個爽快人。在這個世界,是以實力爲尊的,對實力比自己高者,一般都是尊稱閣下或者大人。方巖雖然看起來年紀不大,但他能夠輕易的殺死那隻黑暗毒蛙,雖說毒蛙和他們戰鬥了許久有些疲勞了,但他能夠出其不意的偷襲成功,那實力應該不在他們之下,所以伍茲用了“託大”一詞。
“是啊,方巖兄弟,你救了我們,魔晶什麼的你又都不要,還替沃恩他們的出了那麼多金幣,說起來慚愧,本來這頓酒菜應該是我們……”吉爾斯也滿是感激的看着方巖道。
話還沒說完,方巖就打斷了:“這種感激之類的話就不要說了,都叫兄弟了,幾個大男人何必婆婆媽媽的,吃飯吧,我可是餓得快要暈倒了!”說完,還誇張的摸了摸肚子。
“呵呵……,吃吧!”大夥都笑了。
方巖卻是真的餓了,雖然這種普通旅館的飯菜不會好到哪裡去,但就是這些普通的飯菜,吃在方巖嘴裡,那卻是絕世佳餚一般的美味。五年了!在希伯來山脈之中的五年,方巖與文森一日的食譜如下:
早餐:火烤魔獸肉!
中餐:接着烤魔獸肉!
晚餐:依然是烤魔獸肉!
也許魔獸肉的味道是很美,大部分人也許一輩子都無法吃到。能夠殺死魔獸的,都是有些實力之人,這些人殺死魔獸自然是奪取魔晶,誰又會將整個魔獸都扛出山來的?可天天吃這個,可以想象,一樣東西連續五年不間斷的吃,那是一種什麼樣的痛苦。可是再痛苦,也沒有辦法,山中除了這些還有什麼可以吃?
方巖風捲殘雲般的狂掃着桌子上的食物,還好方巖早知道自己會出現這個狀況,點了一桌子的菜!
伍茲他們幾個看着方巖那好像餓了幾輩子般的狂吃海喝,頓時心裡感嘆:“這到底是個什麼人啊!”
那時候方巖單手握劍,輕鬆的挑着黑暗毒蛙從灌木叢裡走出來的形象,已經深深的映在他們腦海裡,那場面太具有視覺震撼了。可是眼前這個場面一樣的很震撼!滿頭長髮批在肩上,一張本來還算有氣質的臉,此刻卻埋在食物堆裡,還不時發出“嘖、嘖”的咂口聲。
“強人果然是於衆不同的!”伍茲他們幾個傭兵吃飯雖然也與斯文沾不上半點邊,可他們自問與方巖的差距那不是一般的大!不過傭兵們也是豪爽之人,對此沒有絲毫的介意,相反還多了幾分親近之意。
方巖也不知道,自己好吃的毛病從此誕生了,西大陸的“食聖”從今天開始誕生了,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他此刻只顧埋頭苦吃之中,嘖嘖,這個紅燒魚味道真是不錯啊,魚肉滑嫩細膩,魚湯鮮濃卻是不腥羶。這個涼拌西紅柿味道也很甜美。哦,我吃西紅柿,嗯,這個也不錯……
終於,方巖滿意的打了個飽嗝。朝伍茲他們幾人笑了笑,沒有半點的不好意思。看到桌子上的酒杯,方巖這纔想起,這頓飯由於他全身貫注的在與桌子上的食物搏鬥,還沒喝過酒的。他不喝,伍茲他們幾人自然也不好自己先喝着。
方巖這纔有些不好意思的端起酒杯,與伍茲他們碰起杯來。
飯桌上有了酒,這氣氛頓時就熱鬧了起來。酒杯沒多久就換成了海碗,方巖甚至現學現用的與伍茲他們划起了酒拳。他雖然並不太喜歡酗酒,但和這些傭兵們在一起,自然不能表現得太過特殊。這和“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是同一個道理,也許這個形容不太恰當。但事實確實是這樣,要想混入一個***,就必須先適應這個***。要不你即使再厲害,別人也不會真的與你親近。
這不,方巖很容易的就和伍茲他們這些傭兵拉近了距離。一夥人一邊拼着酒一邊吹起牛來。男人們在一堆,自然永遠也離不開女人這個話題。
“嘖嘖,我跟你們說啊,森林酒吧裡面那個大胸部的女人,味道還真是不錯呢。”那個看起來很老實的格納,此刻手裡端着個大大的海碗,兩眼冒着興奮的紅光,滿臉的懷念!
“是啊,是啊!方巖兄弟,改天等我們兄弟有錢了,我們帶你去裡面瀟灑走上一回啊!”吉爾斯將碗裡的酒一飲而盡,一邊用衣袖抹着下巴,一邊朝方巖方巖打了個眼色,嘿嘿的笑着道:“我估計你還沒嘗過女人的滋味吧!”
“……”方巖卻是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他不論前世還是今生,確實都還沒有碰過女人。不過那種電腦上的小電影倒是看了不少,男人嘛,嘿嘿,十個裡面有九個看過,另外一個是不知道怎麼下載!於是方巖只能訕訕的端起面前的海碗,勸起酒來:“喝酒,喝酒,來來,大家都滿上。”
方巖酒量本來就不差,那強悍的體質哪容易這麼快就醉倒,而且只要一有酒勁上來,他立馬就用鬥氣給衝散了。整個人無比清醒。剛踏入這個世界,還是一切小心爲上!
“好,喝酒,喝酒!”他這一提議,頓時得到了吉爾斯與格納的附和,爭先恐後的往自己的碗裡倒起酒來。
伍茲也笑着往自己碗裡倒酒。他倒是沒有喝太多,作爲幾個人的頭領,自然不會與另外兩人一樣,沾酒就得意忘形了。
“來!乾杯!”幾個人碰了一下,然後咕嚕嚕的將碗裡的酒一飲而盡。
幾輪下來,吉爾斯與格納就有些搖搖晃晃了,方巖與伍茲就起身勸阻了他們繼續喝下去的念頭。
“明天還有事情,酒就先別喝了。”伍茲道了這麼一句。
吉爾斯他們本來是還想喝的,聽到伍茲提起這個,也就立馬打消了再喝下去的念頭。方巖知道他們明天肯定是要去將那黑暗毒蛙的魔晶什麼的賣掉,然後送兩個受傷的隊友去救治。
想起這個,方巖就將心中的疑惑給問了出來:“不是說光明拯救院救人是不收錢的麼?”所以的書上都是這麼說的。
伍茲他們看了方巖一眼,表情有些怪異:“確實是不收錢的,不過那只是針對普通人來說的。”
而吉爾斯更是直爽的說道:“方巖兄弟,你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吧。”
“呃,我以前一直都是跟在老師身邊修煉的,也沒怎麼問過這個。”方巖解釋到。和維克多在一起十四年,維克多關於鬥氣,魔法之類的都是隻字未提過,文森除了和他說了與修煉有關的東西,其他的也很少提及,方巖所知道的,都是在文森給他的那些書裡邊看來的。
“噢,這還差不多。”伍茲他們釋然了。
“普通人確實是一分錢都不用。但那狗屁的光明拯救院治療不是光明教廷的戰士與魔法師是要收錢的,而且價格還不低!”喝了點酒,吉爾斯說話也沒個顧及。
伍茲連忙低咳了一聲,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吉爾斯這才臉色一變,望了望四周,還好沒人看向他們這裡。吉爾斯這才低聲嘀咕道:“本來就是。”一臉的鄙夷。
方巖仔細的想了想,頓時就對光明教廷佩服得五體投地!高!真高!
首先,普通人的傷病對魔法師來說那是非常容易治,舉手之勞而已,第二,普通老百姓能有幾個錢?就算收錢也收不到幾個!第三,免費的治療,那被治好的那人還不得對光明教、對所謂的光明神敬仰的一塌糊塗?成爲一個十足的信徒?普通人的信仰那是很好騙的,他們要求只是平平安安、豐衣足食就夠了。光明教雖然不能讓他們豐衣足食,但能夠讓他們平平安安啊!這就足夠了啊,難怪西大陸這麼多人都是光明教的信徒。教廷的地位之所以在很大程度上還要高於帝國朝廷,擁有龐大的信徒是很大的一個原因!而反之,戰士與魔法師他們的傷病,那肯定不是一般的小傷小痛,治療起來也麻煩!而且戰士與魔法師這些人也有錢啊!全天下這麼多戰士魔法師,那得是一筆多大的收入啊!再加上這些人的信仰非常不好騙,因爲他們自己修煉了鬥氣與魔法,對這些神啊什麼的,自然不會太過相信,方巖他就不相信真的有神存在,即使有,那也只是個實力十分強大的人在裝神弄鬼而已。